第二百二十二章 製伏
索性那女人因為麵具的關係,十分的惹人注目,即便是在人堆裏,我也能看見她那躲躲閃閃的身影。
發現了目標之後,我的視線緊緊地跟隨著麵具女人的移動而移動,身形也朝著那女人閃了過去。
因為我在人群之中,所以隻要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被身邊的那些被蠱蟲控製的人發現。
但是還好現在他們都被那女人控製著,女人可沒有發現她的人堆傀儡裏,居然還有一個朝著她奔過來的敵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我抓住她的胳膊的時候,她被嚇得驚聲叫了一聲:“你?!”
“你是怎麽過來的?!”
她十分震驚的看著我,哪怕有著麵具的遮掩,也依舊能夠從她身體的顫抖程度中感受到她的驚訝。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趕快讓這些人都停下來!你是想讓他們都死掉嗎?!”
“嗬,他們現在隻不過是我的傀儡罷了,我要他們死就死,你管得著?!”女人冷下了一聲,想要將胳膊從我的手中抽出來,然而她的力氣根本就沒有我的大,一時間並沒有辦法掙脫開來。
見我不放手,女人隨即說道:“快鬆開我!我現在要是把這些人的控製解開了,那我豈不是死路一條了?!”
她說的的的確確是實話不錯,隻要她解開了那些人的控製,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保證她不會被抓起來。
準確來說,她的被抓近乎是必然的。
但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讓她繼續這樣胡作非為!
“如果你趁現在還沒有造成巨大傷亡的時候就住手的話,你的刑罰會減掉不少的。”我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告訴我們你和柴軍之間在計劃著什麽的話,我有辦法讓他們對你減少更多的關押日期!”
聽我這麽一說,女人沉吟了許久。
她本來和柴軍也不過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現在自己已經是危在旦夕了,而柴軍那個混蛋直接將她給甩掉了,以至於被抓了,這些警察也都會將所有的罪名壓在她的身上。
與其為了錢去維護柴軍那個混蛋,還不如先把自己保住再說。
況且隻不過是錢罷了,等她出來之後還會有的。
想到這裏,她不禁怔了怔,隨即說道:“你應該就是柴軍口中的那個和他搶奪財產的小子吧?”
我一愣,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麽說。
見我一臉的呆愣,女人淺笑了一聲,隨即伸手打了個響指,隨後那些被控製的人都漸漸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大多都刷刷倒了下去,包括已經受了傷的龍隊。
她緩緩拿下了她臉上的麵具,臉上醜陋的疤痕看上去十分奪目,令人不由一震。
女人笑了笑,扯動著她臉上被燒傷的疤痕,說道:“那麽心急就像知道我和柴軍之間的交易,而且還不是警察,你說,還能是誰呢?”
說罷,女人也不管我是否回過神來,被突然衝上來的徐警長他們給控製住了。
直到她離去之後,我才猛的驚醒了過來,跑到了龍隊的身邊去,將他和那些受了傷的人一起抬上了救護車。
失去了女人的控製,不少人都漸漸回複了自己的神誌來,該回家的回家,送去醫院的也送去了醫院。
我緊皺著眉頭,凝視著龍隊肩膀上的那個清晰可見的血洞,心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來。
“呃……”隻見龍隊蹙了蹙眉頭,睜開了他那惺忪的眼,在看清我們幾個人都愁眉善感的臉之後,不禁笑了笑:“咳咳……看看你們這一個二個哭喪著的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受了傷呢……”
“我倒是希望受傷的是我呢。”
小範撇了撇嘴,說道。
“龍隊,你還是別說話了,你受的傷最嚴重,失血過多……”我不忍的看了眼龍隊肩上的傷勢,忍不住提醒道。
然而龍隊卻是搖了搖頭,比起自己的傷勢,他更關心的還是那個蠱師。
為了讓他安下心來,我將蠱師已經被抓的所有事情都跟他說了,但卻把柴軍的事情隱瞞了過去。
現在龍隊已經因為柴軍那小子受到了這麽嚴重的傷,我真的有些害怕他如果繼續攙和進來的話,也會和李強他們一樣死掉。
那樣我的良心會受到深深的譴責的。
知道蠱師被抓之後,龍隊總算是放下了心來,再三叮囑了我一番要好好看住那個蠱師之後,就暈了過去。
一抵達醫院,龍隊便被送進了重症房去,以最快的速度開始了手術。
而將一切都安頓下來之後,徐警長遲疑的走到了我們這邊來。
小範他們一看見那個對龍隊開槍的劊子手出現之後,立馬竄了起來,很是沒有好意的瞪著徐警長。
特別是小範,直接三步做一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拽住徐警長的衣領,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你還有臉來?你說,你為什麽要向龍隊開槍?你根本就沒有那個權利,也沒有那個資格!!!”
似乎被小範這突如其來的舉止惹惱了,徐警長本來有些遲疑的態度瞬間朝著一個渾身是刺的刺蝟開始轉變了起來。
他臉色漸漸潮紅,本來就比較壯碩的身姿在小範的麵前猶如巨人。
隻見徐警長猛地將小範拉扯到了一邊去,很是輕鬆,毫不拖泥帶水。
“你還敢甩我!你!”小範被這麽一激,更加氣惱起來,想要上前繼續找徐警長算賬,卻被徐警長身邊的那些警察給抓了起來。
徐警長淡淡瞥了眼被製服了的小範,脊背挺直地朝著我走了過來,說道:“我知道,對於龍隊的受傷,你們肯定會對我很是氣惱。”
他頓了頓,緊接著說道:“但是當時的情況,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我冷笑著站起身來,盡管我的個頭和這個徐警長比起來依舊是小巫見大巫,居然還需要我微微抬起頭來看他。
“好一個迫不得已,一個迫不得已,身為警長就能夠視無辜百姓和自己人的生命於無物?”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甚至可以說趨向於平淡,可是落在徐警長的耳朵裏,可就不是那麽平淡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