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龍隊來了
“哈哈哈哈!臭小子,看你現在還有沒有力氣躲!”
“龍隊”大笑著,龐大的身軀在月色的照耀下散發著陣陣的森寒之意,撲麵而來的血腥氣息令人忍不出一顫。
就在他還在狂肆地大笑之時,我的嘴角卻也開始微微上揚,森白的牙在這一片漆黑的角落之中格外的顯眼。
“你笑什麽?”“龍隊”臉色甚是怪異地看了我一眼,並不明白我在那裏笑什麽,很是不善地吼道:“難道你被我打了腦袋還打出了病來?”
我冷笑了兩聲,卻並沒有回答他。
我的態度讓他很是不爽,正想要上前再教訓教訓我一番,以解心頭隻恨時,他的臉色忽的變了。
“好受嗎?是不是覺得爽呆了?”我抬起頭來,對他燦爛一笑,瞥了眼他襠下的那個地方說道。
隻見“龍隊”的下檔處一簇明黃的火焰忽的騰起,一張黃色的道符緊緊地黏在其上,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龍隊”臉色通紅,像是發了瘋一般地撕扯著自己的褲襠,想要把那破符給拉扯下來,卻根本就不敢碰那破煞符。
要知道,他方才才因為這破符丟了一隻手啊!
我緩緩地支起了身子,腹部傳來的陣陣隱痛讓我很是不適,就連腳步都有些許的虛浮。
雖然我不知道那“龍隊”的弱點在哪裏,但是男人的弱點我倒是很清楚的,就算是鬼,他也是個男人不是嗎?
隻要是男人,我就不信他的命根子會不是他的弱點!
雖然我就在那裏看著也會覺得襠下一陣涼意就是了……
“龍隊”陰沉著臉,惡狠狠地朝著我的方向瞪了過來,隨即一不做二不休地隻手將襠下的破煞符撕扯而下,作為代價,他的另一隻手也算是廢了。
“很好……嗬嗬,你真的很好……”
“龍隊”咧嘴笑了笑,隻不過在我看來那張臉十分的猙獰,像極了一個瘋子。
我臉色一白,心底不由咯噔了聲。
難道那裏依舊不是他的弱點?
兩張破煞符,就這麽用在了毀在他的兩隻手上?
我苦笑著,就連嘴裏都仿佛感覺到了一抹難以言喻的苦澀滋味來。
看來我是必死無疑了。
一個噬靈鬼還沒有解決掉,現在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鬼自己也沒有辦法收拾掉,現在如果那個噬靈鬼一來,我還真的是徹徹底底地完了。
我這般的想著,就連腿腳都開始疲軟了下去,此刻的我就算是想要支起身子再跑起來都已經是十分的困難了。
求生難望,又有多少人在失去了求生的意念之後還能有力氣站起身來離開這裏呢?
更何況我的眼前,還有著那樣的一尊魔鬼。
我搖搖晃晃地沿著牆壁蹲坐了下來,眼角卻瞥見一道黑影朝著“龍隊”衝了過去。
那是什麽?
我微微抬了抬眼,在看清了那道黑影之後,我徹底震驚了。
怎麽……怎麽會有兩個龍隊?
隻見兩個龍隊徹底廝打在了一起,隻不過其中一個已然是沒有了雙手,和另一個比起來自然是要敗為下風一些。
而其中一個下手比之另一個更為地狠曆,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鍍銀的尖刀,朝著另一個的脖頸處狠狠劃了過去!
直到那“龍隊”徹徹底底地化作了一道白煙消散了過去,我才從震驚中緩過了神來,盯著眼前朝我小跑過來的龍隊,心裏十分的複雜。
眼前的龍隊,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還是說,剛剛的一個場景,完完全全是我在空想?
還不等我想明白,龍隊直接一個掌就朝我的背上拍了過來,臉上滿是擔憂:“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事?”
“哎喲。”我吃痛地叫了一聲,後背感受到的溫熱讓我明白,眼前的龍隊,是真的。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忍不住問道:“龍隊你……”
“你說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一進來就看見你一個人在一樓弄成了這副狼狽的樣子,要不是因為我在夜間的視力還算好的話,我還真沒有辦法看清楚剛剛那個人在哪裏。”
還不等我說完,龍隊直接打斷我說道:“不過你這小子怎麽就喜歡到處亂跑?逃跑就跑到一樓就停了,你怕是就在這裏等著那個鬼的吧?”
“一樓?這裏、這裏是一樓?”
我驚了,我剛剛不是看的是七十四樓嗎?而且我還坐了電梯的。
想罷,我趕忙扭過頭去看那所謂的被我已經毀掉的電梯,隻見那電梯哪裏有什麽毀壞掉的樣子?明明還是完好無損地立在那裏,甚至連電源都沒有開。
“我說你這小子,這裏不是一樓還能是哪裏?難道你不知道這裏的電源到了晚上是會關掉的嗎?”龍隊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一愣,還不等我接過他的話頭,一道甚是陰森的聲音忽的自另一邊響了起來。
“嗬嗬……我還以為你這個臭小子會有什麽聰明的呢,沒想到還不是落入了我的幻境裏去?可惜了那幾張符咒,全部用在了幻象上麵……”
緊接著噬靈鬼那滿是黑霧纏繞的身影便已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雖然龍隊看不見噬靈鬼,但是也能夠從我的表情裏看出來那裏有什麽東西存在。
我心頭一寒,甚至有些疲憊。
原來從一開始我都是在她的幻境之中,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就連剛剛的龍隊都隻不過是幻境罷了。
也是,哪有鬼有龍隊那樣的身手的?也就隻有我心裏覺得龍隊就該有那般好的身手和決斷力,所以那出現的幻境就會那般地和龍隊相像,那般地靠近真正的龍隊。
“笑竹?”
龍隊叫了聲我的名字,不明白我為何會忽然這麽消沉下去,然而我現在哪裏還聽得進去他說的話?
我隻覺得我的腦海中一片亂麻,所有的東西都在一步步地推翻我原本的想法,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虛假的,都隻是一個局罷了,而我,卻就像是個傻子似的,一步一步地親自朝著那個局裏越陷越深。
我眸子微垂,從未覺得自己的眼皮居然會這麽的沉重,仿佛就像現在這樣半睜著都已經用完了我的所有力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