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馬傑的陰謀
“我知道你是窮光蛋一個,要不然你不會到現在打光棍,誰說我要你錢了?”
“那你要什麽?”張富貴不解。
“很簡單,這擔糞挑到我家地裏,如何?”
張富貴想,他原來是要這擔糞啊!那還不容易,反正也不值什麽錢,家裏的糞窖裏多的是,給他就是了,張富貴滿口答應了,“好的,我這就把這擔挑到你家地裏去,你往前帶路。”
說著,張富貴就要過去,挑起擔子。
“慢著。”馬傑叫住了他。
“怎麽?這擔我給你啊!”
“你傻了,這麽多年的經驗,就值一擔糞?”
“啊”張富貴一愣,“那你想怎麽樣?不是你說,你要這擔糞的嗎?”
“這樣,你這擔挑到我家地裏,往後我們家施肥的事你就包了,怎麽樣,你答應我就告訴你?”馬傑知道張富貴這人傻得很講信用的那種,隻要他答應的事,他肯定會做。
“這……”張富貴猶豫了起來,這要是一兩次還好,以後都包了,這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何時是個頭啊!馬傑這小子他媽的也太黑了。
“怎麽?你可想清楚了,這麽多年的經驗啊,是血和汗換來的,無價的,你不把這事給包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聽,馬傑這小子說得很清楚,不包下這事,經驗就不給,不答應的話,這經驗就沒了,答應的話,自己豈不是給他們家做免費長工?
張富貴糾結了起來,眉頭緊鎖。
馬傑看他的神情,很是得意,他似乎吃定了他,在他看來,這個張富貴是想做官想瘋了,肯定會上當的。但他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此人對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此人見馬傑這樣欺負張富貴,而張富貴卻看著內心矛盾,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吼了起來,“嗬,你這個死馬傑,又在這裏撈便宜,你這心是人心嗎?怎麽我看著像是狼心狗肺啊!”
馬傑一聽,誰他媽的愛管閑事,轉頭一看,正要大罵,但當他轉過頭看到她的臉時,他立馬沒了脾氣,“原來是你”
此人是誰?
此人雙手叉腰,美目圓瞪,馬傑一看,好大的殺氣,此女的來頭更是不小,曉林村的人不忌諱她的恐怕從東到西找不出幾個,此女不是別人,正是支書的女人荷花。
馬傑一看是她,馬上轉怒為笑,像條哈巴狗一樣,“哦,是荷花嫂啊,怎麽?您這要是去哪啊?”
但荷花並不領他的情,她臉上寫滿了憤怒,“哼,我覺得你的狀況沒弄清楚,張富貴是我的幹弟弟,你欺負他就是欺負我。”
“是嗎?那我不知道,哎呀,我真是有眼無珠,沒想到張富貴是你的把子,不過您不要生氣,我剛剛隻是跟富貴兄弟開個玩笑,您不要當真。”
“哼,開玩笑?你能騙他,可騙不了我,我還不了解你的德性,你下次再敢誆他,看我不活扒了你?”
“不敢,不敢,”他轉向張富貴說,“富貴兄弟,剛剛是跟你開玩笑,你可不要放心上,我還有事,你們聊。”說著,馬傑慌慌張張夾著尾巴就溜。
“喂”張富貴對著馬傑的背影喊,“那經驗……”,張富貴覺得錯過那經驗可惜。
那馬傑哪敢回頭,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荷花拍了拍張富貴的肩膀,“哎,我的傻弟弟啊,他是騙你給他當義務長工啊!”
“可是他當了這麽多年小組長,總歸會有些經驗的。”
荷花一聽,就來氣,“他能有什麽經驗,你工作上,有難處,可以找姐啊,姐可以幫你,當然,”說著,荷花的眼神曖昧起來,小手在他的肩頭上輕揉著,“你生活上有難處,更要找姐,姐肯定幫你。”
荷花一邊說著,眼睛向他眨巴著,還放著電。
張富貴一下子明白了,她嘴裏說的“生活上”是什麽意思,不就是男女那事嗎?張富貴想想,這娘們真是騷得可以,在這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居然公然挑逗他。
張富貴也著實被她挑得有點那個意思,因為荷花不但騷,而且身段火辣、性感,臉兒俊俏,是女人中的極品,試問有幾個男人能擋得住她的誘惑?張富貴當然也不例外。
但明顯光天化日的,她瘋了,張富貴可清醒著,他瞧了瞧四周,遠處有人正往這邊來,張富貴走開了一步,她的小手便從他的肩上落了下來。
荷花有些不悅,“怎麽,你幹老娘的時候,怎沒見你這麽疏遠啊?”
張富貴搖了搖頭,嘴朝那來人呶了一下,荷花這才回過神來,“好弟弟,你提醒的是,姐一看到你就想起你和我的那親熱勁,一下子忘了這是在外麵,嗬嗬”,她笑得很蕩。
張富貴心裏在罵,他媽的真騷,這種情況也能想著那事,不過,正經事要緊,“姐,你真知道馬傑是怎麽收公糧的?”
“沒錯,一邊走一邊說,老站在這,還真不是個事,走。”
“好嘞”張富貴擔起了那擔糞往前走,他把兩隻桶,一隻擺在正前方,另一隻則擺在正後方,於是荷花可以和他並排著朝前走。
荷花一邊走,一邊說,“那馬傑怎麽收的,我就跟你講吧,他大老粗一個能有什麽好辦法,不過他皮倒挺厚,比牆還厚。”
“嗯,光皮厚就能收到公糧嗎?那我的皮也不薄。”
“你那皮跟他比,差遠了,你知道他怎麽收的嗎?”
“你說。”張富貴豎起了耳朵。
“我跟你說,他能有什麽好辦法,不就是仗著自己臉皮厚唄,你們家雖然窮但交公糧倒及時,有些人家賴著不交,做釘子戶,這個馬傑先是三番四次到他們家去催,催了再不交,他就賴在他們家,飯一上桌,他也上來吃,晚上睡覺挨著人家老婆睡,不出三天,再硬的釘子戶也交了,這就是他嘴裏說的絕招。”荷花一邊走著一邊說。
“哦,那人家就不把棍子趕他走。”
“你敢動手動腳?那你就慘了,他就躺在你們家裝死,說來說去,他是為公家,那些個小老百姓哪敢動粗趕他。”
“嘿嘿。”張富貴聽著笑了起來,“這個馬傑還真絕了。”
“可不是,上隊的小組長換了好幾撥人,為啥,做不下去唄,你們中隊的小組長也算是換得勤的,隻有這個馬傑,他倒把這苦差事,當成了肥差,你不交公糧,他就到你家去住,去吃,把你家吃窮,讓你們夫妻沒法辦事,他還能在你老婆身上撈點好處,一個不當心,就真把你老婆給睡了,怪誰,說來說去,怪你不交公糧唄。”
“哦,沒想到這個馬傑還真有一套。”
“嗯,這就是為什麽姐讓你當這個小組長,是苦差還是美差得靠自己把握,姐當然不會把你往火坑裏推。”
“嗯,我懂了,姐是讓我學馬傑?”
“可不,你不學他,你就幹不下去,你們中隊可有幾個釘子戶啊!你的上一任就是幹不下去,跑出去打工了。”
“哦”張富貴心裏明了了,“原來這個小組長說難當就難當,說容易也很容易,總之兩個字‘皮厚’”
“對頭,看樣子,我弟不但不傻,還悟性很高。好了,姐已把馬傑的絕招交給你了,你怎麽報答姐姐啊!”說著,荷花嫵媚地笑著。
“那姐想讓小弟怎麽報答呢?”
荷花見對麵來的那人已走過去了,附近又沒其他人,就捂著鼻子靠近他說,“姐下麵有點難過,要不然咱找塊甘蔗地你幫姐解決一下?”
“現在?”張富貴濃眉緊鎖。
“對呀,斌子這幾天在家,在家裏是沒有機會了,隻有打野戰了。”荷花一邊說著,一邊用舌尖在性感的嘴唇上打轉,好是誘人。
張富貴撲哧一笑,“姐,你就不怕我臭嗎?”
“沒事,你等下手和臉洗一下,到了甘蔗地裏頭,把衣服都脫了,那還是一樣香的,姐最善長的就是從外表看到本質,別看你外表傻裏傻氣地,但骨子裏不比誰糊塗,你和我做那事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同樣的道理,你現在身上臭烘烘,呆會手臉一洗,衣服一脫還是像饃饃一樣香噴噴的,姐稀罕著呢,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姐遇見你,就是遇見一寶貝了,咯咯”荷花一邊說著,一邊向他拋著媚眼,見四周無人,小手趁機伸到他跨下摸了一把,“好家夥,熱乎乎的,姐喜歡死了,要是放進姐的窩裏來,姐就更喜歡了。”
這不摸還好,一摸,張富貴也來了意思,你說原來做個處男吧,倒也不想那事,自從被這個騷貨破處了之後,他倒是喜歡上了這男歡女愛之事,“好,姐,你先把手拿開,我們到我家地附近找個甘蔗地吧,我先把肥施了,洗洗再去找你。”
“嗯,這還差不多。”荷花滿意地收回了她那惹事的小手,“你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你的動作可要快點,姐的下麵都濕了,可別讓姐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