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所以我也出軌了
“哦,原來是這樣,他對你不仁,你對他不義,說得過去。”
“嗯,所以我也出軌了,我第一個出軌的男人就是那個猴子,第二個就是你。”
張富貴一聽“猴子”,他很想知道他是誰,因為那天他沒有看清楚,應該不是近處的人,於是他就問,“他是誰?”
荷花抹了抹淚,“這個就暫時不說吧!反正我現在有你了,我不會再跟他有關係了,剛剛在外麵你也聽見了。”
“為什麽你會跟他斷了?”張富貴不理解,按他的想法,情人不是越多越好嗎?
荷花笑了笑,“因為我現在有你了啊!”
“哦,情人多一個不是更好”
“傻瓜,那是你們男人的想法,女人有一個稱心如意的情人就夠了,再說那個瘦猴,兩三下就沒了,我要他有什麽用,不是讓我難受?”
“哦”在張富貴看來,她說的前麵的理由什麽女人有一個稱心如意的情人就夠了是胡扯,後麵的那瘦猴不經用才是關鍵,幸好,自己有點用,要不然還不是被她兩腳一蹬,想想,還是蘭蘭好,蘭蘭知道原來的他不行,還是那麽喜歡他,這個騷貨完全就是個搞貨,搞得她爽,她就離不開你,不然,就是瘦猴那一樣的下場,想到這,張富貴點了點頭,也算是對這荷花有個大體的了解,他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對這種女人動真情。
張富貴點了點,“嗯,懂了。”
兩個人睡了一覺,不覺又到了午後,外麵又有人在喊,“大哥,大哥,吃飯了。”
張富貴被她的喊聲驚醒,知道這又是蘭蘭在找他,他心頭又暖又愧,暖的是,蘭蘭這麽關心他,頂著那麽大的太陽到處找他吃飯,愧的是,蘭蘭這麽疼他,可是他在跟別的女人在鬼混,還一再地騙她,雖然她是他弟媳,但張富貴卻覺得很對不起她,因為在他看來,蘭蘭不僅是他的弟媳,而且也是他的女人,他不應該讓她這麽大熱天抱著個孩子,在外麵找他,想到這,張富貴潸然淚下,暗罵自己不是人。
荷花卻睡得跟死豬一樣,張富貴本想就這樣走了,但想想不行,他要是這樣出去了,一旦支書回來,看見她這樣一絲不掛,床上也亂七八糟,好好的衣服也成了碎片,那這奸情不是要暴露了嗎?那小組長的事不就更沒影了嗎?
想到這,張富貴覺得,他不能這樣一走了之,非得把她弄清了,他才走。
張富貴用了很多辦法,比如捏鼻子,撓腳板等辦法,終於把她給弄醒了。
張富貴看著荷花把破衣服扔進了灶裏,把床上和自己收拾了一番,這他才放心地走了。
回到家,一進院門。
蘭蘭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便從她的屋裏跑了出來,她奔到了張富貴的麵前,站在那,一句話也沒說,兩行清淚長長地掛在她俏麗而楚楚可憐的臉上,她的小嘴扁著想哭卻忍著不哭出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張富貴從她的眼神裏讀到了怨恨和憤怒,他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蘭……蘭蘭”張富貴又結巴了起來,但這次是因緊張而結巴,並非真結巴,“你……怎麽了?”
“哼,你也知道回來啊?我問你,你去哪了?”
張富貴一愣,看這個樣子,蘭蘭應該到地裏去找遍了,再說是去地裏了就要露餡了,難道我又要撒謊嗎?可是他要是說出他和荷花苟合,那又怎麽可以?半晌,他決定還是要撒個謊。
“哦,我看家裏這麽困難,到鎮上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零工做做,補貼一下家用。”
“什麽?你也要走,你也不管我們娘倆了?”說著,蘭蘭再也忍不住了,嗚嗚地哭了起來,她撲進了張富貴的懷裏。
張富貴手足無措,沒想到,他這一個謊把蘭蘭給弄哭,他拍了拍蘭蘭的背說,“蘭蘭,你聽我說,隻要你不同意我去找零工,我就不會去的。”
“你當然不能去,你走了,我和寶寶怎麽辦?還有地裏那麽多的活怎麽辦?”蘭蘭在他懷裏哭著說。
“好,我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蘭蘭這才停住了哭,卻仍然依偎在他懷裏,不僅如此,她的兩隻小手卻盤繞著他的腰間。
張富貴朝門外張望著,“蘭蘭,不要這樣,門還開著呢,要是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蘭蘭騰地退了開去,她的臉梨花帶雨,讓張富貴看得有些心疼,他不禁伸出手去,給蘭蘭擦淚。
蘭蘭卻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眼睛怔怔地看著他,秋波蕩漾著。
張富貴慌忙縮回他的手走了開。
蘭蘭跟了上去,“大哥,飯還沒吃吧?”
“沒有”
“你也真是的,到鎮上也不知道帶點錢去,瞧你餓的。”蘭蘭說著,快上兩步,把他拉進了廚房。
“坐下”蘭蘭又把他按坐在桌邊,像一個小保姆,更像一個妻子一樣,把藏好的飯菜拿到他麵前,還是熱氣騰騰地,張富貴有些感動,不管他回來多晚,飯菜總是熱的。他不禁眼眶濕潤,“蘭蘭,你對我真好,我覺得你不值得對我這麽好。”
蘭蘭坐在他麵前,“大哥,你說什麽呢?大哥對我們娘倆這麽好,我關心你是應該的。”
“呃,可是……,可是……”張富貴想說,可是他撒謊了,他做了不應該做的事,但他說不出口。
“可是什麽?”蘭蘭問。
“我就覺得我的命賤,不值得你這樣對我”
“大哥,你怎麽能這樣說自己呢,其實在我的心裏,你的命很珍貴,你比誰都重要”
“是嗎,我比王二慶都重要嗎?”張富貴不知道,為什麽會有此一問。
“這……”蘭蘭愣了一下,張富貴這個問題問得太突然了。
張富貴苦笑了一下,“嗬嗬,我隨口說說,你不必在意”
“好了,吃飯吧!”蘭蘭移開了話題。
“好,吃飯”張富貴拿起了筷子,往口裏扒了一口飯。
蘭蘭也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坐在他對麵。
“怎麽你也沒吃?下次不要等我了,我沒回來的時候你一個人先吃。”張富貴說。
蘭蘭撅起小嘴,輕聲說,“我一個人吃沒味道,兩個人吃才香。”
“那你不是挨餓?”
“你要心疼我的話,你就心疼你自己,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吃,你什麽時候吃,我也什麽時候吃。”蘭蘭耍起了性子。
張富貴心道,那是不是在說,他得每餐按時吃飯了,要不然就會有個人得陪著他挨餓。
張富貴歎了口氣“歎,蘭蘭,你真是的。”
“餓了吧?多吃點”蘭蘭夾了一些菜給他。
“你也吃”張富貴也夾菜給她。
兩個人就象一對小夫妻,其樂融融。
張富貴走後,荷花隨便吃了點東西,覺得太累,甚至還腰酸,她從來沒這麽滿足,身體好像虛脫了一樣,打不起精神,於是關上門,呼呼大睡。
黃昏時分,有人敲門,把荷花吵醒了,她朝屋外罵了起來,“誰呀?吵死啊!”
“是我,老子,回來了,快開門”
荷花一聽是斌子的聲音,這才慢悠悠地起了來,打開了院門。
斌子一進來就劈頭蓋臉地罵,“大白天的關什麽門,是不是偷漢子了?”
這麽一說,荷花就有火了,雙手叉腰,大眼瞪著他,“我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你管得著嗎你?”
“老子怎麽管不著,老子是你的老公?”
“切,我還沒說你,你倒說起我來了,那我問題,這兩天上哪鬼混去了?”
“不是說開會去了嗎?”
“開你個頭,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麽屎,你敢說你沒找女人?”
斌子一下子沒了脾氣,“得,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斌子料想荷花不會做那不守婦道的事。
“哼,以後還敢這樣,我就把你那些破事用喇叭桶喊一喊。”
斌子心虛地笑了笑,“別,以後不問了就是。”
“這還差不多”說著,荷花甩著兩個圓鼓鼓的屁股蛋子,回屋去了,倒頭就睡。
吃晚飯的時候,兩口子坐在桌上吃著飯,荷花就惦記起了張富貴,想著他的那曆害的玩意和渾身的肌肉,荷花就心癢癢,要不是斌子回來了,她估計要去找他。
想到張富貴,便讓她想到張富貴托她辦的事,於是她就問,“那中隊小組長,人員敲定了沒有?”
“還沒呢,我和村長還在考慮這個問題。”斌子一邊嚼著臘肉一邊說。
“我倒是有個人選,你看中不中?”
“你一娘們少摻和這事”
“我摻和?要不是我叔照著你,你能當這個支書?你個沒良心的”
“又提那事,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過一百年,你也是靠他當上的,你要是敢忘本,我叫他撤了你。”荷花咬住這事不放,她叔就是現任公社書記,當年就是他把斌子扶上村支書寶座的,聽荷花這麽一說。
斌子急了,“別,別,咱們是一家人,怎麽能便宜了別人?”
“那也不能便宜了你這個白眼狼。”
“嘿,我怎麽白眼狼了?”斌子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