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不打自招,背後真相大反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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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村長帶人趕到餘家老宅的時候,餘多金、餘多珍、周順風、周彤彤,四人已經穿好了衣服,正茫然無措地坐在堂屋裏。
周彤彤最是慌亂,躲在了餘多珍的懷裏抽泣不止
“這餘家人可真是荒唐啊!”
“是啊!不止餘多金和自己的親妹妹搞在了一起,連小輩都有樣學樣呢!”
“要俺看啊!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道這餘老婆子平時是怎麽教養孩子的。”
“還能怎麽教啊!不就是親身教啊!你們可還記得,餘老爺子走的那會兒,餘老婆子時常偷偷摸摸往村外去,指不定那個時候就是去見相好的呢!”
“對啊!俺記起來了!俺就說嘛!這餘老爺子走後,餘老婆子怎麽老老實實守著餘家,也不見她去找下家,敢情是早就在背地裏找了好多家了!”
“所以說啊!這餘家就是在餘老婆子的言傳身教之下,教出了一家子的銀娃檔婦(同音字)!”
“哎!也別這麽說,餘老二一家,還都是好的啊!”
“好什麽好!你忘了昨兒早上的事了?那平日裏看似木訥老實的餘糧,不是也把來家裏做客的表妹給睡了嘛!”
“那個表妹不就是餘多珍的三閨女嘛!那不也就是剛剛俺們看到的那個同她哥哥抱在一處的那個女的嘛!”
“對哦!那那這事可就更有趣了啊!那姑娘也是個能的!昨兒才同自家表哥那樣,今兒又同自家親哥那樣。”
“真真是好戲一出接一出啊!”
“俺倒是覺得,今日餘家出了這般醜事,怕是餘老爺子的棺材板,都要蓋不住了啊!”
大貴村的村民們在指指點點的同時,也將餘家老宅圍得裏三層,外三層,也堵絕了四人跑路的機會。
“咳咳咳”丁村長趕來,先是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輕咳了幾聲,才說道:“已婚男女通女幹,兄妹亂侖(同音字),既違道德,又違禮法,按照我們大貴村的規矩,男的逐出村,女的沉塘。”
自古的律法都是對男子寬鬆,對女子反而嚴苛。
一個巴掌拍不響。
偏偏就算是犯了同樣的錯,對女子的懲罰也都是要重於男子的。
丁村長還在繼續說道:“餘多金你是我們大貴村的人,但自今日起就不再是了!”
“周氏與其二子周順風,並非我們大貴村之人,本村長就不予處置你們,你們且自行離去,並且,永遠不要再踏進我們大貴村半步。”
“至於周氏的三女兒既然你已經與我們大貴村的餘糧有了夫妻之實,且不日之後就要嫁過來,也就算得上是我們大貴村之人了。”
“既如此,便依照村裏的規矩,將你沉塘吧!”
“眾位村民可有異議?”
丁村長有理有據的一番話,聽得大貴村的村民們讚同不已,紛紛搖頭表示無異議。
今日發生在餘家老宅的事,雖然荒唐且道德喪失,但是,各地的規矩都有不同,大貴村的村民們就算氣憤在自己的村子裏出了如此醜事,就算恨不得把四個人都處置了,卻也不得不承認,本村的規矩隻能懲治本村的人。
一聽要被沉塘,周彤彤立馬就急了!
都是兄妹睡在了一處,為何她娘沒事,她卻要沉塘?
“不!俺不要被沉塘!俺俺與那餘糧表哥,沒有夫妻之實!”周彤彤飛撲到丁村長的腳邊,聲淚俱下,苦苦哀求,“村長,求求你!不要把俺沉塘”
“俺與餘糧表哥清清白白,俺不要嫁給他!俺不是你們大貴村的人”
因為太過情急,周彤彤隻顧著求饒躲禍,也就再顧不得保守秘密了。
而知情的餘多珍與周順風,這會兒自身難保,雖然大貴村的人不予處置他們,但他們回到了壽源縣的高壽村,也逃脫不了。
此時,二人也就不在乎周彤彤說不說出她與餘糧之間的事情真相了。
因為先前的那一番謀劃,現在根本就沒有意義了。
聽聞周彤彤的話,丁村長皺了皺眉。
大貴村的村民們卻在疑惑不解的同時,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難不成昨兒的事情,還有什麽內幕不成?
丁村長推開幾步,不與周彤彤有近距離的接觸。
兩個有眼力見的村民,當即拿著兩根長棍,交叉攔住還想要爬到丁村長身邊求饒的周彤彤。
丁村長站在周彤彤觸碰不到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嚴肅地開口,“什麽沒有夫妻之實?你且把話說個清楚明白。”
“俺俺們”周彤彤抽抽噎噎地把陷害餘糧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
前天晚上,周順風在餘多銀一家四口睡著之後,在餘多銀與裴春花睡的屋子還有餘錢睡的屋子,分別用了迷香。
待這三人陷入沉睡之後,周順風就去叫醒那睡著了卻沒有中迷香的餘糧,說是睡不慣廂房裏的床,要同餘糧換房睡。
而周順風在餘家四口人睡著之後,就同周彤彤換了一次房間,兄妹倆將各自的行李包袱調換了,但他故意不告知餘糧。
餘糧就隻當周順風睡的還是西廂房的第一間,他被周順風帶去那間房之後,確實沒有在房裏看到周彤彤。
餘糧在西廂房的第一間裏倒床就睡。
周順風就用迷香迷暈了餘糧,還脫了餘糧的衣服。
而躲在櫃子裏的周彤彤,這才現身,睡在了餘糧的身旁。
到得清晨,周彤彤才脫掉自己的衣服,再做出一副被餘糧毀了清白的苦主模樣
周彤彤將事情的經過講出來,在場的大貴村的村民們也就全都聽明白了!
敢情餘糧和周彤彤之間,並沒有夫妻之實啊!
原來餘糧是被周彤彤兄妹倆合起夥來坑害的!
村民們紛紛驚異於昨日之事的背後真相,竟然來了如此驚天大反轉
丁村長雖然心中早已有數,在這個時候卻也不得不佩服裴雲婠那算計人心的本事。
要是放在縣衙裏,這就是壓根無需逼供,就不打自招了啊!
“你們為何要陷害餘糧?”雖然答案顯而易見,丁村長還是問了,因為他要周彤彤當眾承認。
“俺俺娘說二舅一家現在現在住上了大宅子,一定有不少的銀子,俺娘讓俺用這個法子賴上二舅一家,到時候到時候俺進了二舅家的門,那二舅家的銀子,就都是俺們的了”
周彤彤為了保命,把不該說的,都說了。
真相大白的這一刻,大貴村的村民們,對餘多珍幾人的厭惡之情,更是濃重了。
“這餘老二一家可真是倒黴啊!”
“是啊!攤上這麽個見錢眼開,無恥下作的三姑子一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俺還以為餘老二一家也都不是好東西,如今看來,倒是錯怪他們一家了啊!”
“可不是嘛!俺昨兒個就覺得事情詭異,要說那餘糧也是俺們看著長大的,平日裏都是老老實實的一個大小夥子,對人都客客氣氣的,還容易害羞,真的不像是會做出那種肮髒事的人啊!”
“所以啊!是咱們誤會餘老二一家了。”
“要俺說啊!這餘老二一家與餘老婆子還有那餘多金、餘多珍,還是有些不同的。”
“那還不是多虧了裴氏啊!都說娶妻娶賢,要不要裴氏賢惠,還會教孩子,餘老二一家指不定也得被那餘老婆子給帶壞了呢!”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老話說得好,賢妻良母旺家門。你們看啊!自打餘老二一家淨身出戶後,不僅沒餓死,日子反而還一天天地過紅火了。”
“反倒是餘老大一家嘖嘖嘖怕是肮髒齷齪的人紮堆湊,越來越晦氣了咯!”
村民們又是好一陣議論紛紛
因為真相已經明了,為了還餘糧的清白,丁村長就讓人去把餘多銀一家四口找來。
裴春花和餘糧都在餘家新宅裏,今日同樣沒有出去擺攤或是上工。
母子二人不是沒有聽到村中的喧鬧,但是,裴雲婠昨日叮囑了裴春花,除非丁村長派人找來才可以出門,其餘人來找,一律不要出門。
至於餘多銀和餘錢,因為得了裴春花的囑咐,沒有裴春花親自上門去找,也不會回來。
裴春花聽找上門的村民說是丁村長有請,立馬就帶著餘糧出門了。
並且,裴春花還告知那位準備去找餘多銀的村民,“俺當家的在木匠店裏上工很忙,很難抽出空來,他都說了,家裏的事都讓俺做主就是。”
村民一聽,也就沒去找餘多銀了。
裴春花和餘糧跟著那位村民一道去了餘家老宅,瞧著那般陣勢,母子倆都是又驚又疑。
丁村長長話短說,將昨日和今日的兩件事都簡單地說給了裴春花和餘糧聽。
原本,丁村長念著餘糧還未成親,還有些糾結要不要同他講這些肮髒齷齪的醜事。
但是,丁村長轉念又想起了裴雲婠今晨來找他時說的那一句話。
“餘糧怕是已然受到了驚嚇,而讓他成長且長記性的最快也是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直麵真相!”
丁村長暗道裴雲婠果然不愧是大夫,連治療人的心病,都是這般的快準穩!
“餘糧,今日本村長當著全村人的麵,還你清白。”丁村長一本正經,剛正嚴肅。
在場的村民們頓時不再議論紛紛,皆是靜靜地聽丁村長說話。
“周氏與其子女合謀坑害我們大貴村的村民餘糧,此事嚴重地損害了餘糧的名聲。”丁村長說得義正言辭,他轉而看向餘糧,“餘糧,念在周氏與其子女都是你餘家親戚,本村長不便替你做決定。”
“今日,將周氏三人送官,還是對其三人既往不咎,都由你自己決定。”
若是在以往,丁村長是絕對有權利做主將謀害村民之人送官的。
但是,餘多珍三人畢竟是與餘糧有血緣關係的親戚,要是沒處理好,倒會讓外人覺得是餘糧生性涼薄無情。
丁村長索性就當眾將決斷權交給餘糧。
餘糧一夜沒睡,此時那一張平日裏青春活力的臉也略顯蒼老頹廢,他無助地看了看丁村長,再看向裴春花。
裴春花輕輕地拍了拍餘糧的肩膀,“糧兒,你長大了,你的事,你也可以自己做決定了。”
餘糧點了點頭,沉思一陣後,複又看向丁村長,“村長,她們都是我們餘家的親戚,看在我爹的份上,我可以對她們既往不咎。”
“但是,她們欺我害我在先,我餘糧今後,與三姑一家,恩斷義絕!”
說到最後,餘糧的麵色發狠,還紅了眼眶。
他也才十六歲,與周順風差不多大。
那一晚是他對周順風不設防,因此才那般輕易地就著了道。
餘糧其實對自己的終生大事還沒有想法,對於表妹周彤彤,他真的把她當親妹妹看待。
而出了那樣的事,餘糧雖然對周彤彤並無那般想法,但他在這一天一夜都沒有合眼的十幾個時辰裏,想了很多,他決定對周彤彤負起應該要承擔的責任。
今日得知真相,餘糧並沒有一種如釋重負,反而是感覺到內心裏悲涼一片
雖然是來往不多的三姑一家,但他真的一直都是敬重餘多珍的,而與周順風和周彤彤相處時也盡量謙讓。
以前家裏的日子過得緊巴,他都願意將存了好久的一塊糖,分給周順風和周彤彤。
現在家裏的日子過得好了,零嘴多得吃不完,他在周順風和周彤彤來了之後,分給他們很多很多
餘糧以為,隻要他真心相待,對方也會如此待他。
卻哪知
“丁村長,這是我的決定,與我爹娘無關。”餘糧在這一瞬間,長大!
裴春花看著麵色疲憊卻神情倔強的餘糧,忍不住哭了
丁村長也為此動容,“餘糧,乖孩子,你長大了。”
在場的村民們也覺得唏噓不已
“裴氏,你且先帶著餘糧回家去吧!餘糧這孩子一看就是驚嚇壞了,你要好生照顧著,可別生出個好歹來。”丁村長都不忍心看這般模樣的餘糧,就讓裴春花趕緊帶人去休息。
裴春花當即帶著餘糧回了家。
丁村長則將接連兩日的鬧劇收尾。
餘多金被驅逐出村。
因著餘糧選擇不報官,大貴村也就不予處理餘多珍、周順風、周彤彤三人,隻是把三人趕出了大貴村,並且再不允許三人踏入大貴村半步。
而為了不讓餘多珍等人逃跑,丁村長親自派人將幾人送回了壽源縣的長壽村,並將幾人在大貴村做的醜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周家人以及長壽村的村長。
至於接下來周家人或是長壽村的其餘人想要如何處置餘多珍幾人,就不關大貴村的事了。
隻是,雖然不同地域不同村,但很多的規矩都是相似的。
餘多珍幾人,就算在大貴村裏得不到懲治,回到自己的村子,也討不著好!
躺在床上下不來地的餘老婆子,眼睜睜地看著大兒子和三女兒幾個都被趕走了,而她也絕望的發現,她再也找不到人來給她跑腿去算計別家了
卻說裴春花帶著餘糧回到餘家新宅之後,為了讓餘糧睡個好覺,她守在了餘糧的床邊。
裴春花一邊守著餘糧,一邊回想著整件事情,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
總感覺這件事的背後,有一雙手在默默地推波助瀾
裴春花又想起了裴雲婠承諾的那些話。
“難道這一切都是婠丫頭做的?”裴春花喃喃自語。
“娘”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睡不著的餘糧,索性睜開眼,再爬坐起來,“娘,我覺得,婠表妹,不簡單!”
“糧兒,你咋也這麽覺得?”
“娘,你有沒有發現,自打婠表妹來了之後,不管是大柱舅舅家裏,還是咱們家裏,都大變樣了!”
裴春花點了點頭,又自己尋了個可以說得過去的理由,“那是因為婠丫頭會做生意,咱們兩家這才賺了不少銀子。”
餘糧卻是搖了搖頭,“婠表妹不止會做生意,我總覺得她會很多很多。就好比咱們家能夠順利分家,也是婠表妹的功勞。而大伯一家落得如今模樣,我也總感覺是因為婠表妹”
“你這麽一說,俺也覺得好像就是這麽一回事”裴春花也認真地想了想,但她轉眼看到餘糧的黑眼圈,立馬就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快睡一覺,等傍晚的時候,同娘一起去木匠店接你爹和你弟。”
裴春花說著,就讓餘糧躺下睡覺。
餘糧帶著深深的疑惑,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