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賈若在趕路，青年卻是在與參靈木攀談。參靈木毫不客氣道：“老夫想了許久，總覺得你那日的話有問題，老夫活得年歲比你還久為何不知你所說的？”
青年示意參靈木小聲一些，輕聲道：“此乃秘辛，你又不愛動怎麽會知曉。”
“胡言亂語，老夫雖然紮根於這片小世界多年，但三武三界之事都有耳聞，一知半解都不曾有，安敢強說秘辛。”參靈木不留情麵道。
“這位超脫三武三界，吾乃他地武身，自然懂得比你多。”青年頗為自得道。
參靈木攀比道：“那吾還是當年那位種下的呢，封印深淵多年，你還不夠老夫抽條的年歲長呢。”
青年看來知道不少，揶揄道：“是是是，也不知深淵屢次三番破封，某些木源投降得比誰都快呢？”
參靈木自然聽出了青年話裏的嘲諷，大概是樹皮較厚的緣故，聲音都不帶變化，極為平靜道：“這位都說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夫身為俊傑，自然識時務。”
“老不要臉，還自得上了，吾都替你羞愧啊。”青年抓住不放，嘲諷連連。
到底是歲月活得久，參靈木平靜道：“也不用你費那個心，在老夫麵前扯開話題沒用，趕緊說說那到底是真是假！”
青年見瞞不過參靈木歎息一聲道：“假作真時真亦假，船到橋頭自然直。”
“合著能騙多久是多久唄。”參靈木咋舌道。
青年不悅道：“噓，有頭有尾怎麽叫騙，最多叫善意的求助，隻是善意多了些。”
參靈木嗤笑一聲道：“你這樣的善意，還是收回去吧，這位小身板可經不住這麽多的善意。”
“您老人家不會把您幹得好事都忘了吧。”青年眯起了眼睛。
“老夫幹得好事多了去了，誰知道你說得是哪一件？”參靈木揣著明白裝糊塗。
青年笑著道：“之前一直變著法提醒我注意人武靈火動向的是你吧。”
參靈木甕聲道：“不是。”
青年笑了，隨口道：“不承認不要緊，地宮之事和黑狗之事，以及魔物之事，真正的情況究竟是什麽樣，你不會以為編幾個故事就糊弄過去了吧。”
“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參靈木矢口否認。
青年剛想接著說些什麽，但細細一想看著參靈木的眼神不一樣，收起了剛剛的玩笑之色，一臉鄭重道：“您老人家到底想幹什麽，今日整這一出，不會就是提醒在下，吾等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吧。”
參靈木也嚴肅起來，正色道：“這位目前來看實力比起那些人來，還是不夠的，但他身上埋藏的秘密，你我都心知肚明。這位冷酷起來如冬日之冰，柔情起來堪比三月春雨。其心最是難測，吾等撒了彌天大謊，這位可是會清算的。”
“確實如此。”青年點點頭。
“吾等必須同心協力，但前提是吾二人的目的必須彼此都一清二楚，否則這位一但憶起一切，一切都晚了。”參靈木正色道。
“不是最多在天武大陸時的記憶嗎？”青年驚訝道。
“你不是他地武身嗎？”參靈木揶揄道。
“您老人家老毛病又犯了啊。”青年有些無奈。
“他身體裏高牆林立，隔絕的正是每一世的記憶，星辰咒，我們都知道，但如此牢固連成星域的星辰咒，想不到吧。”參靈木輕描淡寫道。
青年驚訝地合不攏嘴了，一副癡傻模樣。參靈木趁熱打鐵：“這回你可以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吧。”
青年點點頭，正色道：“既如此，那吾先來說說吾的目的。吾想做一回自己，而不是別人的替身。”
參靈木驚訝道：“這位真是你的主體？”
青年歎息一聲：“不錯，有的話我沒有騙人，但我隻是他當初的無意埋下的伏筆，可能是忘了吧。但我卻一直活在這個陰影裏。”
參靈木也沉默了下來，雖然它沒體會過，但還是能感受到這種惴惴不安的感覺的。青年強顏歡笑，問道：“你的目的呢？”
“老夫想出去看看。”參靈木有些寂寥道。
“可你不是鎮壓著深淵的最後一道封印嗎？”青年脫口而出。
參靈木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開口道：“就因為如此，老夫才想出去，每天的消息很多，很精彩，老夫真想親眼看看呢。”
青年好似看開了，認真道：“吾二人肩負的可能就是使命吧，三武三界的存完係於吾二人也。”
參靈木再次拆台道：“你就是個意外，老夫才是肩扛重擔。”
青年想反駁，可找不到理由，參靈木一臉得意。二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忽然異口同聲道：“混賬，原來你這個混蛋也盯上了那樣東西。”
“玄界心願石大名鼎鼎，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啊！”青年嚷嚷著。
旋即青年麵露思索道：“不過那些魔頭為何不去許願毀滅三武三界呢？”
參靈木沒好氣道：“你這考驗老夫耐心嗎？傳說可是那位的執念所化，要是說毀滅三武三界，他估計先沒了。”
“也是，算了算了，還是先不考慮歸屬的問題，還是想想怎麽弄到手吧，那裏可是有至強者看護的，許多年才能用一次，可不是說能拿走就能拿走的。”青年幽幽道。
“還是先說清楚好，否則吾二人內訌。”參靈木一副極有把握的模樣。
“到時候大不了許願你可以自由自在帶著獨立人格的我四處奔走不就行了。”青年隨口道。
“行！你小子厲害。”參靈木都傻眼了。
青年不管這些，催促道：“趕緊說說辦法。”
參靈木小心翼翼道：“到時候事不可為，老夫拚著這副靈身不能顯化，也要解開一兩道星辰咒。這位解開一世回憶，可是也能恢複一世的實力的。”
青年一聽有些焦急道：“那現在就解啊，到時候萬一來不及怎麽辦。”
參靈木幽幽道：“這位要是有一世知道吾二人撒謊，可就全完了。”
“啊？賭命啊？”青年傻眼了。
參靈木點點頭，青年深吸一口氣，鄭重道：“咱們得好好商量商量。”
二人密談起來，時不時給時不時打噴嚏的賈若之路，到最後賈若看著一座黑黝黝的城池，又重重打了一個噴嚏，他這究竟是到沒到蒼龍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