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歧路求之不得
與陳家的祥和氣氛不同，齊家是好一翻唇槍舌劍。最終林易以百塊上品源石，十種四品丹藥各五顆的超“低”報酬，勉為其難地答應了說服賈若的事情，不過齊家還是有人要去道歉，自然落到了齊牧身上，都是他的鍋。
齊牧沒辦法，他還不想被打死，隻能點頭了。為了跟賈若通個氣，林易先回去了，結果賈若沒回來，隻好連夜去陳家了。陳軒還奇怪林易怎麽會連夜到訪，一聽找那個少年，也就明白了。林易告罪一聲，與賈若在陳家安排的客房就談了起來。
“賈小子，明日齊家道歉之事，可否作罷？”林易二話不說張口就來。
賈若看了看濃眉大眼的林易一眼，有些不滿道：“你叛變了？”
“沒有沒有，他們花了些代價，讓老夫說情。看著老夫好心好意收留你的份上，齊家道歉條件可否降一降。”林易臉不紅心不跳道。
賈若隨口道：“說說你的想法唄。”
“齊牧帶禮品上門道歉如何？”林易商量道。
“要有誠意，不然你就跟著一起道歉。”賈若笑著道。
得，把自己搭進來了。林易連忙道：“老夫有恩於你！”
賈若擺手道：“那你不用跪了。”
林易無言了，虧了啊，合著他替齊家丟人了，這可不行，得回去讓齊家有誠意。旋即連夜又趕了回去，賈若看著林易風風火火的背影攤了攤手，也不知道說好處分他一些，這老糊塗。
是夜，林易和齊家是雞飛狗跳，琢磨著賈若嘴裏的誠意，後來總算是想出來了。而晝陽也攀升了起來，齊牧赤著上身，負荊請罪去了，這似乎是從天武流傳而來的故事，齊家又魔改了一下，吹著喇叭奏著樂去的。
齊牧算是抬不起頭了，但一想起他父親，祖父曾祖的眼神，他隻能如此了。他不敢記恨賈若，他惹不起，他隻能把一切的怨念算在了陳依芸的頭上。可惜他也惹不起了，畢竟賈若給她出頭，心情更加煩悶了。
更加煩悶的是，陳家到了。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套商量好的措辭，誠懇富有真情實感，臉上得那兩道淚水恰到好處。陳家本就無意交惡齊家也就算了。賈若卻是幽幽道：“下次再犯就把你們齊家全部掛在城樓上。”
齊牧一陣膽寒，連呼不敢。賈若也就閉口不言了。齊家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林易卻是小聲道：“你那個手法可以教教院裏的夫子嗎？”
賈若古怪地看了林易一眼，林易也忽覺失言，有些貪心了，剛想解釋一下。賈若同樣小聲道：“想學可以說一說，就怕你們誤入歧途。”
林易欣喜道：“不會不會，求之不得。”
賈若眼神越發古怪了，歧途還求之不得，這什麽學院啊。林易大概覺得他又讀懂賈若的眼神了，連忙道：“保證不外泄。”
得，害怕別人跟他們搶歧路，行那就走唄，他肯定不攔著。林易鄭重將幾個心腹夫子聚集了起來，賈若沒想到的是徐夫子和王夫子居然結伴而來，關係不糟糕不說，反而十分親密。賈若不禁哀歎，可憐的學生們呦，都在這幫淌壞水的夫子們的算計下咯。
二人看見賈若還有些尷尬，連忙又演上了，賈若哼了一聲，兩人拱拱手。賈若無奈點點頭，兩人就找位置坐下了。旁邊的幾位一看徐夫子二人認識，連忙詢問來曆。徐夫子鄭重道：“別小看這少年，他估計是金月城的這個了。”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王夫子附和道：“城主估計也不是他一合之敵。而且還是不動用源力的情況下。”
附近的夫子感覺聽故事一般，玄乎得很。正想抬個杠，林易重重咳嗽一聲，全部安靜了下來。隻聽林易道：“諸位，今日召集你們主要是為了讓你們跟賈若學習煉丹之法。陳家的陳疆都聽說了吧。”
眾人點點頭，林易滿意道：“他就是賈若治好的，用得他親手煉製的回天丹。”
下麵坐著的夫子都驚呆，而徐夫子總算明白賈若為何突然走了，原來是他的手法難入他眼。林易愈發地滿意起來，一副都是他的功勞，接著道：“不過賈若掌握的方法與眾不同，屬於秘技。但所幸此子大方，體悟吾等，願意教授諸位。諸位趕緊感謝一下賈若。”
眾人心悅誠服地感謝賈若，賈若表麵平靜，心裏卻是無奈道：“近墨者黑啊，這就對著歧路特別向往啊！”
“好了，賈若給諸位講課吧。”林易讓位，坐在了一個離賈若最近的位置。
賈若廢話不多說，直接道：“我先演示方法，之後你們提問。”
眾人點點頭，真是一點也不藏著掖著啊，大方，特別大方。賈若如法炮製，處理藥材，用器具搗成藥泥，握在手中，摒除糟粕，用他體內奇怪的力量，凝聚丹藥。伴隨著陣陣藥香，原本瞠目結舌的眾夫子緩過了神，豈不是不用火源都能成丹了，這要震動丹師界啊。
很快藥香達到極致，賈若喊了一聲：“凝！”手一鬆，五顆丹藥躍起一段距離。珠圓玉潤，完美的品相，煉製的還是回天丹，所以原本的那些懷疑當然無存了。
再加上看著很簡單，眾人信心滿滿，賈若也在此時問道：“有問題要需要回答嗎？”
“有！”徐夫子連忙出聲道。他怕別人搶了先，賈若示意了他一下。
徐夫子認真道：“敢問賈大師，最後以手握住藥泥，是在做煉丹的哪一步？”
賈若點點頭，想了想道道：“祛除糟粕和其他無用源力，靠著自身的源力和神識讓丹藥成型。”
“可是如何能夠肯定已然做到了祛除幹淨糟粕了呢？”徐夫子又拋出第二個問題。
賈若說出了所有學習的人最討厭的二字，那邊是感覺。而眾夫子忽然覺得有一種眼睛學會了，腦子沒學會的感覺。林易也是露出一絲苦笑，他的夙願還是破滅了啊，去他丫的感覺。
不過賈若到底還是解釋了一下這個感覺的：“你們煉製的時候，握住藥泥的瞬間，就感覺它和你是一體的，這樣祛除幹淨了，會有一種雀躍感，能夠體會到的。”
眾人無言，還不如不解釋，大可不必，人丹合一的境界太誇張了，不學也罷。賈若有些不解，為什麽講解完，他總覺得這些人有些抗拒，說好得求之不得走歧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