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三章 混沌死氣
“雲仙子，這裏察覺不道一絲源氣，到處都是一股黑氣。城裏也隻有一些遺民年歲不算大，但體內的源力卻是極為古怪。”仙靈族一人匯報道。
雲悅眉頭緊鎖，玉手伸出觸碰黑氣，瞬間手指消去一塊。雲悅非但沒有痛苦嚎叫，反而一臉喜悅。域外眾人不是很理解，隻見雲悅，另一手輕撫，受傷的手就完好如初了。
她看著眾人道：“此乃混沌死氣，主殺伐，禁源陣隻是抑製源力源氣，而此氣卻是轟殺一切帶有源力的事物。”
“可城中那些人說是經常出入黑氣密集之地，不曾有這般反應啊。”探問情報的人有些啞然。
雲悅更為驚喜道：“看了人族不識寶物，以為邪佞。吾等剛好乘機問城中人學秘術，以成混沌體，屆時熬過大災。而人族目光短淺，隻能化為一捧塵土。”
域外眾人一聽，喜上眉梢，雲悅帶著眾人落入城中，幾位老者正曬著晝陽，一臉愜意。雲悅查看了幾人境界，確實不高，隻有源生境。而體內的源力也確實古怪，竟然與混沌死氣糾纏。
雲悅上前問道：“幾位，在下可否問些問題。”
“問吧，吾等壽命不多，沒什麽好隱瞞的。”一人誠懇道。
雲悅問道：“人族強者可遷徙爾等避難。”
古怪老者中一人回道：“遷徙了，隻是吾等根在此地不願離開。”
“沒人勸你們，或是強行帶走你們嗎？”雲悅再次問道。
“勸了，吾等本就活不長了，且以死相逼，他們也隻好放棄了。”那人回道。
“這大約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雲悅盯著老者問道。
“百年前吧。”低沉聲音從老者嘴裏說出，而場麵卻是冷了下來，雲悅的喜悅也被這一句話破壞的一幹二淨。
雲悅立馬給眾人使了個眼色齊齊往後退去。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源生境雖說加了命力，這些老者也絕對活不到現在這個年歲。遷徙前將死，可如今過了百年依然健在，這混沌死氣遠不是她想象的那麽簡單。
老者們的表情忽然詭異起來：“諸位要走了嗎？老頭子們寂寞的緊，多留下來說會話吧。”
一位老者身形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雲悅身後，低沉聲音如同魔鬼的輕語：“留下吧，老夫還有很多事情沒告訴你。”
雲悅冷靜了下來，沒有冒然出手，問道：“什麽事情啊？”
老者嘴唇微動，好似什麽也沒有說，而雲悅卻是不由睜大了眼睛，不由輕聲重複了一遍：“混沌寶珠。”
“你若是願意留下，那它就是你的了。”在雲悅身後的老者拿著一顆色彩不斷變幻的珠子，一時紅，一時紫，一時黑，一時卻又化成了白。
“醒來！”一道厲喝響起。
雲悅有些不知所措，仙靈族另一位靈海境之人拉起她立馬後退數步。大聲道：“諸位道友，不要聽此人之語，此乃惑人之言，謹守本心，方不墮深淵！”
所幸及時，沒有人去伸手碰觸。這幾名怪異的老者忽然消失，匯聚成一人站立在眾人麵前。有些遺憾道：“永生不死已經沒人在乎了嗎？罷了罷了！”聲音慢慢空靈起來，而人也化作一團黑氣，往濃鬱處飄去。
雲悅極為驚駭，指著黑氣一臉不敢相信道：“混沌死氣竟然有了靈識！”
而他旁邊的雲賀卻是搖頭道：“應該是之前見到的那幾位老者的執念與混沌死氣融合了，造成這種異變。”
雲悅輕輕點頭，混沌死氣，不對，也許不是，竟有了這等驚變，需要去請老祖來看一看了。雲悅跟雲賀小聲交談起來，其餘各族同樣如此，有的已經將情報發了出去。
商討了些許時候，雲悅指揮道：“諸位助吾一臂之力，吾將此城翻建。”
域外之人齊齊飛起，源力靈力紛紛渡入雲悅體內。雲悅一掌壓下，餘光城頃刻化為一捧塵土，心念一動，一座雄偉的巨城拔地而起。而四門城頭皆是刻上了萬仙城。城中央一座雲樓高聳入雲，寫著敬仙樓，雲悅招呼眾人往敬仙樓而去。
杜宇看著這一切，眉宇間多了一絲哀愁，天武多事之秋矣。此時各族族老收到了雲悅等人的消息，臉色大變，就連仙靈族族老也是如此。眾族老不約而同地快速回複了，雲悅等人很快也收到了消息，紛紛覺得天上好似多了一朵愁雲。
宗門未立，倒是開了四座學院，與四座大山之上。域外之人動身前往九州大荒各城招收學子。九國都城尤為人多，天空現字，吸引注意力：“吾等仙界百族，於餘光城舊址建立百族學院，按資質分乾坤玄黃四院，不看出身，不看天賦，也不管先天可有源力，都可報名。願意去者則在此字之下等候，與吾同回。”
各國震蕩，一時間數以萬計之人破空而去，秘地之主等人不由搖了搖頭，他們確實給不了，這一切也是這些人的選擇。
雪源城一處，林月看著言恒輕聲問道：“真的要去嗎？”
“此生很難踏足源驚境了，必須要去試試。”言恒堅定道。
“可要求如此寬泛，倒像是別有所圖。”林月提醒道。
“我已經別無選擇了，我不想這麽沉淪下去，我想追上他。”言恒握緊拳頭道。
那日，他和林月也去三清閣考核了，賈若那時的模樣，林月很是癡迷，他不願意如此，他要超過賈若，讓眼前的冷月看看，他才是最有天賦的丹師。言恒毅然決然地跟著域外之人離開了。林月卻是猛地回頭，撲向了不遠處她奶奶冷幽的懷裏。
冷由撫慰著林月道：“讓他去吧，他遲早會明白的，你就在這裏等他，他會回來的。”
林月輕輕點頭，無聲地哭了起來。這隻是一段縮影，離別的場景在九州各地不斷上演，在一些人眼中的陷阱，在這些人眼裏卻是機會，正如言恒所說，他們別無選擇了。
深淵魔殿的殿主聽到這個消息嘴角卻是不禁上揚：“走吧，都走吧，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秘地之主多了一絲隱憂，杜宇說得事他也已經知曉了，看向蕭渝閉關之處，抬起的腳步終是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