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意外之喜
餘昔一邊吃著我重新打包回來的麗江雞豌豆米線和麗江粑粑,一邊笑嘻嘻地聽我講述剛才發生的故事,她神情愉悅,胃口大開,吃得十分投入,幾口就幹光了一碗米線,然後咬著麗江粑粑癡癡地笑個不停。
等餘昔吃完擦了嘴,我的話也講完了,長噓一口氣說:“師姐,要說遇到這些屁事都怪你,當初你下手狠一點,就不會有今天這檔子事。這些人雖然成不了什麽氣候,可是跟蒼蠅似的老圍著你轉悠,害得我這麽節約的人都浪費糧食,你說鬧心不鬧心。”
餘昔咯咯地笑著說:“得了吧你,就兩盤菜你念叨了這麽長時間,你說你煩不煩啊。原來你不是挺大方的嗎,怎麽一來麗江就變得這麽摳門。”
我氣呼呼地說:“浪費可恥!你別看我手裏有幾個錢,可我從來不浪費糧食,也不亂花錢,該花的我一分錢不會少花,可不該花的我絕對不亂花。”
“有誌青年呀,”餘昔豎起大拇指說:“小夥果然成才了,有禮有節,難怪你一個人就把黑鷹那麽多人打得落花流水,還抓了魁首,小女子佩服之至。不過話說回來,我是慈悲心腸,給別人留一條生路,如果他們死不悔改一意孤行,要剿滅他們易如反掌,這些人早已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所以其實你不必這麽介懷。”
我想了想,餘昔講得也不無道理,我佛慈悲,給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可是總有這麽一群人蹬鼻子上臉,沒有日天的本領,卻總有一顆造反的雄心,能把人氣死。
我歎了口氣說:“好吧師姐,算你有理,可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既然是你主動要求陪我一起來麗江尋找李紅的,可到了麗江你似乎又反悔了。如果你確實不願意做這種事,那我也不想勉強你,你四處玩玩,我去找李紅。”
“你急什麽,”餘昔不悅地說:“剛來你就盲人瞎馬到處找什麽?麗江這麽大,一個人丟進人堆裏根本就看不到,你去哪裏找?小亮,你這麽失態讓我很傷心你知道嗎?你平時的鎮定哪裏去了?”
我反駁說:“你坐著說話不腰疼,我怎麽能不著急,李紅這幾天隨時可能臨盆,如果她身邊沒有人照顧,那孩子總不能生在馬路上。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有老天爺保護,今天那顆子彈不是臭彈,我這會都死逑了,還有誰給你打包米線回來吃?”
餘昔白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梳理頭發,她一邊梳頭一邊說:“你死不了,現在是屬於你的時代,沒有人能殺死你。再說了,我之前是不是提醒過你,不要走遠,就進吃兩口趕快回來,你偏不聽,跑到窮街陋巷一個人去吃獨食。你說多少回了,你就是不長記性,那個女人長得像李紅你就跟著她去陰宅吃槍子,這不是有病嗎?你還倒怪起我來了。”
師姐這麽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也是,從來不長記性,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李玉跟韓博深就吃準了我這一點,如今連餘巧都把我摸透了。
我苦笑著說:“嗨,算了,就算你有理行了吧。”
餘昔沒好氣地說:“我本來就占理。我倒想起來了,那個長得像李紅的李沐揚可能是韓博深用來代替李紅的替身,你最後把她怎麽處理了?”
師姐這麽一問我有點懵了,李沐揚被我打暈死過去後我就沒再管她,臨走的時候把她丟在了那座宅子裏。這個人可是個關鍵人物,一定知道韓博深的藏身之所,這一點我怎麽就疏忽了呢。哎,還是不夠成熟啊。
見我不說話,餘昔氣鼓鼓地說:“你看看你,一點腦子都沒有,難怪韓博深總是鄙視你,人家鄙視得有道理。既來之則安之,我不是不上心,我是在等消息。任務已經安排下去了,我想很快就會有回話。如果我沒猜錯,李紅應該就在沐王府附近的某個地方居住,而且這個地方一定是臨水而建的。”
還是餘昔做事有條理,她有她的渠道,獲取信息不僅準確,而且效率非常高,這一點我應該對她有十足的信心。
我垂頭喪氣地說:“對不起師姐,我錯了,你處罰我吧。”
“我懶得理你,”餘昔鄙夷地說:“你先休息一會,六點鍾以後天色麻黑的時候,我們出去溜達溜達,也許會有什麽意外收獲。”
意外收獲?也許還真會有,隻要你用心去尋找,在某個不經意的刹那間,機會就真的送上門了,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我上床小睡了一會,兩個小時候醒來看了看時間,正好是午後六點鍾,西方天空一抹斜陽即將落下,一片火燒雲將西邊天際染成了火紅色,異常壯觀。
餘昔已經收拾打扮得精神奕奕,神采飛揚,正坐在床邊望著我,眼神裏的神色複雜而又充滿柔情。
我揉了揉眼睛,笑著問道:“你這是幹什麽?趁我睡覺的時候審查我?”
餘昔淡淡地說:“不幹什麽,就是隨便聽聽你說夢話的時候喊的是誰的名字。”
我睡覺說夢話嗎?好像還真有這麽回事,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那麽我做夢的時候說了什麽夢話呢?如果你睡覺的時候有那麽一個人專門坐在你身邊,竊聽你的夢話,研究你的潛意識,這種事是不是十分可怕?
我想當時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膽戰心驚地抬起頭望著餘昔,支支吾吾問道:“我夢裏說啥了,你剛才聽到了什麽?”
餘昔脆生生地笑了幾聲,若無其事地說:“別害怕,你夢裏雖然喊了李紅的名字十八次,但喊我的名字喊了三十六次,這一點我還是很欣慰的。”
媽的,我的嘴巴可真欠,夢裏說什麽不好,非要喊她們的名字,難道我的潛意識裏以她們為我的世界中心?
我低著頭半天沒吭聲,也不知道說什麽。如今我真的有點後悔,當初真的不該找這麽精明的女人一起生活,在她麵前我全然沒有一點秘密可言,整天像個剛生下來的嬰兒一般赤身裸體,連塊遮羞布都找不到,丟死人。
餘昔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地安慰道:“好了,別鬱悶了,大不了下次我睡著的時候你也聽我夢裏說了什麽。不過你一定會失望的,因為我幾乎從來不做夢,更不會說夢話,本小姐的嘴巴嚴著呢,哈哈。”
我也沒理睬她,下床進了衛生間洗澡刷牙,一切收拾妥當後換了身衣服,神采奕奕地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餘昔看著我滿意地點點頭,讚許道:“小夥捯飭捯飭還是蠻帥的嘛,帶出去一點都不丟本小姐的臉麵。”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冷聲冷氣地說:“你別在我麵前總是唧唧歪歪的,要明白你再牛也是個女人,可現實是個男權社會,你嫌我丟人,我還嫌你丟人呢。你的男人你的臉,如果你不懂得維護你男人的臉麵,你這個女人連塊遮羞布都沒有了,還有什麽臉麵可言。”
“唐公子教訓的是,”餘昔笑眯眯地說:“話雖然不中聽,但卻是大實話。”
“這還差不多,”我嘀咕了一句,氣呼呼地大步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餘昔搖頭苦笑了一聲,尾隨在我身後出了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