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將門虎子
事不宜遲,我馬上跳上車,開著車就往江南茶秀趕去。在車上,我分別給彭強和上官天驕回了電話,果然是周瑾這家夥出洞了,據潛伏在偵查員報告,周瑾進入茶秀後直接進了一間包房。那間包房之前已經有人在裏麵等候,周瑾到來後隨後又來了一撥人進入了包房。
狗日的,都來了,該是收網的時候了。我讓彭強立即簽發對劉金鵬的逮捕令,以及對周瑾的傳喚證,然後送到江南茶秀。隨後我電話通知江海武警支隊支隊長周筆鋒,命令他馬上發兵秘密前往江南茶秀附近集結,隻等我一聲號令,立即將茶樓封鎖包圍。
一切準備好之後,我的車也開到了江南茶秀的停車場。我下車看了看四周,除了停車場停的幾輛豪車之外,並沒發現什麽異常。我心裏暗暗期盼,這裏的事情千萬不要再節外生枝了,老天爺,讓我今晚睡個踏實覺吧。
進入茶樓後,我看到靠近窗戶的一張茶桌邊站起兩個人,遠遠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這兩名偵查員仍然是南城分局那兩個,上次他們跟我一起去蔣雨姍的施工工地執行過任務,我們之間的配合還算默契。我走到茶桌旁,衝他們點點頭坐下,低聲問道:“人都在房間裏了嗎?”
其中一名偵查員低聲說:“前後來了三撥人,周瑾是中途來的,他們在房間裏密謀了近半個小時了。隻是有點奇怪,劉金鵬還沒有露麵,如果他今天不來,我們就無法順利收網。唐市長,你看現在怎麽辦?”
這確實有點棘手,我低頭想了想,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低聲說:“不用急,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再等等。劉金鵬如果真要跑路,他必然要攜帶大筆資金。這個周瑾雖然號稱億萬富豪,可地沒有賣掉他手頭也不會有太多現金,雙方正是扯皮的時候。因此我斷定,劉金鵬必然會當麵索要,所以他今天一定會來。”
兩名偵查員低頭沉思片刻,點點頭說:“嗯,不錯,唐市長分析得很有道理,那我們就再等等。”
接下來我們又要了一壺茶和兩盤幹果,坐在茶桌旁一邊喝茶一邊等待。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劉金鵬還沒有到,逐漸地,我對自己的判斷也變得不自信起來。
又等了一會兒,我透過茶秀的窗戶看到,兩輛豪車開到了茶秀樓下,一輛保時捷轎車,一輛黑色奔馳。車停穩後,先從車裏下來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陸續又從兩輛車裏下來好幾名男子,束手站在車邊。白襯衣拉開保時捷後麵的車門,手護著車頂,從車上請下來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材魁梧,穿著一條黑色的襯衣,梳著大背頭,看起來十分氣派。
男人抬頭往茶樓上瞥了一眼,神情顯得十分冷峻。他揮了揮手,領著這些人耀武揚威地向茶秀門口走去。我居高臨下看得一清二楚,沒錯了,這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就是劉金鵬,長得和西城分局副局長劉大鵬十分相像。這狗日的,終於沉不住氣露頭了。
很快,劉金鵬帶人上了二樓,穿過中間的走廊往周瑾所在的房間走去。我們幾個人迅速低下頭,用眼角的餘光暗中觀察。我驚愕地注意到,那個叫丁大狗的線人竟然也跟在劉金鵬身邊。他似乎注意到了我,邊走邊十分隱蔽地向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我心中一喜,丁大狗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已經掌握了劉金鵬的犯罪證據?或者還有別的什麽意思?
不容我多想,劉金鵬一夥已經進入房間,門外留了兩名年輕男子把守。我注意看了一眼,那兩個男子腰裏鼓鼓囊囊的,應該是別著家夥。劉金鵬帶著氣勢洶洶來到茶秀,而且如此嚴陣以待,看這樣子這家夥是要狗急跳牆,如果今天周瑾再拿不出錢來,他就準備撕破臉皮了。
獵物都已經入籠,是該收網的時候了。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周筆鋒的手機,言簡意賅地問道:“周隊長,隊伍是否到達指定地點?”
在得到確定的回答之後,我命令道:“行動!”
放下手機,我抬腕看了看時間,此時正是下午五點整。我站起身,向茶秀大廳內埋伏的所有偵查人員大手一揮,各個角落裏齊刷刷站起幾條大漢。我瞥了一眼,命令道:“所有人跟我來!”
我大踏步往劉金鵬進去的那間包房走過去,茶秀裏的公安偵查員尾隨在我身後。走到房間門口時,我回頭看了一眼南城分局那兩名偵查員,用眼神向他們示意,以最快速度將在門口把手的兩個男子控製住。兩個人會意,微微點點頭。
我走到那間包房門口,作勢要推門進入,那兩名把手的男子馬上伸手阻攔,問道:“夥計,你找誰?走錯地方了吧。”
我撓了撓頭,故作一臉迷茫地看了一眼房間號碼。這時身後的兩名偵查員突然發難,掏出手槍抵住了那兩個看守的下巴,低聲命令道:“別出聲!最好不要逼我們動粗。”
那兩名男子反應也算快,在兩名偵查員突然發難之前意識到不妙,手馬上往腰裏摸,但是為時已晚,被兩名偵查員分別用槍抵住下巴,動也不敢動了。
我低聲命令道:“銬起來帶走!”
一名看守道:“唐……市長,你……”
我嚴厲地命令:“少囉嗦,帶走!”
兩名偵查員往這兩名看守的腰裏摸去,果然摸出兩把手槍。他們把槍交給身後的幹警,掏出手銬將兩人銬上,然後交給身後的人,將兩人帶走。
我將耳朵貼在包房門口,聽到裏麵傳出激烈的爭吵聲,聽聲音應該是周瑾在跟人吵鬧,雙方的態度都不太友好,火氣都很大。
我心裏暗笑,果然撕破臉了,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老子再給他添一把火。我深吸一口氣,抬起腿,用力一腳踹出去,將房門一腳踹開,然後帶人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