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禿鷲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心中一動,急忙問道:“你等等,你在黎城縣親眼見過唐副市長帶著情人?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當然是真的,”王莉言之鑿鑿地說:“就在一個多星期前的星期天,我早晨打完麻將從酒店出來,看到唐副市長和一個女人在那家酒店的餐廳吃完早餐去了停車場。唐山自己開車,帶著那個女的往聯排別墅區去了。沒想到過了沒幾天,我就聽人說唐山死在了賓館裏,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好好一個人,怎麽說死就死了呢。”
唐山是這個禮拜一死的,也就是說,在臨死前的前一天,他帶著情婦去了黎城縣的私家別墅過周末。那麽星期天那一整天時間,在那套私家別墅裏一定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接著問:“唐山那個情婦長什麽樣你看清楚沒有?會不會就是和他一起死在酒店坊間的那個神秘女郎呢?”
王莉說:“那女人長得很妖豔,一張狐狸臉,天生就像是做情人的。隻是死在酒店坊間那個女人我沒見過照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奇怪,你關心這些幹什麽,難不成你想調去公安局當局長呀。”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好奇嘛,你別說,說不定公安局都破不了的案子,我一出馬就替他們把活兒幹啦,哈哈。”
王莉笑著說:“得了吧,就算你破了案市政府也不會給你記功,我勸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唐山一死,副市長的位置就騰出來了,你努力一把,說不定就高升當上副市長了呢。對了,我聽說今天早晨組織部王部長找你去談話了,是不是這次市委這次真的把你列為副市長的候選人啊。”
我說:“你們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屁大點事這麽快全都知道了。我提醒你,這事兒別亂傳,市委要提拔一個副市長不是件小事,更不是組織部長說了就能算的,你們別聽風就是雨的。”
王莉不以為然地說:“你跟我還用保密呀,誰不知道,你當副市長還不是早晚的事。今年市政府批了那麽多項目,江海到處都在招商引資,唐副市長那個位置主管的就是這些項目,那可是個肥得流油的肥缺,這個位置哪個人不眼熱呀。”
聽到王莉這句話我不由心中一動,唐山主管經濟和城建,今年江海市那麽多城建項目都要經過他的手審批,那麽他的離奇死亡會不會與此有關呢?
正琢磨著,我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王莉眼明手快,走過去幫我把手機拿過來,遞給我笑著說:“女朋友查崗來了。”
我拿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李紅打來的,向王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接通電話,笑著說:“紅。”
李紅在電話裏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算我求了你,以後說話別這麽惡心好不,拜托啦。”
我笑著說:“怎麽就惡心了,你這人咋這麽沒情趣。”
李紅說:“我確實沒你有情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今天下班後你有事沒?”
我說:“應該沒什麽事,您有什麽吩咐?”
李紅說:“那陪我去我媽那一趟吧,她今天喊我回家吃飯。這陣子公司事情多,一直都沒顧上回家看望老媽,今天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你陪我一塊去吧。”
我爽快地說:“行,那下了班我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發現王莉正看著我竊笑不已,笑得很古怪,我沒好氣地說:“你笑什麽,你可笑不可笑。”
“紅,”王莉做嘔吐狀,滿臉嘲諷地說:“好冷!原來唐大少也有這麽肉麻的時候,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抬腕看了看時間,離下班沒多少時間了,走回辦公桌收拾了一下東西,擺擺手對王莉說:“好了,你沒事就先回去吧,我把手頭這幾個文件處理完也走了。”
王莉應了一聲,戀戀不舍地離開,走到門口時回頭望了我一眼,忽然露齒一笑,眼睛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說:“我回去就把麻將戒了,以後再也不打了。”
我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文件粗略看了看,然後逐一在上麵簽了字。
五點半一下班,我就從辦公樓出來,開車直接去了李紅母親居住的居民區。到了樓下,我看到李紅的車也剛好開過來。
李紅停好車,從車裏下來,看著我笑了一下說:“咦,今天唐局長可真準時呀,真是難得。”
我笑著說:“必須的,聽老婆話才能活得幸福一點。”
李紅抿嘴笑了笑,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拿出一個禮品盒,遞給我說:“拿著,一會見到我媽就說是你送的。”
真是該死,每次來我都忘記帶禮物。我臉上發燙,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每次都是你替我想好,下次來我一定備好禮物。”
李紅說:“你這個人我還不清楚,我知道你不看重這些,可並不代表別人不看重。送不送禮物其實沒什麽,關鍵是這份心意。”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麽,鼻子有點發酸,心裏卻感到一陣溫暖,跟在李紅身後上了樓。
走到門口,李紅掏出鑰匙打開門,站在門口一邊換拖鞋一邊說:“媽,我和小亮回來看你啦。”
然後一進門我就愣住了,客廳除了李紅的寡母外,還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正麵帶笑容看著我和李紅,笑容可掬地說:“李紅回來啦。”
李紅抬起頭,看到這個人也吃了一驚,驚愕不已地問:“你怎麽在這裏?”
看到這個男人我腦子忽然有點短路,半天沒反應過來。我們都認識,他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情敵韓博深,黑鷹組織的首腦禿鷲。看到他竟然出現在這裏,我的後背突然一陣發冷。
李紅的母親解釋說:“小韓和我是忘年交,我們都是易經學會的學友,今天特意來家裏拜訪我。怎麽,你們三個以前也認識嗎?”
我冷笑著說:“何止是認識,他就是化成灰我們也能把他從骨灰裏扒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