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遲到的愛
我低聲問:“你還冷嗎?”
餘昔低下頭,輕聲說:“嗯,有點涼了。”
我小心翼翼地摟緊了她的肩膀,嗅到她發絲裏傳來的芳香,一陣心醉神迷。餘昔的身體反應很強烈,因為緊張和遲疑,身體甚至顯得十分僵硬,一動不動。
我在黑暗中得意地笑了笑,柔聲說:“放鬆點,不用這麽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餘昔輕輕笑了一下,說:“你不是說欠我的東西要還給我嗎,打算什麽時候還?”
我伸出一隻手,輕撫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麵對著我,看到她的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亮,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我說:“現在就還,一個深情的擁抱,勝過千言萬語,對不對?”
餘昔麵露嬌羞之色,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果然沒錯了,原來大學時那幾年,她一直在等待這個擁抱,可是我卻始終無法鼓足勇氣,既不敢表白,也不敢上前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裏。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對是錯,一個遲到了十年的擁抱,還有用嗎?
我伸出雙臂,將餘昔緊緊地摟在懷裏,雙手在她的後背上輕柔地摩挲著,心中充滿了一種別樣的情懷。
餘昔將頭埋進我的匈膛裏,閉上眼睛呢喃著說:“十年了,你總算明白了。知道嗎,上學那幾年我一直等著你的態度,可你卻遲遲不開口,讓我等的好苦。”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可是現在明白是不是為時已晚?我的手指忽然觸到了體恤衫下麵的一條匈罩帶,心裏一陣激動,隻要我稍微一擠壓,這條帶子就會迎刃而解。
可是我不敢,手指在這條帶子附近不斷遊走,卻不敢有絲毫造次。如果換成其他女人,我早就下手了,可唯獨在餘昔麵前我始終心存敬畏,不敢躍雷池一步。這種感覺其實很糟糕,難道不是嗎?在女人麵前畏手畏腳,你會錯失很多觸手可得的機會,當有一日你終於明白過來,時間給你的卻是無情的嘲弄。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沒話找話地說:“早知道是這樣,上學那會我就應該跟你表白了。可是我怕,害怕一開口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當時我們宿舍住了八個人,有五個對你情有獨鍾,公認你是係裏最優秀的女生。”
餘昔把頭埋進我懷裏,幽幽地說:“你這個膽小鬼,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怕呢。當初如果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可能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說:“當時係裏優秀的男生一抓一大把,其實我是很普通的一個。所以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麽會對我青眼有加呢?”
餘昔沉吟片刻,低聲說:“你問我,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當時的新生見麵會上,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令我印象深刻。後來聽係裏的人說你在賣遊戲軟件,忽然對你非常好奇,然後慢慢地就……”
我笑著說:“慢慢地就被我吸引了?”
餘昔不吭聲,隻是將頭更深地紮進我的匈膛裏,算是默認了。抱著餘昔,感受到她的心跳和身體的顫抖,溫香軟玉抱滿懷,我的心裏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腦子裏做著激烈的鬥爭,下一步怎麽辦,我應該做些什麽呢?
我的手在餘昔的後背上摩挲著,搞得自己的欲望一點點被調動起來。
餘昔的心裏可能也起了波瀾,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低聲說:“抱緊我,突然覺得好冷。”
我把餘昔往懷裏摟了摟,苦笑了一聲,調侃道:“師姐,不能再抱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把持不住了。”
餘昔輕哼了一聲,說:“你敢!”
我歎了口氣說:“我還真不敢。時間不早了,你是住這裏呢,還是回酒店?”
餘昔說:“我出來的時候跟同事們說過了,今晚去小姨家住。”
聽到這句話我心頭一陣狂喜,這分明是一種暗示,原來她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回去。我急忙說:“這裏的景色蠻好的,還有溫泉,要不我們就在這裏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回酒店吧。”
餘昔遲疑地說:“這……恐怕不太好吧,可能不是很方便。”
我心想看來隻能我幫她下這個決心了,毋庸置疑地說:“反正工作都結束了,放鬆放鬆也很正常,這裏有獨門獨院的別墅,我們就在這住一晚,如此良辰美景,豈能就這麽辜負了?”
餘昔麵露難色,為難地說:“這……那……好吧。”
我興奮地站起身,一隻手抓住餘昔的手,迫不及待地說:“那我們走吧,下次見麵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今晚可以一起聊個痛快。”
餘昔低著頭,任由我拉著她的手,向別墅區走去。我在住宿登記處要了一個獨門獨院的別墅,雖然住一晚的價格非常貴,但能和餘昔在一起,哪怕再貴一倍我也心甘情願。
穿過院子我們進入大廳,打開燈我驚訝地發現,這裏的裝潢非常考究,窗簾是粉紅色,在柔和的燈光下室內顯得十分溫馨浪漫。大廳竟然還有一個小吧台,裏麵放著各種酒和茶葉,除了一副茶具,茶幾上還擺著各種水果拚盤,果然是一個情人幽會的好地方啊。
餘昔略顯驚愕地觀察了一番,說:“哇,這裏的環境還真不錯哎,沒看出來,你這個人平時不顯山露水的,骨子裏還蠻浪漫的嘛。”
我笑著說:“你當然,要不然怎麽跟你促膝長談呢。”一邊說,我一邊用開瓶器擰開一瓶紅酒,拿出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遞給餘昔一杯,說:“來,我們再喝一點。”
餘昔呷了一口酒,忽然問:“下個月你真的要和李紅結婚了嗎?”
我想了想說:“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出了點意外,估計要延後了。”
餘昔的神色變得有點哀怨,說:“其實我這次來見你,是想對自己封存了十年的心結做個了斷的。”
了斷?聽到這句話我心頭一震,急忙問:“了斷?怎麽了斷?”
餘昔沉吟片刻,幽幽地說:“這些年我一直活在自己的心魔當中,難以自拔,這種感覺幾乎讓我發瘋。“
我好奇地問:”你說的心魔是指什麽東西?“
餘昔卻對我的問話置若罔聞,她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從今天晚上,我要告別青春,從這個心魔裏徹底走出來,開始一個全新的人生。”
全新的人生?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這次她有備而來,到底想幹什麽?女人的心理確實令人難以揣摩,有時候甚至讓人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