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午夜的邀請
柳隊長說:“那好,既然沒事那就都散了吧。”說完他又盯著小六子,嚴肅地說:“小六子,你那點事我可都是門清,你小心點,別讓我抓到把柄。”
小六子點頭哈腰地說:“柳隊長,大半夜還麻煩您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早就不打打殺殺的,現在可是守法公民,絕對不會亂來的。”
董斌和小六子帶著人垂頭喪氣狼狽不堪地走了,柳隊長叮囑了我們幾聲,說了聲“收隊“,然後帶著巡警開車離開了。
我笑了笑,對蔣雨姍客氣地說:“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蔣總,要不是你我今晚肯定要見血的。剛才你的氣場太強大了,我對你的仰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蔣雨姍淡淡地笑了笑,說:“好了,客氣話就不要說了,你不也給了我麵子吧。我怕那幾個小子還不死心,這樣吧,你們坐我的車,我送你們回去。”
我說:“我開了車來的,要不你就別開車了,還是我送你們吧。”
蔣雨姍想了想,說:“也行,走吧,上車。”
蔣雨姍上了我的車,坐在副駕駛室,周曉雪坐在後麵座位上。我們先送周曉雪回家,然而一上車氣氛就不對了,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好像突然都變得異常沉默。蔣雨姍安靜地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燈光,周曉雪拿著手機不斷地翻看著什麽,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在心裏暗笑,女人似乎天生就會給自己尋找敵人,隻要感覺到對方給自己造成了某種潛在的威脅,立即表現出強烈的敵意。
先把周曉雪送到她家所在的小區門口,她從車上下來,說了聲“晚安”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小區大門。
蔣雨姍望著周曉雪離去的背影,突然歎了口氣,說:“年輕真好。”
我調轉車頭,笑了笑說:“誰沒年輕過呢,我們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
蔣雨姍唏噓地說:“我是說年輕的時候敢愛敢恨,有大把的時間去糾錯,等到了一定年紀,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沒有多少可以浪費的,人就變得小心翼翼。”
我說:“我覺得你的心理還是很年輕的嘛,今晚你唱歌跳舞的時候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我和王莉楞是沒認出來。”
蔣雨姍又歎了口氣,有點憂傷地說:“哎,有什麽辦法,苦中作樂唄。”
把蔣雨姍送到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兩點了,我已經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蔣雨姍的精神卻很好,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
到了樓下,蔣雨姍卻並不著急下車,很無厘頭的,她冒出一句:“兩點鍾了,唐果應該已經睡了。”
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隻是嗯了一聲,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能一言不發,保持靜默。
沉默了一會,我說:“你到家了,回去休息吧。”
蔣雨姍眼睛盯著我,說:“你很困嗎?”
我點點頭說:“是有點,這兩天沒休息好。過了三十歲,精力也大不如以前了,人不服老不行啊。”
蔣雨姍說:“看你的年齡跟我差不多吧,我一個女人都沒覺得自己老,你一個男人老說自己老了,矯情不矯情。”
我苦笑著說:“是有點矯情,不過確實能感覺到,比不了以前,熬夜不行了。”
蔣雨姍突然說:“我有點餓了,你餓不餓?如果你還能堅持一會,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原本不怎麽覺得餓,蔣雨姍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我說:“今天下午沒什麽胃口,隨便糊弄了一口,這會還真有點餓了。你說吧,想吃什麽,我請你。”
蔣雨姍突然問:“我有點餓了,你餓不餓?如果你還能堅持一會,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原本不怎麽覺得餓,蔣雨姍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我說:“今天下午沒什麽胃口,隨便糊弄了一口,這會還真有點餓了。你說吧,想吃什麽,我請你。”
蔣雨姍低頭想了想,然後臉上掛著笑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說:“我知道有一家火鍋店是二十四小時通宵營業,味道相當地道,我們去那裏吃好不好?”
又是火鍋,怎麽好像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吃火鍋。周曉雪想吃小火鍋,被我回絕了,沒想到最終還是逃不掉。
我搖著頭苦笑著嘀咕了一聲:“我恨火鍋!”
我的聲音很小,蔣雨姍卻聽到了,她扭過頭詫異地問:“你恨火鍋?為什麽,不喜歡吃火鍋我們可以去吃別的東西,還有幾家通宵營業的。”
我連忙笑了笑,說:“不是,我也喜歡吃火鍋,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春天的夜晚,跟一個美女出去吃小火鍋本身就是一種情調,這種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
蔣雨姍的臉上一點點綻開笑容,像一朵水仙花一般綻放開來,她說:“算你會說話,聽到你這句話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還愣著幹什麽,開車走吧。”
我發動車,在蔣雨姍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家名字叫做寧德小聚的地方。寧德小聚位於古玩街附近一條不知名的小巷,雖然有點偏僻,但午夜兩點多還是有幾桌客人坐在裏麵。寧德小聚的裝修乍一看似乎比較隨意,但我看得出,這家店的老板品位不俗,格局設計得十分別致,而且很講究。
我注意到,這幾桌客人要麽是兩男一女,要麽是一男一女,分別占據著一張小桌子,一邊吃喝一邊竊竊私語。我心想,看來在春日的午夜,像蔣雨姍一樣寂寞難耐的夜貓子也不在少數。
蔣雨姍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隨便點了幾樣素菜,然後抬頭看著我問:“要不要給你點一些葷菜?我平時不怎麽吃肉,隻吃素。”
我笑著問:“有羊肉嗎?如果有的話就點一盤。”
蔣雨姍也笑了,笑眯眯地問:“你想幹什麽?吃完羊肉你還想睡覺麽?”
我嗬嗬笑了笑,說:“我隨便問問,沒有就不要了。”
蔣雨姍說:“你還是省省吧,春天吃羊肉不好,吃多了容易出問題。”
我會心地笑了笑,突然發現蔣雨姍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個女人,便笑說著說:“那好吧,我們今晚隻吃素,不吃肉了。”
點完菜,蔣雨姍突然又問:“你還行不行,要不要喝點啤酒?”
酒我已經夠了,但男人在女人麵前不好說自己不行,而且我看到蔣雨姍眼睛裏的期待之色,明白是她想喝酒,她這麽問隻是希望我能支持她。我說:“好吧,那就少喝點吧。”
酒菜很快上桌,我們兩個人吃了幾口菜之後,蔣雨姍端起酒杯說:“謝謝你這麽晚還能陪我,第一杯幹了吧。”
我點點頭,笑了笑,跟蔣雨姍碰完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一飲而盡後,蔣雨姍抿嘴笑了笑,昂起頭將杯中酒也一飲而盡。她喝酒的樣子很豪爽,看姿勢卻異常的優雅,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總之是那種柔軟的優美,令我心曠神怡。
喝完酒,我擦了擦嘴巴,吃了口菜問:“你經常晚上失眠嗎?”
蔣雨姍吃驚地看著我,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
我笑了笑,說:“我一進門就看出來了,午夜來這裏吃飯的人大多是夜貓子。夜貓子的特征就是白天萎靡不振,後半夜卻精神抖索,不失眠才怪。”
蔣雨姍笑著說:“其實也不是失眠,主要是心裏有事,午夜比較安靜,腦子就變得很清醒,自然要想很多事。有些問題想不通,想不通就越想越睡不著。”
我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都說春眠不覺曉,其實春天人晚上是比較難以入睡的,尤其現在這個時候。哦,對了,樓蘭小區養貓的人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