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哭笑不得
我已經預感到王斌來者不善,早早有了心理準備。當他的棍子迎麵打來時,我冷靜地往旁邊一閃,堪堪躲過這一輪攻擊。
王斌反應也快,一棍子又掄過來。我向前跨出一步,王斌的棍子便無從施展,再伸手一把抓住棍子,左拳打在王斌臉上。王斌眼前一黑,腦子一蒙,我趁機奪下擀麵杖,用膝蓋狠狠頂在王斌肚子上。王斌哀嚎了一聲,捂著肚子縮在地上。
我這身手,還得益於我在市局幹過兩年信息機要處副處長,沒事的時候經常和一群特警在訓練室練習擒拿和搏擊。雖然身手比不上那些特戰精英,但多少也學了點真功夫,對付一般流氓綽綽有餘。
王斌的眼淚和鼻涕全都流了出來,抬起頭怒火中燒地瞪著我,眼神狂熱,仿佛要活剮了我一樣。
我手指著王斌怒罵道:“你他媽真是有病,沒頭沒腦就想要我的命!敢跑到我辦公室來鬧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斌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剁了你,弄死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我明知故問地說:“你憑什麽要弄死我?總要讓我死個明白。”
王斌氣憤地罵道:“你可真是個裝逼犯,到現在還在裝,沒事我能來找你算賬嗎?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可你居然搞我馬子,你他媽是人嗎!”
張萍這賤人果然把事情告訴了王斌,我壓著火問道:“這他媽是造謠,是誹謗,你聽誰說的?”
王斌氣鼓鼓地站起來,大聲說:“張萍自己說的,這還能有錯?我他媽恨死你了,你給我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我以後出去還怎麽混!”
張萍這個賤人以為自己比天還大,欲望沒得逞就瘋狂報複我。可我不明白,這件事說出去對她自己有什麽好處?
我說:“你馬子就是條瘋狗,沒事亂咬人。你怎麽不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如果這事她自己不樂意,我還能強她嗎?”
王斌突然愣住了,似乎是在考慮我說得有沒有道理。他想了半天,似乎還沒想明白。
我接著說:“你換個角度想,如果我把她搞了,那她就是自願的,那她為什麽還要告訴你?她是什麽目的?”
王斌恍然大悟道:“是啊,她為什麽要給我說這些?”
我厲聲說:“為什麽?因為你馬子有病,有妄想症!覺得是個男人就想搞她!”
王斌摸著腦袋說:“沒錯,她脾氣是比較怪,可她為什麽不說別人,偏偏一口咬定你?”
我沒好氣地說:“那你得去問她,我怎麽知道?再說了,你也太沒出息了,張萍不過是個賤貨,又不是你媽,你那麽癡情幹什麽,為了她和朋友拚命值得嗎?”
王斌很癡情地說:“我就是在乎這個女人,想跟她結婚。”
這二貨怎麽會想到娶張萍這樣的極品,我鄙夷地說:“那你的品味也太低了,大把的好姑娘,你偏偏就看上這麽個爛貨,我鄙視你!”
王斌執拗地說:“那也不行,不管怎麽說她現在都是我馬子。你搞了我馬子,我也要搞你馬子。”
我心裏一沉,王斌的目的竟然在這裏。原來他一直覬覦我女朋友蕭梅,可蕭梅是能跟張萍這種賤人相提並論的嗎?
我手戳著王斌的頭嚴厲地說:“那你可打錯了算盤,你敢碰蕭梅一根手指頭,我就割了你的老二,讓你斷子絕孫。”
王斌不服氣地說:“你嚇唬我?你當我是嚇大的?”
我目光逼視著王斌,說:“你可以試試。”
王斌鼓足勇氣,蠻橫地說:“你看我敢不敢,你不就一破破副局長嘛,狂什麽狂!你當自己多大的官,以為就沒人敢動你啦,江海就是你一個人的天下啦?”
我不耐煩地說:“王斌,我今天給你撂句話,別說我沒搞你馬子,我就是搞了你老婆你也隻能認了。別給臉不要臉,給老子滾蛋!”
王斌把匈脯一挺,盯著我虛張聲勢地說:“老子不滾蛋,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把手裏拎的擀麵杖扔到辦公桌上,大聲說:“你不是想打架嗎,來啊,我奉陪到底。”
王斌楞在原地半天沒動,嘴唇顫抖了幾下,翕了翕鼻子沮喪地說:“我打不過你。”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你又不打架,又不肯走,你到底想幹嘛?賴在這算什麽?”
王斌恨恨地甩甩手,一臉壯誌未酬地說:“你等著,我會把事情搞清楚的。你要真搞了張萍,你馬子我也搞定了,你等著瞧吧。”
王斌說完拂袖而去,扭著胯骨一崴一崴的,褲襠裏像夾了一泡屎。他走到門口扭開門走了出去,這時我才注意到他進我辦公室還特意把門鎖上了。王斌拉開門,趴在門口偷聽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子作鳥獸散,仿佛沒事發生一樣。
看到這群蠢貨,我心裏恨恨地想,這群人的心可真夠陰的,明擺著知道有人到我辦公室鬧事,不敲門也不喊,居然趴在門縫偷聽,一個個都在幸災樂禍的樣子。要是我不幸被王斌打成了殘廢,他們豈不是要放鞭炮慶賀了?這些鳥人,等老子上台之後再來一次徹底的整風運動,一個都不放過。
說來也很奇怪,王斌既然是來鬧事,為什麽要關上門,大鬧一場讓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更能達到目的嗎?或許王斌之所以關上門,是以為憑一己之力就能把我痛扁一頓,擔心局裏的人闖進來拉偏架。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反而被我捶了一頓,這回可真是錯打了算盤。
我撿起擀麵杖,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研究這把凶器。這是一根不錯的擀麵杖,長不足一米,被磨得很光亮,應該是哪戶人家或者飯館經常用來擀麵做飯的,卻給王斌順手抓了來。
我盯著這件凶器,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