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辦了再說
張萍的一係列做法已經明確傳達了一個信息,她對我感興趣,而且如果我願意,今晚就能把她搞定。可我不想,一來她是王斌的馬子,讓我心裏有顧忌,二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如果換了李玉那個馬子李揚,我會毫不猶豫去迎合她。
其實說穿了,我並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有機會占便宜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但張萍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人,我犯不著為了一個自己沒太大興趣的女人惹禍上身。可事情並不以我的意誌為轉移,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讓我追悔莫及。
從酒吧出來,我準備去開車,張萍卻把我攔住了,說:“喝了那麽多酒你就別開車了,把車停在這裏,明天再來取吧。”
我說:“沒事,不管喝了多少酒我開車都很穩的,你放心好了。”
張萍撒嬌道:“人家想走走嘛,你看今天的月色多好啊,這樣的夜晚讓我想起大學時代,那時候多年輕多快樂啊。”張萍拉著我的胳膊左右搖擺,央求道:“你陪我走走吧,算我求你了。”
這個女人太能纏人了,我隻好和她並肩走在燈光迷離的酒吧街上。這條街叫隴南路,因為這裏經常發生酒後群毆的事件,也有個別不地道的人將這個地方稱之為破頭街。破頭街是本市最著名的酒吧一條街,路兩邊全是小酒吧,酒水價格也不貴,很適合年輕人消費。
走了走,我感覺清醒了許多,剛才的疲憊和睡意逐漸退去,人也精神了些。夜風很溫和地吹拂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懸在正中天。這的確是個美好的夜晚,如果有自己喜歡的姑娘陪在身邊就更美好了。
路過一家音樂酒吧時,裏麵傳出的歌聲吸引了我,那是許巍的《我的秋天》。這時候正是江海的秋天,此情此景忽然想起我大學時代喜歡了五年的師姐餘昔,頓時讓我有些傷感。
我停了下來,張萍也站住了,直到聽完這首歌。我們兩個人對視一眼,我發現張萍的目光也有一絲憂鬱一閃而過。
我說:“這個歌手唱得不錯。”
張萍說:“要不我們進去坐坐?”
我想了想,這種傷感的情緒的確應該坐在酒吧裏感悟緬懷一會。我爽快地說:“行吧,今晚我就舍命陪你啦。”
進入酒吧,服務生帶我們找座位時,我看到我約的那個名字叫林娜娜的女人正和兩男一女坐在一起喝酒,這正好證實了張萍之前的判斷。我剛剛已經消化掉的怨氣和憤怒重新湧動起來,心裏感覺特別不爽,真想衝上去臭罵林娜娜一頓才解恨。
林娜娜也看到了我進來,表情有點尷尬。我心裏想,他媽的臭三八,老子叫你喝酒不出來,別人一叫就出來了,真不是個東西,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我衝林娜娜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林娜娜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站起來解釋說:“他們幾個是我朋友,好久沒見了,今晚非叫我來。沒辦法,就出來和他們坐坐。”
我說:“沒事,你們聊著,我不打擾了。”
林娜娜說:“真是不好意思。”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我看得出林娜娜臉上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她說完她看了眼張萍,眼睛裏帶著敵意,說:“這個你朋友啊?”
我說:“是啊,你們先喝著啊,我們去那邊坐。”
說完我和張萍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生走過來問我們喝什麽。我看了看張萍,說:“你想喝什麽?”
張萍說:“你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我想了想,確實不喜歡喝飲料,幹脆繼續喝酒算了,反正今晚豁出去了,就說:“要不還是再喝點啤酒,我們總量控製就是了。”
張萍用力點點頭,笑眯眯地說:“好啊。”
於是又喝酒,我真想喝醉了去球,今天的好心情全被這個林娜娜給敗壞了。
客觀而言,我這個人並不是太小心眼,然而今晚林娜娜卻讓我認識到,自己的職務聽起來挺高,其實並沒有多少實權,所以一個小小的林娜娜都能不買我的帳。出來混的人都很勢利,你權力越大麵子越大,有實權的人和沒實權的人完全是兩個層次。
張萍心情倒是很好,興致也越來越高漲,喝了一瓶又一瓶,話也越來越多,唧唧歪歪說了很多,可我一句都沒記到腦子裏。
我的座位正好在林娜娜對麵,兩個人不時目光在空氣中相遇。後來林娜娜幹脆不往我這裏看了,不停地和她身邊一個土鱉樣的中年男人碰杯。
張萍大概注意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她扭頭看了眼林娜娜,又看了看我,說:“她就是今天放你鴿子那個女人吧。”
我沒吭聲,張萍卻完全明白了,興奮地一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環出雙手抱著我的脖子,嘴巴貼在我的耳朵上說:“我幫你出氣,氣氣她。”
張萍的臀部大無比,而且特別瓷實,坐在我腿上感覺像是壓了塊石頭,讓我不堪重負。不過我注意到林娜娜看到張萍坐在我大腿上臉色好像變了變,不時地偷看我們一眼。這又讓我心裏十分舒服,張萍的嘴巴對著我的耳朵吹氣,吹得我欲火上升。
我心想幹脆假戲真做,好歹也殺殺林娜娜的傲氣,故意把手伸進了張萍的襯衫裏。
張萍軟綿綿地說:“壞死了你。”
我賤兮兮地笑著說:“你不喜歡嗎?”
張萍說:“嗯,我最喜歡你這種壞蛋了。”
我說:“你不喜歡王斌嗎?”
張萍氣鼓鼓地說:“別提他,掃興,他除了脾氣大一點情趣都沒有。”
我納悶地問:“為什麽女人都喜歡壞男人啊。”
張萍說:“就是喜歡,沒辦法。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我搖了搖頭,心裏歎了口氣,心說女人就是這樣,隻喜歡那些傷害她們,玩弄她們的男人,反而對她們越好越是得不到她們的心。難怪尼采說:去找女人吧,帶上鞭子。
過了一會張萍小聲說:“他們好像準備走了,我們先走,讓她以為我們去辦事了。”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我看行。”
其實說句心裏話,我並不太想和張萍發生關係,搞熟人的馬子不是我的風格,何況我犯不著為了一個自己並不太感興趣的女人引火燒身。考慮到王斌就算不是太在乎張萍,可萬一在朋友圈子裏傳開了他的麵子沒地方擱,他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一定會采取報複行動,這點我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從酒吧出來,張萍幾乎是粘在我身上,我說送她回家,她說不回去,回家沒意思,也睡不著覺,她今晚就想玩通宵。我說這麽晚了沒地方去了,還是回家睡覺吧。她說不回去,要不我們去開個房間,繼續喝。
我站在馬路牙子上猶豫不決,搞朋友的馬子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跨出這一步也許會付出不小的代價,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到底值得不值得呢?
張萍看我猶豫不決,不耐煩地說:“江海大少不會連開房的錢都舍不得吧?要不我出開房的錢,你再買一捆啤酒,我們在酒店裏繼續喝,喝醉了就睡。”
我想了想,心裏暗下決心,媽的,幹吧,既然這個搔貨已經送上門了,先幹了再說。
我苦笑著說:“好吧,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