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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六章 大票(下)

  鄭朗徐徐說道:「西晉王戎喜錢財,卧於銅錢上,對外卻揚言說錢乃是阿堵物,為後人恥笑。但過於喜好錢物,終是君子所恥。不過若是為了國家,為了陛下,為了百姓,替朝廷謀財,替陛下謀財,替百姓謀財,使國家不愁錢帛用度,使陛下不為錢帛擔擾,使百姓安居樂業,臣以為即便夫子在世,也會褒獎。」 

  趙禎說道:「卿言甚美。」 

  都不談錢,學學林和靖,國家怎麼辦? 

  先正名,鄭朗又說道:「因此,今天的主旨便是談錢。」 

  一些大臣啼笑皆非。 

  卻沒有人反對,在宋朝談錢不醜,許多大臣還專門研究斂財之道。 

  「想要國家收入寬鬆,有兩道,一是節流,二是開源,銀行便是開源之道,但談論銀行,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一問諸位臣工。第一個是高利貸商人所做所為對否,國家與這些高利貸商人爭利對否?」 

  大臣一起不能作聲。 

  宋朝有許多高利貸商人,有的一年能收入幾十萬貫。發放高利貸的人中間就有許多權貴。第一是一些不肖子借高利貸吃喝piao賭,或者行商用來救急用的。對於這一種高利貸發放,並沒有人認為不對,做生意想賺人家的錢,付出風險是謂必然,吃喝piao賭更是自找死路。第二種便是用來救急用的,或者家人生病,或者家中生活過不下去,後者數額不大,然數量諸多,是高利貸的主流,大量侵田正是因為借高利貸償還不清,將田地家產變賣出去,輪為佃戶的。有的人都被逼得懸樑自殺,或者將女兒賣給ji院償還。參與的權貴諸多,但放在檯面上講。終不是好事。 

  搶高利貸的利益。有可能就會牽連在坐四分之一以上官員家庭或者親戚的利益,卻不能與之爭辨。還是能爭辨的,得用其他借口,暫時是想不出來,於是一片緘默。 

  鄭朗不給他們機會,說道:「既然諸位臣工緘默,我認為是許可了。再說第二件事,便錢匯兌。商業需要大量錢帛往來,周轉極為不便。於是在唐朝官府與富商經營飛錢業務,我朝採納唐朝制度,允民攜錢至京師兌卷,再到地方便換,每年數額達到數百萬緡,朝廷得利,商人以便。先帝防止一些不法富商魚肉百姓,曾下詔禁止私人參與便錢匯兌事宜(是鄭朗替宋真宗遮醜的說法。這是宋朝維護兌換壟斷與控制銅錢之舉的倒退做法)。私人規模變得ri益狹小。但有之,例如巴蜀道路遼遠難阻,一些商人使用交子代錢,實際是一種便錢匯兌,朝廷安撫遠方的藍帽回回,也默認了這些回回用錢櫃暗中經營飛錢事宜。」 

  藍帽回回便是猶太人,因為種種原來,來到中國。世界上最聰明的種族。做生意很厲害,不僅是在後世,在宋朝同樣厲害。時間過得久,漸漸漢化,與漢人回人難以區分了,但到了後世,在河南一帶的趙、艾、李、張、石、金、高、章八大姓氏中。有許多人就是是猶太人的後裔。因為後世以se列只承認母系傳承,認為母親是猶太人才算是猶太人,而這些猶太人漢化,是父系傳承,故不符合以se列身份的規定。 

  然而猶太人在世界各地都遭到過殘忍的迫害,只有中國善待之。故後世中美無論怎麼交惡,那怕中國對反對以se列的中東國家表示支持,以se列人一直與中國交好。這是一種感恩,可惜中國除了周恩來外,其他人都沒有將這張牌打好。 

  在宋朝也善待,無論宋朝對飛錢控制有多嚴,猶太人照樣經營,宋朝zheng fu也不問。 

  鄭朗繼續說道:「銀行所侵佔國家便錢匯兌無可爭議,然而也侵佔了少量藍帽回回與巴蜀商人利益,不過有策給予這些商人豪強更大的回報,可行否?」 

  能回報自然沒有問題,陳執中皺眉問道:「請說具體策略。」 

  「陳相公,莫急,銀行一事,乃是我與張方平於涇原路時構思謀划,在樊樓上我與張方平、王堯臣、富弼、蔡襄、曾公亮又談論過這件事。然所需本金巨大,無法實施。」 

  龐籍問道:「多少本金?」 

  「若全國推廣,至少有銅錢,或相關的金銀,而非是布帛,價值十億貫以上之數,才能撬動全國銀行業務。」 

  所有大臣一起準備撲倒。 

  將玉皇大帝拖來,也變不出這麼多錢。 

  「諸位臣工,其實有的,自三皇五帝起,中國一直在開採金銀銅鐵,自古以來,留下多少銅錢與金銀,至今隋唐的銅錢仍在流通當中,不過大多數用來制器,甚至許多人埋在地下,湮滅矣。若將這些金銀銅一起拿出來,也許不足十億緡之數,但相差不會很大。不過不可能讓百姓將金銀銅一起交出來,給國家當作貨幣流通。所以此議擱了下來,在看平安監能帶回多少金銀銅。平安監成立很長時間了,國家鑄錢數量也翻了一倍多,大多數金銀銅依然成為鑄器或者打制首飾之用,故數量仍然不是很大,一度讓我認為無法實施。」這件事讓鄭朗頭痛了很久,看到一年鑄錢量不足一千萬緡,他有點急了。 

  肯定不夠的,若歷史不改變,離北宋滅亡還有八十年時間,往後北宋鑄錢量越來越大,低者三百多萬緡,高者五百多萬緡,八十年鑄就最少有近三億緡的銅錢。中間還發行了無數的鐵幣與交子,但錢仍然不夠用。 

  不能說流通到外國。 

  將契丹、西夏、回鶻、吐蕃、大理、交趾、南海諸國以及倭國、高麗等周邊所有國家加在一起,財政收入也不會達到宋朝的一半。流通會產生影響,不是主流,主要原因是宋朝龐大的經濟量,導致銅幣不足。 

  看到一年鑄幣不足一千萬緡,鄭朗急了。可又沒有什麼辦法,一直在想這件事。 

  繼續說道:「前ri沒移皆山攜其女到我家中表示感謝,另外拜託我一件事,他從西夏帶來一些財富,想加入平安監造福自己的族人。平安監僅剩下五成契股。這是為以後銀行做本金用的。我沒敢答應,隨後張方平前來我家準備辭行,我與方平便說到銀行一事,靈動一動,於是想出一策解決。」 

  坑出來了! 

  辦法不是我一個人想的,還有張方平,不設銀行則罷,一設銀行懂的人沒幾個,要不要將張方平發放到滁州? 

  趙禎定定地看著鄭朗。這個小心思他懂的,不過鄭朗謀私,還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公開謀私,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說什麼好。 

  並且鄭朗說了一句讓大家更不知說什麼好的話:「雖有張方平的智慧,陛下,臣在此言,亦有私心。可臣非為自己謀私。乃是為國家謀私。西夏危害邊陲不能討滅,非是軍隊不足,乃是財政不足也。黃河有策治理然不得施,非是無策也,乃是所用錢帛太多不得而施也。不過國家真正懂得經營之道的大臣太少了。」 

  俺就是謀私,說得正大光明。 

  何郯嘴張了張,最後忍了回去,差點一口氣沒有回過來。活活憋死。 

  趙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問:「具體的怎麼做?」 

  就是不顧國家安危,將內藏庫與三司所有金銀銅錢一起拿出來,也沒有幾千萬貫,這可是十億以上的數字,幾千萬塞牙疑縫也不行啊。 

  「其一,於東京、南京、bei jing、西京、真定府、密州、并州、京兆府、成都府、興元府、江陵府、江寧府、蘇州、杭州、洪州、泉州、廣州十七個州府設銀行。撬動不了全國。但部分的撬動,又僅是十七個州府足矣。」 

  在座之中,僅是王堯臣與曾公亮、趙禎知道銀行一法,富弼與蔡襄未回京城,張方平準備離開京城,沒資格參加這次會議。 

  趙禎默想了一下,這十七個州府也不簡單,要麼是宋朝最富裕繁華的城市,要麼就是重要的港口,可以說集中了宋朝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的財富,再加上幅she範圍,能達到百分之三十以上,也就是最少需要三億貫以上的金銀或者銅錢數量。 

  有一點,所有人自動忽視,自成都府到江陵、洪州、廣州一線往西或者往南,還有著大片的領土,超過宋朝土地面積三分之一以上,鄭朗沒有安排一個銀行。 

  不能設,可能會引起蠻人的紅眼,謀反更烈。 

  若是部分的撬動,用了一個撬字,大約能成功,也不容易,這得需要多少現錢? 

  趙禎問:「然後呢?」 

  「然後是經營形式,我朝鹽茶礬酒香進行專營,雖說朝廷政策治民安民,實際在苛民,唐初鹽以斗計價,最低時一斗鹽僅十幾文,然今天一斤鹽最低也有二十幾文錢,高者一斤能達到幾百文錢。這都是民生之用,是變相的魚肉百姓。」北宋政策還算好的,不過北宋言論zi you,芝麻大的事能說成西瓜,只要不謀反,敢說反而認為是忠臣。過份誇大不好,但多少起到監督作用。鄭朗這樣說也不過份,可他不想在五個專營上糾纏,迅速掠走,道:「臣計算一下,若是專營得功,國家一年最少能收益八千萬緡以上的收入,僅是專營所得,就能維持一大半國家的運轉。實際呢?朝廷得到的不足三成之一。故銀行設立之始,便要嚴格執行蔗糖作坊的對半契股制度,一為國家謀財,二為商賈大戶豪強不過份反對而使銀行夭折,奪其利給其利。」 

  「佳!」趙禎道。 

  十幾年前他初為皇帝肯定不懂,今天會明白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若是賈賈大戶豪強一起反對,什麼法也會夭折。 

  至少有部分利潤的讓出,能將這些豪強的嘴巴堵上。又能控制官吏的貪墨,乃是一箭雙鵰之策。肯定沒有那麼完美,若干年後,必然產生許多新弊端,例如大契股侵吞小契股,例如部分管事的成員還能有辦法做賬貪墨。但眼下才實施不久,鄭朗在朝,國家吏治還算清明,這些弊端不嚴重。 

  「陛下,故臣以為先籌集八千萬緡銅錢或等價的金銀作為原始契股,作十萬股,朝廷與豪賈各佔五成。以後根據情況陸續增加股份。」 

  文彥博問道:「朝廷那來的四千萬緡之巨的金銀銅錢?」 

  兩千萬也拿不出。即便拿出。國家不用了? 

  「不需要動用國庫。一是平安監的契股,二是銀行的契股,便可以籌集這些本金。」 

  「不可能,」何郯說道。平安監如今收益顯著,五成的契股都不能籌集一千萬緡錢,況且一個空中樓閣的銀行五萬契股,能值三千多萬緡? 

  「何御史,請聽我將話說完,你便知。陛下,諸位臣工,我再說它的經營方式與謀利手段。一為便錢匯兌,朝廷便錢匯兌僅是在京城,一為控制富商為富不仁,二為控制銅錢流通,使京畿有充足的錢幣可用。然有平安監,銅幣鑄就量始大。再有一旦動援。會將許多百姓家中的銅錢與金銀擠壓出來,以及交子,貨幣會進一步的充實,朝廷不需要僅在京城便錢匯兌,可以將範圍擴大到這十七個州府,僅此收益便會增加五倍以上。」 

  「交子不妥,」高若訥說道。 

  鐵錢與銅錢都有私人偽造,況且一張紙幣。那是在巴蜀錢不足情況。特例特辦,與朝廷無關。一旦實施交子,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偽造,砍頭不要緊,只要貨幣真,這個利可不是兩倍三倍的利,可能是幾百倍的利。抄家滅族也控制不了! 

  鄭朗一笑,即便沒有自己,宋朝以後也會必然發行交子。不過發行的方式不對罷了,說道:「高相公,非是巴蜀的交子。一是數量,交子的發行只能是本金的之數,例銀行里有八千萬貫現幣,只能發行八千萬貫,以便百姓隨時能兌現,讓交子產生足夠的誠信。二是面額,面額不能大,由五文開始,分成五文、十文、二十文與百文。」 

  也就是相當於人民幣兩塊錢,五塊錢,十塊錢,五十塊錢,再多不敢多了,再少成本不足。 

  「也不妥,」高若訥說道。休說一百文錢,一文錢能有多少,仍有許多百姓偽制,況且百文。 

  「莫急,且聽我往下說,三是工藝,第一不是紙幣,乃是絹幣,採用全國最上等的絹綾做為幣底,然後集全國最優秀的刺繡、織成、刻絲工藝,先後製作十處防偽圖案,再鑄十個刻板,用最複雜的技術雕印文字,刻板分成十份,朝廷掌控五份,富商掌控五份。將這些防偽標識通告天下。」 

  不用再解釋。 

  首先最jing美的絹綾,無論選擇那一州府的名牌產口,產量都極少,也許有老百姓不認識,但還有後面二十條防偽措施,總能認出一些。若是私人偽制,有本事能集一處或者數處刺繡織成刻絲工藝,然而任何一個私人,也沒有本領將全國天南海北的十處最優秀的綉工集中,只有國家才有這個能力。況且還有防偽的特殊雕版印刷。即便有能力者,想要將這些條件一一滿足,也會鬧出很大的動靜,朝廷不管? 

  還會有人偽造,利太厚了,可是防造的條件太高,必與真幣有極大的誤差。這樣製造交子,成本雖很高,是笨辦法,但管效。 

  趙禎誇道:「好方法。」 

  「不敢,一是增加貨幣,二是便錢匯兌規模擴大必增加數倍收益,三是利於商業貨幣流通,民間益富,國家也會增加商業稅所得。」這是必然的,鄭朗做好事,送了幾萬緡錢給三司,還是用金用銀,也用了三輛車子才將它們運到三司。若是用交子,一百文錢一張,幾十萬張,體積也許不小,重量卻大大的下降,頂多一輛車子就拉走了,這是一個比喻,若是財富達到幾萬貫,還能在以前的匯票上著手,更加方便。但中小規模的行商,交易量僅是幾千貫與幾百貫,會變得很方便。繼續說道:「其收入僅是較小的一部分,更大的部分便是存貸。鼓勵民間存款,活期不收費用,一年以上五年以下者,年付百分二利息給存款人,五年以上十年付百分之三利息,十年以上二十年以下者,年付百分之四利息,終生存款僅取利息者付百分之五利息。」 

  諸位大臣面面相覷。 

  存錢在唐朝就有了,不是付出利息,而是要交納手續費。因此這些猶太人,後來清朝的晉商們一個個悶聲大發財。多成為富商。就是這樣賺錢的,存付錢,貸更付錢,他地兌換也要交手續費。 

  付線給存款的人,第一次聽說過。 

  鄭朗沒有多做解釋,繼續往下說道:「這是付,激勵百姓將家中的錢幣拿出來放入銀行。得便是貸,分為兩種,小規模的救急貸款。短期年付息百分之十,長期百分之十五,數額不能超過五十緡錢,這是救民之舉,與青苗法類似。」 

  變向的青苗法實施很久,因為不作政績考核,官吏興趣不大,又擔心收不回來。且與當地發放高利貸的大戶發生衝突。效果不大。甚至明詔不得禁止百姓求貸,各地官吏也不向求貸的百姓發放青苗貸糧。 

  這是官府經營。 

  若換成一半私人加入經營,必為追求謀利,而大肆放貸。 

  所以一開始便讓它裡面一半契股變成私人的。 

  「二是商貿xing質的大貸,短期貸款年息百分之十五,長期百分之二十。防止收不回來貸款,必須以其資產抵押,沒有資產者不得貸。銀行本來就是謀財之舉。若是五等以下赤貧戶,zi you朝廷賑濟。」鄭朗嘆息一聲,沒辦法的事,即便是好心,若開了這個先河,各處銀行會製造偽賬,說放給了貧困戶。收不回來了,賬面嚴重敗壞,後果不堪設想。事實青苗法已經出現部分類似的情況。只能狠狠心腸了,繼續說道:「又防止一資多貸,再劃分各銀行範圍,貸者資產契約自貸款時必須交給銀行看管,那麼貸者償還不清,可以用其資產為銀行彌補損失。若估資時資產高估,是銀行僱員之失也,規銀行內部處罰。陛下,諸位臣工。銀行在中間扮演的角se,便是利用朝廷的威信,權利,龐大的經濟運轉能力中介之。許多百姓因為不想付錢櫃之利息,而將錢幣埋藏於地下。這些錢幣一旦從民間釋放出來,會達到什麼樣的數量?僅是這十七州府幅she範圍內的財富最少有幾億貫之數,僅是京城一年高利貸之所得也有幾千萬貫之巨。不用說全國,我所選十七州府,一來一去之間,經營得當,謀取其來去之間百分之十的利差,會有多少收益?我將這個契股價值估為三千來萬緡錢過否?」 

  轟! 

  大殿里炸了營。 

  沒有辦法算下去了,若是推廣到全國,收益更難以想像。 

  國家之所以重稅,缺錢用啊。若有錢,兩稅不征又有何妨? 

  賬不能這樣算的,人員工資,運輸費用,損耗等等,實際盈利沒有鄭朗所說的那麼樂觀。但若推廣到全國,盈利確實難以想像。什麼行業最來錢,不是平安監的礦業,不是各個作坊,而是銀行。 

  前天晚上鄭朗與張方平將想法說出來后,張方平怔住了,崔嫻也呆了,江杏兒呆了,月兒回不過神了,四兒與環兒差一點流口水。 

  大半天后張方平說道:「這一票玩大了。」 

  甚至因為其撬動,會阻止還銅為器的蔓延,因為不得不需要更多的貨幣支持。到時候不用朝廷下禁令,而是各大富商自發地獻銅為幣,整個市場經濟會越來越活。最後形成一個良xing循環,將宋朝本來就富裕的經濟推上一個高峰。 

  趙禎蒼白的小臉上露出紅光,說道:「議!」 

  准奏了,但得商議更具體的步驟。 

  同時趙禎想法深遠,如果這樣的話,一個平安監,一個銀行,會將所有jing英一起綁在朝廷戰車上,國家會更加平穩。 

  「陛下,莫急,臣還有一奏,銀行之始,範圍不大,最終必須將它推廣到各個州府,各縣,以及各鎮,才能真正推廣全國。所需本金更龐大。故臣以為開始時,不能動用其盈利所得,將其所得作為銀行的流動資產,部分分紅單劃一庫保管,以便有本金繼續擴大。所以臣認為必有一會經營,德cao佳,不喜交結之能吏掌管銀行運行,臣推薦張方平。」 

  尤關到國家經濟,雖是公私對半開,私人可以推選代表共同管事,也必須共同管事,讓官員來管,最後變成什麼樣子,天知道。但主管必須是朝廷大員。 

  然而諸位官員一起發獃,心中鄙視地想到,鄭行知,你用這種方法撈人,未免做得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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