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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教室

  楊羽一口氣奔出了教室,李若水想追,可是上課的鈴聲響了。


  楊羽拿出手機,去尋找手機裏對於的這張照片,可翻了四五遍,可怎麽也找不到。


  記得當時拍這張照片時的情形,大家這個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楊羽自己親手拍下來的,楊羽一回想那晚遇到秋月的事,突然很多疑惑的東西全部解開了。


  為什麽楊羽對秋月說‘你們’的時候,秋月一臉迷離,還重複問了一句‘我們?’?

  為什麽那晚秋月的帳篷內沒有傳來‘嘿咻’的聲音,他們本來就是出來打炮的啊,怎麽會沒愛愛呢?

  為什麽秋月會跟著炮友重走前男朋友遇險的路?


  為什麽白雪會說自己那晚很古怪,而自己卻完全沒發現,那是因為很多時候,楊羽對秋月說話時,都是用了‘你們’,而不是用‘你’?

  為什麽做真心話大冒險遊戲的時候,秋月的炮友都沒跟其他人說話?

  因為。


  因為,那晚露營,來的隻是秋月一個人而已,壓根就沒有所謂的秋月的炮友。


  而這張照片裏,秋月的旁邊分明就沒坐著別人,她的旁邊坐的是白雪。


  而楊羽記得清清楚楚,那晚,拍這張照片時,秋月的炮友分明就是坐在秋月的旁邊,楊羽當時還特意衝她的炮友笑了一笑。而這些楊羽不尋找的行為,朝著一個空白的位置傻笑,在白雪的眼裏,當然成了很怪的‘行為’。


  “炮友?”楊羽突然笑了,就像得了精神病一樣,自言自語著:“什麽炮友?我看見的那個男人分明就是秋月在那裏遇險的前男朋友啊。”


  頓時楊羽感覺一陣毛骨悚然,自己竟然跟一個‘鬼’對話了半天,還跟他麵對麵,卻不知道他的身份。楊羽這才回想起來,那晚秋月的男朋友有太多太多的詭異不正常的地方,哪怕臉色都是蒼白的,沒有血絲,走路也跟正常人不同,是筆直僵硬的,原來如此。


  楊羽渾身冷汗,確實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要不要找白雪或李若蓉去證實下這事?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楊羽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髒東西。


  “FUCK!”楊羽狠狠的罵了一句:“到底是我眼花了還是?”楊羽感覺自己的頭很混亂很痛,他已經越來越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而這些東西,楊羽卻無法向別人傾訴,別人隻會把他當成傻子,因為這壓根就不可能。如果說在學校閣樓的那一幕幕是做夢的話還可以理解,但這一次,真的不是夢了。


  “我他媽真的得神經病了?”楊羽嘲諷著自己:“還真的得去神經病院看看了。”


  平時玩dota,偶爾玩不好時,還真被人罵神經病,沒想到,自己還真的有問題?真是赤.裸裸的諷刺。


  豬一樣的隊友,看來是真的存在的。


  楊羽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李若蘭。


  現在,唯一能找的人,能傾訴的人唯有李若蘭了,可是前晚自己剛上了她,這次送照片還是李若水代送的,分明就想跟楊羽撇開關係。


  可心中的那個東西不發.泄出來,楊羽真的會有問題,必須找個朋友幫忙,也許這問題,連醫生都解決不了。


  楊羽拿著那張照片往李書記家而去。


  李書記和李若蓉都去上班了,李若水在上課,家裏隻有李書記的老婆。


  “張阿姨,李若蘭在嗎?”楊羽禮貌的問道。


  張阿姨一見是楊羽,馬上就客氣起來,她也是打心裏喜歡這個未來女婿:“在,在樓頂看書呢。”


  楊羽上了樓頂的天台,李若蘭正浪漫的靠在一張竹椅上,旁邊一張小桌上,放了一杯茶,還有一碟小堅果,正低著頭曬著陽光,手上捧著些東西看著。


  “蘭姐?”楊羽很尷尬很誠懇的打了個招呼。


  李若蘭抬起頭,瞄了眼楊羽,本來不想說話,可看到楊羽的臉色很不好,便問道:“找我幹嘛?”


  天台很大,很空曠,站這裏正好可以看見整個村子的全景,風景相當的好。


  楊羽又無從說起,不知道怎麽開口,便拿了條凳子,坐到了李若蘭的旁邊:“前晚的事,真的對不起。”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道歉的嗎?”李若蘭又抬起了頭看了看楊羽,冷冷的說道:“上次的事當沒發生過,我不想被我妹妹知道,以免影響了我們三姐妹的感情,以後你也別提這事了。”


  楊羽也就當這事過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找誰說,最近,不對,應該說,從我進村子的第一晚開始,我就看見了些不該看見的東西。”楊羽還是開了口。


  李若蘭一聽,貌似來了興趣,轉過了頭,聽了起來。


  楊羽跟李若蘭說了三件事:

  第一件,進這村子第一晚遇到林依娜奶奶的事,那晚是頭七。


  第二件,上次學校閣樓自己詭異的行為,隻是省去了那些豔情的場麵。


  第三件,就是這張照片上,沒有照出秋月的男朋友。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話,非常可笑,別人一定以為我瘋了,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是瘋了,但是最近,似乎這‘病’越來越嚴重,我不知道是我中了邪,還是有特意功能,還是純粹的精神病自己臆想幻想出來的,我有時候,都快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


  “我不信這世上有鬼,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的,但是我相信你,確實現實裏有太多的東西科學無法解釋。”李若蘭沉思起來。


  楊羽覺得說了這些話,心裏舒服多了,他也不指望李若蘭能幫上多少忙,或是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隻是想找人傾訴下而已。


  “希望你能為我保留這些秘密,雖然說出去也沒人信,嗬嗬。”楊羽自己笑了。


  “我上次跟你說過,隔壁村有個很靈的神婆,有空有沒興趣去看看?”李若蘭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嗬嗬,好啊,沒問題,聽聽高人的高見挺好,反正去了精神醫院也隻是給你做一套弱智題目。”楊羽倒也不在乎,雖然才不信什麽神婆呢,不過有道理就聽,沒道理就左耳進右耳出便是了。


  隻要自己有分辨能力,何況自己的三觀早已經定型了,想忽悠他還真需要點本事。


  “我倒是對你說的那個閣樓遇到的紅衣女孩感興趣。”李若蘭保持自己的鎮定,但是心裏卻是激情澎湃,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楊羽說的神秘的事,竟然有一件事是她非常非常感興趣的事。


  “我也想過,不會這麽湊巧也是沒了人臉,跟那個變態狂魔的變態行為很像,可是凶手都已經伏法,不可能是這個變態狂所為,所以我也就排除了關聯性。”楊羽回道。


  “你夢裏看見的那個紅衣女孩子,有沒有看見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塊玉?”李若蘭隨口問道。


  楊羽回想了一下,白雪的脖子可是沒有掛墜,當時樓梯上那個紅衣女孩又是背對著自己,所以也就知道,隻是很好奇,為什麽李若蘭這樣問?

  “我去找張當年受害者的照片,給你表姐認一下子,不就可以了嗎?”李若蘭建議道。


  “有必要嗎?你懷疑十三年前的那件性奴案和本案有關係?”楊羽覺得這不太現實,這種可能性太小了:“我倒沒意見,隻是不要給我表妹看就可以了,她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陰影,我不想她再想起來了。”


  “知道,不過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李若蘭遞來她剛才正在看的東西。


  楊羽一看,十分驚訝:“宗卷?這可是公安局的資料啊,你怎麽拿得過來?”


  “我這麽多年的記者白當的嗎?我隻是偷偷找裏麵的朋友複印了一份而已。”李若蘭端起茶很淡定的喝了一口。


  楊羽急忙打開看了起來,宗卷詳細記錄了此次案件的內容,然而楊羽看了卻使勁搖頭,嗬嗬一笑:“他們隻是記錄了受害者的基本資料而已,可是這壓根不是重點。”


  “那你說什麽才是重要?”李若蘭斜看了一眼楊羽。


  楊羽哼了一聲,將警察的宗卷又扔了回去,走到了護欄上,眺望著整個村子,若有所思,片刻後,轉過頭說道:

  “第一,麵具,變態狂為什麽要戴人皮麵具?

  第二,動機,變態狂抓這些受害者,折磨她們,最後弄死她們,為了什麽?為了性欲?為了精神滿足?

  第三,目標,為什麽偏偏是這四個女孩,是隨機選擇的嗎?還是按某一個規律?這四個受害者之間又有沒有規律可循?

  第四,人數,變態狂顯然是慣犯,受害者肯定不止這四人,還有誰?她們現在是死在哪個地窖裏還是某個地方也許正關著某個少女?

  第五,基督,為什麽要用十字架來綁?牆上的那幅沒有耶穌的最後的晚餐的壁畫,是否為變態狂所為,都代表了什麽意思?

  第六,下個一個目標會是誰?會發生在哪裏?什麽時候發生?

  變態狂肯定會坐不住,肯定還會犯案,這麽多疑問,警察一個都沒解開?全村的少女都提心吊膽,那群警察似乎完全不在乎,嗬嗬,等什麽時候,變態狂抓了他們的孩子的時候,看他們怎麽想?”


  楊羽一口氣把這些東西全部說完,已經是氣喘籲籲,李若蘭張著嘴巴愣在那裏,聽傻了。


  “沒想到你思維還挺發散,你不當偵探真是可惜了,當什麽人民教師啊。”李若蘭突然佩服,這話在楊羽的耳裏聽了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獎,自己本來就不是來這教書的,誰讓自己沒有背景,那同批的人吭了一把,就被分配到這裏了。


  狗日的,楊羽每次想起來就想罵一句那群狗日的巴子。


  “好了,去趟你家吧,找你表姐。”李若蘭說道。


  “去我家幹嘛?找我表姐幹嘛?”楊羽一臉納悶。


  然而更讓楊羽吃驚的還在後麵,李若蘭和楊羽回到了家,表姐媛熙正在切著南瓜片,準備曬出去,見楊羽帶著一個女人回家,心裏又難受起來。


  “這表弟,倒是越來越風流了。”表姐媛熙嘀咕著。


  “你好,我叫李若蘭,是楊羽女友的姐姐,想請你幫我看個人。”李若蘭很有禮貌的跟表姐媛熙套了個近乎,然後從一本書裏找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李媛熙,說道:“麻煩媛熙妹妹,能否幫我認一下,當時你見到那個變態狂戴的人皮麵具,是不是這個女孩子?”


  說著,李若蘭手指指向了那張合影中的一個女孩子。


  楊羽是一臉納悶,李若蘭什麽地方找來的照片?這辦事效率也太高了吧。


  不過,楊羽是不屑,很相信自己的判斷,十三年前的那樁性奴案和跟本次的性奴案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絕對沒有。


  所以,楊羽覺得李若蘭是在浪費時間,自己也就幫忙曬嫩南瓜片去了。


  表姐李媛熙嗯了一聲,便接過了照片,看了一眼,僅僅隻是看了一眼。


  頓時,臉色蒼白,恐懼感席卷全身,一動不動,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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