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子承父債
「轟!」
霎那間,迎面兩股大力自陳宏臂膀中轟在了侍衛的胸膛上,兩名阻攔的侍衛頓時胸骨斷折,咳血橫飛了出去。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歷來廢物,不曾修鍊出氣元之力的陳宏,居然可以爆發出如此力量來。猝不及防,二人當場重傷。
「砰!」
兩名侍衛撞碎了房門,轟然砸進了卧房中,驚得房內所有人都是臉色一沉,下意識轉頭望來。
陳宏臉色冰冷,勢如虎狼走進了房間,身後青蘿震驚得口嘴噴張,目瞪口呆。
「孽障!誰讓你闖進來的?還不滾出去!」
見得陳宏的身影,房間內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怒容盡顯,走出人群沖著陳宏斷喝。
大長老陳鶴!
陳宏抬眼看了老者一眼,卻是不曾回應半句,徑直擦肩而過,走向了床榻邊。這般一幕,讓得陳鶴老臉怒氣一滯,臉面都是被漲得鐵青。
房內諸多陳家高層都是眼神一閃,有些詫異的看了陳宏一眼。後者一言不發,抿著嘴走近床邊,看著床榻上仰卧著昏迷不醒的中年,不禁鋼牙緊咬,十指緊握。
「父親!」
陳宏轟然跪倒,看著那張因重傷而慘白的臉,他只覺心臟揪疼,一股蓬勃的怒火,讓他恨殺欲狂。
「到底怎麼回事?」陳宏回頭怒問陳家高層。
眾人相視一眼,卻都沉默。卻在這時,一名和陳宏年紀相仿的少年擠出人群,滿臉冷漠的看著他道:「陳宏,你個廢物,還有臉來問。要不是因為你,族長豈會有如此地步?」
陳明!
陳宏瞳孔收縮,怒瞪著他,靜等他的後文。
「哼,若非你廢物,六年無法打通經脈成就通脈境,族長也不至於心焦如焚,親上飛雲宗求葯。若是不然,也就不會遇到該宗門的內門弟子屠天罡的羞辱,繼而產生矛盾被其重傷。」
果然,見得陳宏沉默,陳明冷然哼道:「都是因為你個廢物,才讓族長重傷垂死,都是因為你,害死了你爹!」
「你放屁!」
陳宏勃然大怒,沖身而起,「你爹才會死,你全家都會死!」
怒斥間,陳宏握拳恨殺欲狂,卻被一隻大手按在了肩膀。
「夠了!」
陳家老三,陳宏三叔陳博沉聲開口,「大哥重傷,正是需要靜養,你們這些小輩,吵什麼吵?」
「三叔!」陳宏不甘咬牙。
陳博捏了捏他的肩膀,無聲搖頭,陳宏才收斂怒氣,冷冷的瞪了陳明一眼,轉身回到床邊,看著那為陳展驗傷的老者。
「二長老,我爹怎樣?」陳宏詢問。
二長老起身搖頭,嘆了口氣道:「情況很糟糕啊,對方下手太狠了,震裂了族長的心脈。若無強大的藥師以寶葯滋養,恐怕很難痊癒恢復。」
「什麼?」
不止陳宏,滿屋諸多人都是臉色一變。
「不可能!這不可能,爹不會有事的,他可是先天境的強者,是我陳家第一人,他不會出事的!」陳宏近乎瘋狂吼道。
「宏兒!」陳博蹙眉喝道。
「我爹不會有事!」陳宏怒喝,不願相信這一切。他自幼無母,乃父親拉扯大,從小父親亦疼他,彼此父子親情極為親密。
陳展而今生命垂危,陳宏焉能冷靜。
「廢物就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也就只配在這兒吼叫。若真有本事,怎不去飛雲宗為族長報仇呢?」
卻在這時,陳明那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嘲諷十足。
「陳明!」陳博臉色大變,不由怒斥。
這陳明也太過分了,這是想要逼死陳宏呢?以陳宏那不入流的修為,焉能奈何得了屠天罡,連得陳家第一人的陳展都是重傷而歸,何況陳宏?
「三叔,我有說錯嗎?族長落得這般地步,還不都是因為這廢物!再者,這廢物也是族長獨子,親爹被傷,做子嗣的怎能不報仇呢?如此罔顧恩義的人,怕也沒資格做我陳家之人吧?」陳明怡然不懼的冷笑。
滿場陳家人無不臉色大變,暗道陳明心思歹毒。
聽得陳明的話,陳宏身軀一震,瘋狂的心緒突然清明,眼中的怒火消散,恢復了平靜。豁然抬頭,漠然的看向了陳明。
那深幽的眼神冷漠至極,目光凜冽如刀,像是要直接刺穿進陳明的腦袋。伴隨著一股無形的氣息在房間中升騰,沉甸甸的壓抑,使得陳明神色一變,心頭慌亂,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
這一刻,他只覺陳宏像是變了,鋒芒畢露,不再如以往般怯懦,反倒多了幾分狂暴霸道,勢如凶獸。
「你說得對,子承父債,我爹遭受的屈辱,我得還!敢傷我爹的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在陳明心神驚震時,卻聽陳宏的聲音漠然傳來。
「宏兒!」陳博臉色一凝。
陳宏卻是漠然,冷冷的瞪著陳明。
見得陳宏突變的氣質,滿場陳家人都是驚詫不已。這個傳聞中怯懦的廢物,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沉穩不迫起來?
陳明咬牙,有些惱怒,這歷來被他欺壓的廢物,居然敢如此駁斥他,更讓他被生生驚退,實在可恨。
然在此時,一隻枯瘦的手掌按在了陳明的肩上,大長老陳鶴走了上來,臉色深沉,目光幽幽的看了陳宏一眼。
隨即轉頭看向房內陳家高層,淡然的說道:「族長而今重傷,不能料理族中事宜。而再有七天,將是族中每年一度的狩獵賽。諸位以為,該當如何啊?」
豁然,滿場諸多人都是變了臉色,即使是恢復從容的陳宏都是瞳孔收縮,臉色多了幾分戾氣。
年度狩獵賽,乃是陳家每年的盛事,事關陳家後代潛力,引得陳家歷年重視。當然,若是如此,自然不會讓得一干人等變色。
真正讓陳宏等人色變的,是陳家狩獵賽,每十年之時,都將進行一場比試。在狩獵中成績最好者,將有資格繼承陳家族長之位。
而大長老陳鶴覬覦陳家族長之位由來已久,現今趁機提及,其用意顯然是不言而喻。
諸多人狡猾,一眼看穿了陳鶴用心,故此神色各異,使得房間中的氣氛都是再度深沉,壓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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