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第535章 母儀天下
葉尋去了前線,但沒有現身,只是躲在暗中觀察。
更多的是觀察金宏,觀察金宏的排兵部署,觀察金宏的所做作為,觀察金宏一切的一切,就是想看看他到底玩的什麼鬼把戲。
本來葉尋是想繼續閉關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太糟糕,太不利,他不得不放棄閉關的時間,放棄晉陞的機會,來更加謹慎、更加小心、更加仔細的觀察金宏的一舉一動。
因為這關乎著明教數萬教眾的生死存亡!
之後的幾天葉尋時而會在戰場暗處上,時而在陣地內,時而會潛入到金宏的陣營打探情報。
憑藉靈活身法,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觀察了五天後,葉尋並沒得到任何可靠情報,最後決定去一趟血獄八軍墓地!
仇一當初曾特別叮囑讓自己在返回一趟血獄八軍墓地,至於為什麼,他並沒有特別說明,這麼長時間以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葉尋根本就沒有機會去,這一次正好有時間。
他倒要看看血獄八軍墓地裡面還隱藏著什麼!
葉尋一路儘可能的避免妖獸族群和各宗門外出弟子,晝夜不止的翻山越嶺,終於在七天後後來到了血獄八軍墓地的範圍領地。
剛一靠近,葉尋就感到腦袋一陣發疼,並非那種通體通體的疼,而是嗡的一下疼痛,這種疼痛很奇妙,帶著一股子的酥麻感,還帶著一些種異樣的溫熱感。
腦海深處的十八字傳承有了反應,十八個簡單的漢字熒光如玉,柔和明凈,茫茫氣海散發出一陣祥和的意境。
葉尋有些詫異,上一次來這裡都沒有這種感覺的,嘗試著感受瑩瑩光華里的氣息,可好半晌都沒有任何反應。
正在疑惑間,儲蓄戒指里的幽鳳鐵旗震動起來,不受控制的竄了出來,向著血獄八軍墓地飄蕩而去。
速度奇快!眨眼間在葉尋眼前消失!!
它又想幹嘛?血獄八軍墓地不會還封印著什麼吧?!
一年前發生在這裡的場景葉尋還沒有忘掉,當時正是因為幽鳳鐵旗的不自然震動,自己才誤打誤撞的幫助仇一他們破土重生,當時的場景,完全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這六個字來形容。
仇一為什麼讓自己一定再來一趟血獄八軍墓地?
這裡到底還有著什麼秘密?
還有,曾經統領血獄十八軍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葉尋再一次的在心底發出疑問,曾經他不止一次的詢問過那個人是誰,向仇一他們詢問,想秦紫陽等人尋求,可他們就是不肯告訴自己,這一次能否破開這些秘密?!
「生死、註定、臣服、契約、亡靈、軍團、追隨、使命、無悔……」葉尋反反覆復的呢喃傳承中的十八字,思緒愈發的活躍。
當年血獄十八軍遭受到草原各大宗門的圍剿,生死自然註定。
而所謂的臣服應該就是誰拿著幽鳳鐵旗就臣服與誰,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仇一說自己不配擁有幽鳳鐵旗,不配擁有幽鳳鐵旗就是不配讓他們臣服與自己。
畢竟當時真的太弱了!
契約?自然是那種能夠讓他們破土重生、但要付出肉體的契約。
亡靈?死去八軍的亡靈!
軍團?存活的血獄八軍!
追隨?追隨掌握幽鳳鐵旗的人!
使命?什麼使命?
無悔?又為何無悔?!
這四個字還沒有搞明白,如果說是因為被草原各大宗門圍剿而感到無悔,俺使命又是什麼使命?!
不知不覺間,葉尋對血獄十八軍以前的統帥更加感興趣!
想到這兒,葉尋的雙眸逐漸明亮,他覺得血獄八軍墓地一定還隱藏著什麼。
縱身在草叢中翻騰,朝著目的方向狂奔過去。
血獄八軍墓地,經歷一年前的那場毀滅式摧殘,方圓數公里範圍都已破爛的不成樣子,坑坑窪窪、溝壑縱橫,曾經籠罩在這片區域的血色霧氣也因為動蕩而消失了。
但還是殘留著一些,隨著涼風的吹起,在空氣中肆意飄蕩。
血霧消散,這裡自然恢復了應有的生機,很多枯死的古樹也在根部重新發出新芽,偶爾還有會有些小型的妖獸出沒,在葉尋出現之後驚的四散逃開。
漫步走在坑坑窪窪的墓地廢墟中,葉尋時不時的踩著枝杈,清脆的斷裂聲隨之炸響,在寂靜的夜幕傳出很遠很遠。
在其中他並沒有發現幽鳳鐵旗,也不知道飄蕩到哪兒去了。
嗡!嗡!
腦海深處的十八字傳承散發出柔和的光華,蒙蒙瑩瑩、柔和如玉的回蕩。
葉尋可以感受到傳承的幽幽情緒,帶著一種微不可察的傷感和傾訴。
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在墓地漫步走過,察覺不到什麼異常。
葉尋便盤膝坐下,斷絕外界環境的干擾,凝神靜氣,心平氣和的感受著。
時而輕風吹過,輕柔清涼,妖獸跑過,發出沙沙脆響。
不過這些跟葉尋都沒有關係,他的內心只有沉靜、祥和,根本沒受氣干擾,凝神的感悟著,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唯美,靜謐。
葉尋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腦海內的十八字突然蘿莉而出,形成朦朦朧朧的輪廓蔓延到體外,在葉尋的周身有序的、快速的盤旋,瑩瑩金光映照周遭一切,把葉尋沉肅的神情襯托的超凡出塵,宛如神明。
恍惚間,一陣破風聲響起。
伴隨著犀利的破風聲,不知消失到什麼地方的幽鳳鐵旗終於激-射回來。
靜悄悄的待在葉尋面前,漂浮在半空中,周身不管的浮現出幽幽血色光華。
它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停留在那裡,可是四周遊盪的妖獸卻似乎感受到了可怕的壓抑氣氛,眼神中全都流露出驚悚,下一秒后消失的乾乾淨淨。
短短半分鐘,整個墓地除了葉尋,不見一個活物。
終於……
在葉尋的正對面,在幽鳳鐵旗的正上方,在蒙蒙瑩瑩的金色光華中,一個人形虛影逐漸的顯現出來,那是一個高貴、端莊的女人,坐在一把鳳椅之上,身穿鳳袍,頗有母儀天下的強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