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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鷹犬王黼

  王黼的宅子便在梁師成府邸旁邊,原是門下侍郞許將宅子,但是王黼為了更好的巴結梁師成,便仗著梁師成權勢,光天化日便把許將一家老小趕了出去,鴆占鵲巢。 

  許將也是正二品大員,但受此侮辱,也只能忍氣吞聲,可見梁師成淫威。 

  王黼生的姿容俊美,一雙眼睛更是金色,有些類似番人。 

  趙佶繼位之初,天下繁榮,引得各國民眾艷羨不已,都覺得宋人聰慧,才建出如此繁榮國度。 

  日本、回鶻、吐蕃等國因此不時送一些女子到北宋度種,海邊常有日本女子乘船而來,遇到宋朝俊秀一些的男子,便會主動獻身,以求生下聰慧俊秀的後代。[ 

  回鶻一些與宋朝接壤的地方更是有著少女未嫁前與宋朝漢人先同居的傳統。而且不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出嫁時新娘的父母便會自豪的宣揚說:「我女兒曾和哪個漢人同居生活過」,並且伺候的宋人越多越光榮,似乎這樣便能讓他們的女兒更加聰明一般,也或者只是證明他們女兒貌美,可以吸引很多宋人。 

  所以邊境地方便產生了很多的混血兒,相貌既有漢人的特點,又有番人的特點,便如段景住等人便都有番人特點,但卻自認是漢人,想來也是兩族通婚,而段景住又羨慕漢人文化,便以漢人自居。 

  王黼雖然生的有些類似番人,但因為其口才好。又善於阿諛奉承,先是攀附蔡京,之後攀附梁師成,依仗二人權勢,倒也沒有受到什麼排擠,反而官居高位。 

  今日退朝之後,王黼念著剛剛搶來的美人,便早早回到府中淫戲。 

  這美人也不是尋常女子,而是徽猷閣待制鄧之綱的小妾。 

  王黼偶然見到之後便驚為天人,傳書給鄧之綱讓他送來。若是鄧之綱和蘇軾一般豪放不羈,那便也事了。 

  可是鄧之綱同樣捨不得這小妾,便婉言回絕了王黼。 

  得志便猖狂的王黼怎會善罷甘休,看鄧之綱不識趣。便帶人去強搶了這女人來,還送了鄧之綱一個罪名,把他貶到了嶺南。 

  王黼看著廳中美人穿著薄紗翩翩起舞,高聳的酥胸,誘人的溝谷若隱若現,不由淫興大發,便招手讓美人過來。 

  王黼一把扯去美人身上的薄紗,正要發泄一番時,卻聽到屋外管家稟道:「恩府先生派人來請主人過府。」 

  王黼一聽是梁師成召喚,頓時顧不得再淫戲。也不敢耽擱。便頂著下身帳篷出來。 

  出的外面見是梁師成貼身小太監,也不敢怠慢,笑道:「有勞公公了,不知恩府先生尋我何事?」 

  這小太監平日也沒少收王黼銀子,聞言便道:「我也不知。不過大人讓我喚你來時,十分生氣,你且小心一些。」 

  王黼自然知道他的權勢從何而來,聞言趕忙從身上扯下一個玉佩。塞給小太監道:「公公是恩府先生的身邊人,如何會不知道呢。便請公公看在王黼平日多有孝敬的事情上,略加提點一些,王黼也有個應對。」 

  小太監跟著梁師成,自然也知道何物貴重,看王黼遞來的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便也忍不住貪心收下,看左右沒人,便也小聲道:「今日有賊人鬧了大相國寺,還擄走了高太尉之子,據說是四路反賊密謀什麼,其中便有田虎和王慶之人,高太尉怕他們密謀造反,便和大人說了田虎和王慶實情。」 

  王黼一聽,也不由直冒冷汗,當初他和童貫商量壓著此事,童貫是想聯金滅遼,收復燕雲十六州封王,做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王爺太監,而他則是想借眾人之力讓反對聯金滅遼的蔡京致仕,然後他好謀划相位。 

  他們這些人中對皇上最有影響力的便是梁師成,但是梁師成對此事其實並不太上心,聯金滅遼與他干,而論誰當宰相,只要他在趙佶跟前受寵,便是蔡京也得讓他三分。梁師成沒必要冒著社稷動蕩的危險,去扳倒蔡京。 

  因此王黼才和童貫商量著瞞了梁師成,沒想到相位剛剛有了一些進展,此事便被梁師成知道了。 

  王黼為了巴結梁師成,在院牆上開了一個小門直通梁師成宅子,方便他二人走動。[ 

  後來王黼偽造祥瑞,請皇上來看他家堂柱上生出的靈芝,結果反而被趙佶發現王黼和梁師成宅子有此小門相通。自古皇上最忌諱的便是外臣和內侍勾結,尤其那時王黼已經位高權重,趙佶回去后,沒多長時間,便尋機罷了王黼宰相之位。 

  王黼此時恨不得沒有這捷徑,好讓他多一些時間思考對策。 

  小太監看平日都是小跑著去聽命的王黼,今日卻是一路磨蹭,不由道:「大人快些吧,去遲了恐怕更糟。」 

  王黼也怕梁師成等時間長了,怒火更大,趕忙加快腳步。 

  到的梁師成堂前,小太監看王黼還是皺眉苦思對策,忙道:「大人還請不露聲色,免得被太殿大人看破。」 

  王黼聞言,忙收起愁色來。 

  進的堂中,大禮見過梁師成,便道:「不知恩府先生傳王黼來,所為何事?」 

  梁師成上下打量著王黼,尖聲道:「好一個王黼,平日裝的對咱家一片赤誠,背後卻敢欺瞞咱家,當真是翅膀硬了,學會飛了。」 

  王黼一聽,忙跪下,一臉辜的道:「王黼對恩府先生卻是赤膽忠心,不知王黼何事做錯了,讓恩府先生誤會。」 

  梁師成看著王黼陰陰笑道:「咱家早知你和蔡攸經常在聖上跟前穿上戲服,講一些市井淫浪話語取媚皇上。不想你都敢在咱家跟前演戲了。」 

  王黼聽到梁師成陰笑,不由嚇得魂不附體,想到梁師成對付不聽話下人的手段,忙磕頭如搗蒜的道:「下官冤枉啊,委實沒有欺瞞恩府先生。不知恩府先生因為何事生氣,還請明示一二。」 

  梁師成盯著王黼看了一陣,見王黼把額頭磕的開始出血,還是不敢停,這才道:「田虎、王慶兩個反賊已經擁兵數萬,怎麼你告咱家卻是兩個小小草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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