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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成為傀儡

  看來對方那個降頭師是要我飽受折磨而死。


  一邊望著燃血燈,我一邊聯想到自己正在油盡燈枯。而這過程中的每一分一秒,都讓我覺得好像度日如年。


  當牆上那咖啡棕時鍾走到接近十點四十分時,劉泰衡就在門外敲了敲門,並說道:“你還好吧?”


  “好!”我一邊說,一邊將燃血燈給放回行李箱,“有事嗎?”


  劉泰衡說:“你在這裏等我。那些紙人好像找到了他們藏匿的地方,我現在就去毀了那個神壇。”


  心知自己無法走動,我便也不敢說要跟他一起去,怕幫不上忙反而還連累了他,便說:“嗯,那你快去快回。”


  他沒有回答我。而後就聽見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在漸行漸遠。看來是他已經出發了。


  等他離開之後,我覺得渾身都麻木。估計是因為撐得太久的緣故。於是我漸漸的放空了思緒,扭開頭,便背靠著牆慢慢入睡。


  當我睡過去以前,手還緊緊按在這行李箱上麵。因為深怕裏麵那寶貝讓人給偷走了。一個燃血燈倒不算什麽,怕的是白顯那一魂沒了。


  如今我隻剩下她那麽一魂,不能再失去了。


  恍惚入睡之後,我就在夢境之中又見到她。這回她顯得比較真實,不再如同上次那樣令我感覺縹緲了。


  我發覺自己和她身處於一個廣場上,旁邊有許多象征和平的白鴿正落在地上。而從這裏的風景和建築上看,感覺倒很像是中歐的一個國家——捷克。


  如果範圍需要再小一定的話,那這一座古老的城市,興許是布拉格吧?


  但風景再美,也不及白顯於我身邊這般重要。夢境當中,我主要還是在凝望她時而被長發蓋住的側臉,因為這裏有暖暖的風。


  她低著頭,時而會用手指輕輕撩開被風吹到臉頰上的頭發。看樣子,似乎有些羞澀。這就是她最真實、最美也是平日裏最少見的樣子。


  我有一半知道這是在做夢,但也有一半深深的迷戀於這裏。在這半夢半醒之間,隻聽她問我說:“你為什麽一直這樣看著我?”


  我雖然知道是在做夢,卻還寧可相信這才是真實,因而便是問道:“那次你為什麽沒有出來見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希望再見到你?”


  “對不起。”她低聲囁嚅道,“因為身份的關係。其實我本來以為,過一段時間後,你就會把我給忘了。想不到你竟然沒有忘懷過我。”


  在她說出這些苦衷的時候,我頓時覺得眼前和我身處夢境的她像真實的。


  於是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就試探著問道:“難道你不是我夢裏的人嗎?還是說,是我一直太過了解你了?所以才能在夢裏揣摩到你想說的。”


  她深吸一口氣之後,就回過頭來望著我,對我說:“我不是你夢裏的,是真實的。但你要覺得是那就是吧。總之我隻想對你說,好好照顧你自己。”


  說到最後,瞧得見她眼中又是充滿了心疼的神色。這樣的細節,倘若她是夢中之人,是不可能顯得這般細膩的。


  於是這一刻,我相信她是真的。


  反正這是我的夢境,在這裏我最大。於是我義無反顧的走過去,和她在和平白鴿的包圍之中,緊緊相擁。


  她把臉貼在我胸膛上,似乎在聽我心髒跳動的聲音。


  當我感覺腰部又是劇烈一痛後,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啊的慘叫了一聲。因為那感覺就像是頓時被電鑽給鑽到了。


  旁邊裏一麵牆前麵,有一個邊沿為寶藍色的落地鏡。因為這麽一個突兀刺痛,我感覺身子負荷不住,便是急著想了解這刻的情況。


  於是我回頭看向那落地鏡,通過鋥亮的鏡麵來觀察自己。


  隻見自己整張臉都慘白了,如同死灰一般,隱隱透著那麽一道皎潔剔透的微光。而在臉上麵,還銜著許多顆透明的汗珠,顯得晶瑩亮麗著。


  看了一會兒後,我就回頭望向了牆壁上那麵鍾。隻見此時才快要十一點。剛剛在夢裏與白顯依偎那麽久,竟然隻是過了短短的十幾分鍾。


  就在詫異之際,我忘卻了如同癱瘓般的麻木了。


  頃刻後,就感覺到門外似乎走進來了兩個人。我便挺起了疲憊的眼簾,放眼望了過去。隻見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身著皮衣,表情冰冷。


  他們走來把我打暈之後,我也不懂發生了什麽事兒。


  待我再次醒來,是被一桶冷水給潑醒的。


  隨著冷水當頭淋來,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突然往河裏推,驟然覺得頭疼、喘不過氣來。猛地挺起眼簾之後,就見到幾個人站在我身前。


  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我立即就明白了:原來我是被人給鎖在了一個密室裏。而站在身前穿西裝的男人,似乎就是周天助。


  周天助側可臉,睥睨著我,看了我一會兒。繼而就緩緩的走了過來,伸出右手狠狠的掐著我的臉頰,讓我感覺臉頰內側十分疼痛。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看著年紀較高的人。那個人白發蒼蒼,脖頸上戴著一個雪白色的骷髏頭。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降頭師。而在降頭師身後分開站在作用的一男一女,應該就是方才抓我過來的。


  “敢跟我作對?”周天助狠狠瞪著我,“活得不耐煩了吧?”


  我被他們給綁在了十字架上,登時變得無力反抗。但我還是發出了呸的一聲,表現出了心頭的憤懣,“垃圾!”


  周天助反手就給我來了一記耳光。隨著那啪嗒一聲脆響,我隻覺得臉頰滾燙燙的。用舌頭抵了抵臉頰後,我就狠狠的瞪著他。


  他身後那個降頭師忽然冷不丁的說道:“你們上去,掐住他中指,給我取血。”


  話音一落,他身後那一男一女就走了過來。然後兩個人硬是掰開我連個中指,用針往我手指頭上狠狠一插。


  頓時,血從手指頭滲透了出來。


  就當我驚慌之際,隻聽周天助狂笑道:“哈哈!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笑什麽?”我覺得反正已經承受那麽大痛苦,這點苦也沒有什麽。


  緊接著,才知道:原來降頭師取我的血是有目的的。


  他把我的血給混入一些水裏,然後就拿那些血給我喝。漸漸的,我感覺自己的理智在被寸寸侵蝕。而後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那樣,性格上天翻地覆。


  他們鬆開了我,但我卻對他們沒有了辦法敵意。


  降頭師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就說:“去吧!回去吧!把劉泰衡給我殺了。”


  此時我仿佛隻能聽他的話似的,於是我把頭一點,誠懇應了一聲說:“是!”


  之後回到別墅時,劉泰衡就急著問我說:“你去哪兒了?”


  這時候我的思想已經被降頭師給操縱了,心底裏覺得自己是他們那邊的人。於是我找了個借口:“我沒有,就是覺得屋子裏麵有點悶,剛剛出去走走。”


  劉泰衡將信將疑的看了我一眼後,道:“身體那麽差幹嘛還到處走?你不覺得痛了吧?”


  我緩緩搖頭,道:“嗯,好了。”


  吃晚飯的時候,我就開始準備對劉泰衡下手。起初我提議說讓我去做飯,但被劉泰衡給拒絕了。他似乎看出了其中端倪,更是問我臉上的傷怎麽來了。


  我如同一個沒有了靈魂的傀儡,發出啊的一聲驚異後,就找借口說:“精神不太好。所以剛才摔倒了。”


  “嗯!”他應了這麽一聲之後便去做飯。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在忙活的身影,莫名的對他有股很深的怨氣。估計是對方在施法了,但我心中完全分不清。


  劉泰衡一邊做飯一邊對我說道:“那個降頭師是個難纏的人,身邊還有兩個助手。雖然我已經幫你把降頭術給破了,但是他們恐怕還會找你麻煩。”


  我對他的話可以說是充耳不聞,此時隻想著怎樣殺了他。所以我正在躡手躡足的走進廚房,想著怎麽趁他毫無防備就下手,也想著如何下手。


  當我握起一把水果刀、準備從他背後給他一刀時,他忽然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對了,你喜歡吃蒸的煮的烤的還是炸的?”


  幸好我及時把刀藏在身後。


  衝他笑了一笑後,我便緩緩搖了搖頭,道:“隨便吧!吃的東西我不挑。”


  他端詳了我的眼睛一會後,才繼續做菜。但看得出,他對我像是有些防備了。本來我想著放棄,但腦海有個聲音在命令我:“快點下手,省得夜長夢多。”


  迫不得已,我再一次起了殺心。


  見劉泰衡忙活得像是入了神,我立即舉起刀,準備一刀了結了他。但手中高舉的刀還沒有落下,就見他猛然轉過身來。


  刹那,他將一塊冰凍過的豆腐塞在了我的嘴裏。驟然,我整個人猶如那凍豆腐似的,變得冰冷而又僵硬。


  這身子無法動彈,而思緒漸漸清晰。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控製,正要做不對的事情,也覺得那個降頭師很毒辣:借刀殺人,一石二鳥。


  慚愧的回望劉泰衡之時,見他一麵取下我手中的水果刀,一麵觀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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