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它們不是工具
到了光影公司，新上任的總裁程文，早早便是帶著管理層在樓下等待著了。
做為陸川計劃中的現金奶牛，光影公司當然要大氣，直接就是租了一幢十八層的大樓做為光影公司的辦公室。
這一段時間裡，以之前光影部為骨幹，差不多將光影公司給撐了起來。
超過六百人，自然是上了規模。
「老闆！」
和其他人一樣，程文也是這麼稱呼陸川的。
陸川笑著點頭，說道：「大家都好，我就是想來看看公司組建怎麼樣了，大家都散了，忙各自的去。」
老闆都這麼說了，管理層自然是識趣地退去。
程文沒有離開，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闆，走這邊。」
光影公司陸川確實是第一次來，認識的人也就是以前光影部的一些老員工，後面陸續加進來的，陸川自然是不認識。
光影公司拆分出了十幾個部門，將光影技術進行了更加細緻的劃分。比如構建部，圖形部等等，都細分出來，每個部門負責一項工作。像是流水線作業，每個部門組合回來，就是光影效果。
由於公司初創，人員也才穩定，老員工帶著新員工在吃透光影技術中的知識。
在各個部門轉了一圈后，陸川又是到了程文的辦公室。
「嘖嘖，老程啊，你這辦公室，還真不賴。」陸川稱讚著，這個辦公室的面積就在一百六十平方，絕對的奢侈了。
程文可不是喪屍，而是陸川通過獵頭公司從美國挖回來，單是獵頭費就是100萬。
程文倒不敢接話了，畢竟自己這辦公室，確實是比陸川的還要好。陸川身為董事長，可是用的辦公室還只是普通的三十平方左右的辦公室，而且裡面還布置得不怎麼樣。
沒辦法，人人都知道自己這老闆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幾乎沒有呆過辦公室，這辦公室更多的還是象徵的意義更大。
雖說自己這辦公室，是當初總公司批准下來的，可問題是，這話題，自己沒法接啊。
陸川見到程文的樣子，也是樂了，說道：「行了，怎麼說也是老總的人了，擁有個大氣點的辦公室理所當然，不要學我，反正我也不接見什麼人。」
「老闆，我這不是怕你給我穿小鞋嘛。」程文訕笑著。
陸川翻了翻白眼，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揉了揉眉心：「對了，你抽空聯繫一下這個人，拿些葉靈薇的資料，然後針對她現在製造完成的幾首歌曲幫她做一個光影效果出來。這個效果，肯定是要起到驚艷的效果，也算是給你們先練練手。」
放了張韋志誠的名片，程文拿起來，掃了一眼，眼睛裡帶著玩味。
葉靈薇啊，他還是知道的，華夏天后級別的大明星。
想到自己老闆為她製作光影效果，這裡面就有些東西耐人尋味了。要知道現在的光影公司，其實已經接到了不少的合作意向，卻沒有確認下來。
「是，老闆！」程文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敢問，只能是吞到肚子里。
既然是老闆交代的，自然要用上十二分的力氣。
沒有在光影公司多呆，陸川和程文聊了半個小時，全是關乎公司運營的事情。公司是交給程文來負責，但大體的方向，還是陸川在抓。
…………
回到別墅，那一條雪白的喪屍狼難得見到在大廳，這讓陸川都有一種快要將它忘記的感覺。當初從地獄犬中將它帶到現代，誰想到卻是一條狼被感染異化出來的。
這麼高大的狼，也只能是藏在別墅里看看而已，沒有辦法像溜狗一樣溜。
沒有和喪屍狼親近之類的，陸川要了杯水喝著坐下。
如同幽靈一樣的女管家李莉出現：「老闆，剛剛夏敏來過電話。」
夏敏現在正是最為危險的時候，所以陸川在別墅里放了衛星電話，必要的時候通知不到自己，可以打到別墅的衛星電話來。
有著儲物空間，陸川許多東西都是習慣性地放進到儲物空間中。
比如手機之類的，將手機放入，變會切斷信號，提示不在服務區。
陸川眉頭一挑，夏敏來電話，肯定不會是什麼小事情。算了算日子，距離自己去提武器，也過了半個月了，按道理來說，美方肯定要有所行動了。
想了片刻，陸川喝光了水杯中的水，才是撥打了夏敏的衛星電話。
大約半分鐘后，夏敏熟悉的聲音傳出來：「老闆。」
「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陸川的聲音平淡。
夏敏說道：「老闆，對方有動作了。」
不需要說明是什麼，陸川立即知道夏敏所說的是什麼。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內心變得緊張的同時，又是鬆了一口氣。
之前就知道美方不會善罷干休，卻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行動，方式是什麼。
就好像是腦袋上懸著一支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這一種懸心吊膽的日子，還真的不是很好過。還好，陸川的負擔不大，而且夏敏它們都是一群不知道什麼叫懸心吊膽的喪屍，換了其他的雇傭軍，早就崩潰了。
現在知道他們要來了，陸川自然是鬆一口氣，不用整天猜測他們什麼時候動手了。
時隔這麼久，陸川看來，他們是不動則已，一動肯定是如同雷霆萬鈞一樣，絕對不會再讓頭盔雇傭軍有翻身的可能。
若再讓頭盔雇傭軍來個逆轉，他們就會丟人丟大發了。
「消息可以確認嗎？」陸川擰著的眉頭鬆開，神色卻是輕鬆地說著。
夏敏點頭，說道：「可以確認，消息來源非常的偶然。」
陸川沒有問消息來源，他吐了一口氣，沉默了一下，才是淡笑著說道：「也好，那麼就轟轟烈烈地打一場吧，就算失敗了，也要讓他們記住頭盔雇傭軍。」
「明白，老闆。」夏敏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的色彩。
面對名動全球的特種部隊，夏敏卻是心如止水，這一個世間上，還沒有什麼東西是它需要害怕的。
他們在準備著，夏敏何嘗不是在準備著。
「兩億美金，已經全數打進到賬戶里了。」夏敏在講述兩億美金的時候，似乎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好像說的是兩塊錢。
這兩億美金是頭盔雇傭軍這一段時間來賺的，這一種賺錢的能力，連俄方都有些肉痛了。要知道他們原本就窮，現在卻被一支雇傭軍前後收颳了五億美元，怎麼讓他們高興得起來？
但與美方的角逐中，他們卻不可能放手敘利亞，所以這五億美元全都是咬牙拿出來的。
陸川露出一個苦笑來，又是兩億，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接下來，面對美方的全力打擊，也許頭盔雇傭軍中的數百喪屍們，它們會成為犧牲品，被自己放棄掉。
喪屍偽裝出來的雇傭軍是很強，但面對高科技下的戰術打擊，陸川知道也只有覆滅的一個下場。
也許是被觸動了心弦，陸川的臉上露出一抹瘋狂：「撤到邊境位置，我們干它娘的。」
是，喪屍是自己製造出來的產品，它們沒有感情，只是行屍走肉，它們只知道忠誠於自己。在指令下，哪怕是死，它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死去。
它們更像是一件工具，只是因為自己缺錢，從而出現在戰場上，為自己賺錢而已。
但……
不要忘記了，自己是人，擁有七情六慾，也會被一些情緒左右著。
哪怕它們是一件工具，可是它們畢竟是在為自己賺錢，效忠於自己。換一句話，它們是自己最為可敬的手下，自己就這麼放棄它們，自己的良心會過得去嗎？
在偽裝者系統之下，它們就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
偽裝者系統給予它們的，不僅僅是人的外表，還有聲音、性格等等，更是給予了它們生前的一些記憶，這和人又有什麼區別？
放棄了它們，就代表著它們會化成一股氣，最終無影無蹤。
撤到邊境，為的就是自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既然要干一票，離開了自己肯定不行，頭盔雇傭軍的火力談不上多強，遠遠比不過自己。要知道自己有著儲物空間，完全就是一座移動著的武器庫。
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以不斷召喚出喪屍來，用數量將他們全給斷送在這裡。
頭盔雇傭軍要消失，也要帶著轟轟烈烈的榮譽消失。
「我只是為了錢而已，幾百隻喪屍加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陸川自嘲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是的，是為了錢為了減少自己的損失而已，自己怎麼可能會因為喪屍而被感動，從而意氣用事呢？這一趟，有可能是九死一生的結局。
「是，老闆！」
夏敏不會多想，機械地應了下來。
陸川將衛星電話一掛，手一翻間，便是收進到了儲物空間里。他猛地站了起來，取出了手機，撥打到了伊然的手機上，說道：「幫我訂一張飛往歐洲的機票，要最快的。另外，規劃打通一條最短時間進入到敘利亞的路線來。」
美方已經在行動，也就是三天之內，他們一定會行動。
三天，自己想要抵達目的地，常規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單是這一趟到歐洲，都需要花費十個小時左右。到時候又要轉機，還要通過當地人翻越邊界……三天會非常的勉強。
連收拾都沒有，陸川便是開著車，啟程向著機場處開。
說自己衝動也好，說自己蠢也好，陸川知道，這一戰自己必需要出一把力氣，不能眼睜睜看著頭盔雇傭軍被消滅掉。
或者是自己感情用事了一些，但又如何，至少自己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