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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第235章 孤注一擲

  第一百章孤注一擲 

  斯文助理顯然把姜山當作可以解救他的人,身心全部放鬆下來。 

  同時,他也恢復了賈真富助理的身份和心態,要與姜山擺出譜來。 

  「呵呵,賈總的朋友,那我可就實話實說了。」 

  斯文助理揮動過胳膊,此時把兩隻纖細'修長的手絞在一起,活動著手指。 

  可能是剛才姜山握手時,又加上拉拽,把他的胳膊和手指弄疼了。 

  姜山沒感到怎麼用力,卻是斯文助理承受不了的力量。 

  孔武有力,得益於日常堅持不懈的鍛煉。 

  姜山的力量,讓斯文助理感到更加可靠。 

  「剛才,我們在賭場,玩了局大的,沒有想到被人盯上了,想算計我們的巨款。」 

  斯文助理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有些故意賣關子。 

  看來這是他身為助理的專長,先把問題擺出來,顯得很嚴重,然後再顯露自己的手段。 

  估計,賈真富依重他,也著了他的道,純粹一個「貌似忠」。 

  「賈總本來想賭把大的,已經下注,但經我提醒,馬上反悔,抽回了全押的籌碼。」 

  他說到此處,還有些驚魂未定,用手撫摸著心臟處的西裝。 

  「幸虧我提醒得及時,否則就會血本無回。」 

  下動聲色的表功,彰顯出助理水準。 

  姜山耐心地聽他說道,內心卻是別有意味地看他表演。 

  「賈總挽回了損失,但是惹惱了那方算計賈總的人,他們向賭場誣告賈總出老千。」 

  斯文助理說到賈總,總會面有得色。 

  他活在賈真富的光影里時間太長,已經把賈總當成神一般的招牌來用。 

  神色也變得危憤起來,似乎賈總受到的誣陷,就是他的,身同感受,喘氣也粗糙了。 

  繪聲繪色地講述,兩隻眼睛卻鼓鼓轤轤,打量著姜山面部表情,琢磨揣摩姜山所思所想。 

  他講述的語氣和神情,是隨著聽講者的喜好變化的。 

  「賭場里看場子的也不問青紅皂白,馬上就要逼迫賈總就範,交出本金來。實防上,鬼才知道,他們是勾結成一夥的,裡應外合。」 

  姜山鼓勵地微微頷首,讓斯文助理講完整。 

  誰知,斯文助理卻講了個大體,就打住了。 

  此時,何磊也尋蹤而來,驚訝姜山怎麼和斯文助理搭上話了。 

  為防止猜測不明,說串了活,姜山向何磊介紹到,「這是賈真富的私人助理。」 

  自始至終,姜山也沒有問斯文助理的姓名。 

  他懶得向,也沒有必要問。 

  何磊根本就不認識賈真富何許人,聽了介紹,直翻白眼。 

  「剛才,我們在賭場里碰到的那位老闆,搞煤炭的。」 

  「哦……原來是他。」 

  何磊配合得十分自然,讓斯文助理更加感到,姜山與何磊是賈真富的朋友。 

  「賈總還帶了位記者,想暗訪拉斯維加斯的賭博業。」 

  斯文助理補充起參賭隊員的詳細情況,賈真富參賭還真是高調。 

  「賈真富在拉斯維加斯還有朋友嗎?」 

  姜山問斯文助理,開始主動弄清楚賈真富的有關情況,知己知彼,才能有所為有所不為。 

  「賈總這些年常來賭城,結交了不少當地朋友。帶他跑的,就有一位是當地華人社團頭面人物。」 

  斯文助理知無不言,通露著有關情況。 

  「賈總有他帶領,估計出不了問題。」 

  「噢,那你們保持聯繫,問問有沒有問題。」 

  姜山估計時間,如果沒被追上,就已經躲避起來了。 

  儘管賭場的保鏢氣勢洶洶,但是還是怕巡邏的警察過問。 

  他從賭場追出來,瘋狂去追逐,而且叫囂要滅掉對方。 

  一方面,做給賭場老闆看,自己很稱職。 

  另一方面,做給賭徒們看,他們是不好招惹的。 

  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等他們追到大街上時,就守規矩了。 

  誰也不會為了賭場,以身試法,觸犯法律。 

  這就是美國條鏢與中國保鏢的區別,再怎麼著,也不去犯諢。 

  「你估計現在賈真富怎麼樣了?如果可以的話,打個電話問。」 

  姜山房氣委婉,卻透露硬氣,有些命令。 

  「好好,我給賈總打個電話,問一下。」 

  斯文助理先是應承下,猶豫了一會,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問姜山。 

  「那麼,我跟賈總怎麼稱呼您?」 

  何磊不明就裡,不知道姜山何時何地與賈真富有過交集。 

  姜山也不急於說,看著斯文助理,目不轉睛。 

  「呵呵,這怎麼說呢?」 

  「正式說起來,我曾經救過他一次。你只說我姓姜,曾經幫他追回巨款的人就行了。」 

  姜山這樣說,是有淵源的。 

  他任青城市公安局長時,賈真富被青城一煤販子騙走價值八千萬元的煤炭。 

  那人支取了貨款,揮霍無度。眼見就要巨款要打水漂,賈真富通過層層關係,花大價錢,找到馬敢騎那裡。 

  姜山接到批示后,派得力幹將進行了調查,發現那人與賈真富有著千絲萬縷的經濟糾紛。 

  要真富開礦初期,向那人借款二百萬元,拖延一年沒有還上。 

  當時,煤炭業正紅紅火火,賈真富為擴大生產規模,正需要資金,就稱轉為股份。 

  那人見生意興隆,就簽訂合同,成為賈真富后股東。 

  結果,每年分紅,賈真富又玩了紅利增股的伎倆。 

  數年後,那人增股的本金從二百萬元滾到兩千萬元,遇上煤炭業下滑,就想撤出股份。 

  賈真富豈會善甘罷休,他用煤炭頂錢,讓那人敞開了拉煤炭。 

  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拉煤炭低於市場價賣出。 

  總歸是不費事來的錢財,花起來大手大腳的。 

  當他真的拉走價值八千萬元的煤炭時,賈真富急眼了,動用了一切關係,追繳欠款。 

  按說,這種糾紛要由法院受理,進行判決后,執行。 

  但是,賈真富知道到津院起訴,常常是贏了官司,輸了錢財。 

  於是,求到馬敢騎門前。 

  馬敢騎大筆一揮,讓公安查辦。 

  動用公安力量,通過限制人身自由,把錢拿回來,是那個時期當政者慣用的手段。 

  上面三令五申,禁止動用警力插手經濟糾紛。 

  但是,一有棘手問題,特別是關係到地方利益需要保護時,當權者就會以「為經濟發展保駕護航」的名義,責令公安上陣。 

  姜山接到賈真富的訴求,開始還驚奇馬敢騎的批方這樣草率。 

  到後面,又接到馬敢騎的電話,言稱是親一戚的事情,讓姜山加大力度。 

  鬼才知道,馬敢騎一句「親戚」,需要多少錢才能買得到。 

  姜山費盡心機,找上中間人,進行了反覆調解,才達成協議。 

  即便是扣除那人的二千萬股份本金,賈真富也不滿意,還糾纏不休。 

  直至把煤炭按照市場價格計算出賈真富煤炭價值,依市場價計算出應該返還賈真富的貨款,才擺平賈真富一方。 

  至於那人的股份,這樣一算,也女縮水成一千六百萬了。 

  他自然難以接受,空耗掉四百萬元,任誰也難以接受。 

  姜山讓工作人員按照常規勸導,也沒有效果。 

  馬敢騎又逼得緊,就無奈地找人幫助分憂,先擺平了眼前事,然後向財政申請了國家賠償。 

  事情順利解決,但賠償款卻讓馬敢騎感到丟了面子,百般找事。 

  正因為此,姜山多忍受了委曲,還把自己的數個朋友麻煩了一下。 

  得罪了人。確有些得不償失。 

  思慮問,卻猛聽見平空一聲脆響。 

  藍光閃過後,姜山耳朵眼裡轟轟直響。 

  街上出現一片寂靜,好像只剩他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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