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107章 空中田園
劉剛定心觀察起袁金光來,唐娜對袁金光的塑像也是充滿興趣,連誇帶嘆的,不差起對劉剛作品的那份恭維。
這個美國佬母,說謊不會臉紅的,那種虛張聲勢,看來是與生俱來的,還有那份自信與驕縱,從她娘胎里就帶著,表演起來,老想成為主角。那種魅力,說不上從哪裡來的。
這個尤物一樣的唐娜,一進入這種上層社會的環境里,如魚得水。她讓劉剛有摸不清底細的感覺,真是欲說還休,欲罷不能。
袁金光明顯著了唐娜的道,他兩眼賊亮,向唐娜解說他的想法越發起勁了。劉剛從中聽出來,這個笑面虎不簡單,他儘管說的不恰切,卻真讀過有關方面的理論書籍。他講出來是頭頭是道,不看作品,還真以為他全理解了呢。
劉剛微笑著,得體地在旁邊聽。唐娜不懂就懂,一付天真爛漫的樣子,東啦西問的,把袁金光問得天花怒放。
雄性在雌性面前,不論年齡、種族,都會荷爾蒙激素旺盛,表現欲特彆強。尤其是在唐娜這種越看越有味、越接觸越親近、越陷越深的雌性面前,任何雄性都會因為好奇,而被吸引進圈套。
劉剛還想當個哲學家,此時哲學家是沒有思想的。袁金光的原生態飯菜一會擺上來了小吃,一點點,一人只有一點點。
毛豆、花生、南瓜、地瓜、黃瓜、玉米、西紅柿、山藥、秋葵,等等,全是原生態,或煮或蒸或涼拌或蘸料,滿滿一桌子,然後還上了烤箱,居然要烤肉與海鮮。
吃的東西,四空見貫,只不過是說是這空中田園裡產的,有些這分。這麼大的田園,供不起天天有客人這樣吃。
然後,袁金光讓服務生拿來的酒水,那可是純正的法國葡萄酒和德國啤酒。他自己找出一瓶白酒,打開,頓時空氣中漫延開來一種異香,沁人肺腑。
他倒上一小杯,舉著送到劉剛面前,熱情地介紹「這是我珍存多年的五十年陣茅台,你看這酒液都黃中帶綠了。今天遇到大陸同胞,又是知己,我掏家底了,來讓我們一醉方休。」
劉剛打量著杯中的酒液,之前只是聽聞這種極品茅台。現在面對著,卻不敢放開喝,內心略有些遺憾。
他見袁金光一仰脖,把一杯茅台喝了下去。自己就說「好東西,需要慢慢品,不能浪費啊。」
劉剛就慢慢品嘗著喝這種極品之飲。袁金光也沒有催促,忙著給唐娜介紹各種菜的營養及功能。
唐娜一邊聽,一邊歪頭看著劉剛品酒的陶醉樣子。她突然提出自己聞著香氣太濃郁了,她出要喝一杯。
袁金光馬上給唐娜倒上一杯,還給唐娜講了一番品酒的方法。
唐娜學著劉剛的樣子,按照袁金光的方法,慢慢品著,居然品出了滋味。
她用紙巾擦拭著鼻翼兩側的汗液,喝過一杯,吃了一大片烤肉,居然又自己倒了一杯。
她端著杯子,放在鼻子邊上聞著,向劉剛和袁金光說:「我爺爺當年支援中國抗戰,來過中國,那時他主要幫助滇軍,也就是孫立人的那支隊伍。他是牛仔出身,愛喝酒,孫立人的下屬就給他搞茅台酒喝。」
她說著,品嘗著喝了一小口。接著說下去,「我爺爺喝茅台酒上了癮,搞戰過程中就早運回美國一些茅台酒,存放在他的農場酒窖里。我記事時,每有重大節慶活動,爺爺都會拿出一瓶來,全家都喝一小杯。那種感覺就和現在一樣。」
因為記憶,唐娜喝這酒有些上癮一樣。劉剛擔心著,就主動起來,他與袁金碰杯喝了起來。
袁金光手下專門負責三M公司業務的經理用紅酒敬酒,劉剛也拉上袁金光一起乾杯。他要讓袁金光感覺得同胞兄弟情誼,醉也要一起喝。
袁金光喝得差不多沾酒了,他機械地喝著劉剛敬的酒,吃著烤好的肉,說起了江湖話,「酒肉,酒肉,有酒沒肉不中,有肉沒酒也不行。兄弟也是這樣,兄弟就要你有我有,我有你有,有福同享,有難共當。」
唐娜跟著舉杯,也喝上了。她醉了,一雙眼睛沒離開劉剛半寸。
袁金光說話越來越多,劉剛裝作醉態,嘴裡說著「不醉不歸。」尋找機會,給袁金光火上澆油。
劉剛有些越戰越勇,頭腦清醒了不少。這時,袁金光的手下勸阻起來。
袁金光醉后露出原形,卻還嘴吐狂言:「寧傷身體,不傷感情。兄弟要好,就要喝倒。在我的地盤上,誰說了算?來,來,倒上,連干三杯。」看來這傢伙到內地學會了不少大陸勸酒詞,人卻坐在那裡木頭一樣,動不了。
大陸這酒文化深了去了。唐娜每聽一句,就高興地重複一句,顯然酒精在起作用。
她感到沒勁了,竟然舉杯要與劉剛喝酒。劉剛制止不住,只好倒上水,哄著她喝水。
誰知唐娜還真不愧為牛仔後代,酒量眼見著長。她又自倒自飲了三杯啤酒,居然有些清醒的樣子,醉眼迷離地望著劉剛,帶有挑釁的意味。
劉剛自己喝純凈水起來,沒了白酒,他就喝起純凈水來。他怕混合酒水,那樣容易醉。只有一瓶茅台酒,讓唐娜一摻和,他還沒喝出多少酒意來,沒有微微醉的感覺。
第一次接火袁金光,算是贏了一把。劉剛知道,接下來的幾個回合,肯定也不好應付。初次見面,袁金光肯定留了一手。
劉剛保持清醒的同時,還是裝作醉了樣子。他倒上些水,向袁金光的手下說,「不好意思,老弟,我喝醉了。我的同事也喝高了,你得找地方,讓我們休息一下。」
那個手下,馬上應答到:「劉總,您放心。袁總早就吩咐過了,給您留了客房。他晚上還要與您探討塑像呢,還請了香港著名的雕塑家文教授的嫡傳弟子王一博先生等人。到時交流一下,現場還要創作呢!」
袁金光的手下是個地道的南方人,很會看眼色行事,他看出來了袁金光對劉剛的器重,也發現了劉剛的酒量。
他既怕袁金光安排的事,辦不明白,也怕劉剛灌他喝酒。
這樣,劉剛吃了些肉,肚子里酒足飯飽的,醉態跌跌撞撞地,拉了唐娜的手離開了這個空中田園。旁邊袁的手下在邊上照應著,領著到九樓的客房休息。
袁金光在躺椅上,半躺半坐地睡著了。在劉剛走後,過好長一段時間,他才睜開眼睛,問到:「人呢?」
他的手下趕緊上前,笑嘻嘻地回答:「按您的吩咐,全辦好了。人正在客房裡休息呢。」
袁金光眯上眼,慢騰騰地粗聲下命令,「給我照顧好了,不能出一絲差池。有什麼動靜馬上跟我說。」說完側身又睡過去了,不知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客房裡,劉剛照顧唐娜躺下,倒了杯純凈水給她喝。唐娜摟著劉剛的脖子不放,用嘴找到杯子喝下水,含在嘴裡一會,慢慢咽下去。
她醉態可掬,雙手摟住劉剛的脖子,嘴裡卻嚷嚷著「再來一杯,好酒啊。」
劉剛哄勸說著,「先睡一會,醒了再喝。晚上繼續喝,到時早晚喝夠它。」然後,試著把唐娜往床上放。
唐娜還是摟著劉剛的脖子不放,她的身體躺在床上了,卻沒放開手。
劉剛俯身半空僵持著,繼續哄勸。他看見唐娜的眼睛眯著四下打量房間的天花板,有些搞不明白唐娜是真醉還是假醉。
劉剛正遲疑著,他的腮被唐娜吻上了。他試圖拉開唐娜的手,卻聽唐娜小聲說話:「小心,房間里有監控。裝到底吧。」
劉剛更加雲里霧裡的,裝到底?做什麼事情,裝到底呢?
唐娜的手不放,嘴巴也沒離開他的腮,再裝下去,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