鯽魚到了河馬大嘴裏麵,嗞嚕嗞嚕數聲過後。
魚身變成了一條完整的魚翅,上麵竟然連一點魚肉碎都找不到,整麵魚翅在發著森然之光,華清和華辰看得眼睛開始發直。
“哇塞,見過能吃的,卻沒有見過這麽能吃的”
收拾魚之後再收拾排骨,一條排骨到了嘴裏麵,肉被分出來了,唰!排骨像子彈一樣往外麵發射著。
又一個排骨進到了嘴裏麵,第一個“子彈”還沒有掉到地上,第二個“子彈”打到了第一個“子彈”上麵,“子彈”和“子彈”相撞。
啪!
排骨撞得粉碎,整個空氣都轟鳴著,劇烈的撞聲波飄到旁邊華辰華清爺孫兩人耳朵裏麵,耳膜被搗鼓得嗡嗡作響。
等排骨吃完,兩個人的耳鳴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麽回事,華氏二人像傻子一樣嘴巴一張一合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
排骨收拾完,再收拾雞丁。
雞丁塊頭要小,一口可以塞五個。
把肉啃完。
唰!唰!唰!唰!唰!
五顆小骨頭出來,細得像稻草一般
“尼瑪的不過癮”
一整盤的雞丁都吞進了肚子裏,夾骨頭一起,這種吃法就是典型的牛吃草,牛先吃了草根本就不會咀嚼,而是把草吞進肚子裏麵,然後深更半夜裏麵吐出來再進行細嚼。
帶骨頭的魚刺和雞骨都收拾光了,接下來就是軟貨了。
剩下的蕃茄炒蛋,紅燒排骨,油淋茄子,韭菜雞蛋,河豚,菜苔,紅燒牛肉,狗不理包子到了林偉的嘴裏就是風卷殘雲。
華辰隻聽到了盤子在嘩嘩作響,還有他的手像蝴蝶的翅膀一樣翻飛著,具體怎麽吃,怎麽拿,除非用那種體育直播足球放慢動作三倍才能出來。
末了10個盤子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林偉準備收山,旁邊還有一碟花生米。
“你們吃不吃?”林偉掃了旁邊的華辰一眼,華辰愣愣的搖了搖頭。
“不客氣嘍!”
二話不說,林偉端起盤子,那幾百顆花生米從清溜溜盤子滾到林偉的嘴裏麵。
嘎吱!嘎吱!嘎吱!
嘎嘎嘎!吱吱吱!嘎嘎嘎嘎嘎!吱吱吱吱吱!
這敢情就是狗在啃骨頭,哪裏是人在吃花生米。
“爺爺,爺爺”華清在搖著早就已經石化的華辰。
華辰沒有反應。
然後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還以為他老年癡呆了呢!
“哦,沒沒事,我沒沒事,隻隻不過有一點點興奮!”
末了,林偉吃完,看到旁邊還有瓶白酒。
啵!
一聲!
酒瓶開啟之後!
咕嚕!咕嚕!咕嚕!
不到十秒鍾白酒見底了,喝光,林偉麵不改色,連嗝都沒有打一個。
“怎麽,你你們不不吃”林偉看著華辰和華清。
兩人看著桌子上那11碟菜盤,被林偉收拾得光亮如洗,連油汙都看不到,帶著苦笑:“沒沒必要吃了”
“好吧,既然沒必要吃了,我們就打道回府吧!”
“嗯!”
華清挽著林偉胳膊走出門口:“方才你知不知道你一頓吃了多少?”
林偉不以為然道:“反正這頓不是老子掏酒,花多少錢關我什麽事”
一向勤儉節約的華辰隱忍地丟出三個字:“兩萬塊就這麽沒有了”像心頭少了一塊肉似的。
“我靠,就這十一盤菜就兩萬塊,這什麽地方啊!”
“哎,爺爺,你就別心疼了,這錢沒有了再賺嗎?咱們不差這幾個錢!”
林偉白了華辰一臉:“我說,老頭,上次我跟你把中風治好了,你還沒感謝我呢?怎麽吃一頓飯就這麽囉裏八嗦的啊!”
經林偉這麽一說,華辰有一點灰頭土臉的尷尬:“是是是,你說的是,你說的是!”
“走,回去嘍”
“回哪裏?”華清問林偉。
“回金診!”
三個人回到了車上麵,華清坐在駕駛室裏麵,用手摸著肚子,一臉的饑相:“爺爺,我肚子餓!”
“我靠,方才你怎麽不早說”林偉白了她一眼。
華清說:“我爺爺告訴我說,女孩和男孩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要先看男的吃完了再去吃!”
林偉點頭:“這是農村的傳統,農村裏麵,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時,一般由男的吃完飯,小的吃完,再由婦女吃!”
“我我們現在關係又沒有到哪一步呢?”
說完,華清的臉上爬上了紅雲,還帶點羞澀的表情。
林偉在旁邊用手戲謔性的一勾,華清漂亮的臉蛋被他彈到了:“如果你想發展到那一步,隨時都行啊”嘴邊還帶著明顯的邪弧。
“討厭死你了,不理你了!”
嗡地一聲。
轎車慌忙開動。
林偉的身體因為慣性,猛然朝前一頂,差點把頭頂到了車窗。
“哎喲我了個去,你差點把我給報銷了啊”用手摸著頭。
“哼,誰叫你不體恤女孩子,這這就是報應”華清的嘴角亦帶著戲謔性的微笑。
林偉鼻子一聳,往窗房旁邊的小攤子處一瞅,原來有一個賣烤紅薯和板栗的:“得得了,跟你們兩個買點幹貨吧!”
華清看著華辰,兩個人無奈的搖著頭。
等到紅薯送給華辰,板栗送給華清時,兩個人才開始和顏悅色起來。
“記得下次,和別人吃飯時一定要斯文點”華清吃完板栗,白了一眼林偉。
“有必要嗎?誰不知道老子狼吞虎咽”林偉不屑地笑道。
“死性不改,真是!”華清微嗔。
“剛剛喝了酒,老子現在有點困了,好生開車,送我到金診,我要去見我兄弟呢?”
“知道了,知道了!”
華清開始開車,林偉在車上麵呼嚕打得倍兒響,天空之中的巨雷一般,一道又一道伴隨著巨酣,嘴裏麵的酒氣都被帶出來了。
旁邊的華清一臉的厭惡:“咦喲,這這個死林偉,臭死了”
“把口罩戴上吧”華辰遞給華清口罩。
華清無奈搖著頭:“我看不隻要戴口罩,還要戴耳塞呢?被這種聲音搔擾,我自己無法開車!”
林偉半個小時濃重鼾音加上一嘴酒氣味道雙重折磨之下,華清艱難地開了半個小時車。
嘀!
急忙刹了一下車。
林偉身體開始搖晃起來了,醒了,用手揉了揉惺鬆的睡眼,打了一個嗬欠:“到了?”
“是呀,我的主子,到了”華清把口罩和耳塞摘下了。
林偉釋然一笑,開了車門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