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最初的考驗
為了拯救大樹，萊恩一行人按照大樹的指引來到位於赤道附近的鐘山神域。杜子藤因為好色被鐘山門童戲耍。
這個門童的師傅竟是一個龍頭馬身的「怪物」。他得知萊恩一行人前來，命令門童將萊恩一行人帶到山腳下臨近海灘的一所酒店。「怪物」化成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白髮老頭，坐在沙發上，迎接萊恩一行人。
「一個白鬍子老頭兒？」努努不禁發問。
「不許對我師傅無理！」八角大怒。
白髮老人做手勢示意八角，不知者無罪。
「咳，我是鐘山神。你們可以叫我鐘山爺爺。」鐘山神一本正經。
努努一臉懷疑的看著鐘山神，對萊恩耳語。
「這老頭想占我們便宜。」
雖然努努的聲音很小，但還是逃不過鐘山神的耳朵。
「小鬼，你看我一把年紀，頭髮都白了，讓你叫我爺爺這是教你尊老，有什麼不妥嗎？」
鐘山神望了望努努。努努雖一臉不服，但也無話可說。
「至於你。。」鐘山神看著萊恩思索片刻，「你叫大樹是樹爸爸，我把大樹從樹苗養成大樹就用了好幾百年的時間，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聲爺爺？」
鐘山神的話讓萊恩有些驚愕。萊恩雖知老人年事已高，但萬沒想到他已經活了那麼久。
「我師父已經活了幾萬年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活得比他時間長了。」八角十分得意。
「額，他會千里傳音，可能所言非虛。」努努再次和萊恩耳語。
聽到這裡，鐘山神有些羞怯。他在萊恩和努努交流的時候，拿過來一個巨型揚聲器。
「其實，千里傳音這種體力活完全可以用它來代勞。」
萊恩感覺眼前這個自稱鐘山神的人時而高深莫測，時而幼稚可笑。鐘山神的話到底能否相信，萊恩一時間舉棋不定。萊恩看看酒店的裝潢，除了略顯高級，與其他酒店並無異樣。但根據大樹的提示，萊恩所在的位置應該有一座道觀才對。
「你們旅途勞累，先去休息，回頭我們再研究大樹的事情。」鐘山神謙和的態度讓人無法拒絕，「八角！」
「是，師傅！」
萊恩和努努往客房方向走去。
「怎麼少了一個？」鐘山神思考片刻，略帶疑惑。
杜子藤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眼前一隻大章魚噘嘴朝自己貼來，杜子藤慌忙躲開。
大章魚變回人形，正是門童八角。他看到杜子藤害怕的樣子，暗自開心。
「別緊張，我只是看你一直不醒，想給你做個人工呼吸。」八角口是心非。
杜子藤回想剛才的美女是八角所變，不寒而慄。
鐘山神招呼大家用晚宴。餐桌長而大，高高的金屬燭台上插滿蠟燭，位列兩排。這顯然是一次隆重的招待。
杜子藤肚子餓的咕咕直響，滿腦子全是雞鴨魚肉，滿懷期待，準備大吃一頓。當傭人把食物端到杜子藤面前的時候，他卻難以下筷。
「為什麼全都是海鮮。。」杜子藤不禁發問。
「因為我們住在海邊，吃海鮮比較方便啊。」鐘山神慢條斯理說道。
「這個可以理解，我主要想問為什麼這些海鮮都是活的。。」
杜子藤看著面前的幾個盤子，一個盤子裡面裝著條活蹦亂跳的魚，一個盤子裡面堆滿許多張開嘴的海貝，還有一個盤子裡面坐著一隻螃蟹，充滿敵意的注視這杜子藤。
杜子藤環顧四周，大家對這頓特別的晚餐並沒有覺得不妥，各自擺弄著手裡的刀叉。萊恩還囑咐努努多吃一點。杜子藤彷彿看到一番平靜祥和的景象。
杜子藤OS：從他們的神情里，我能感受到每個人內心的平靜以及對這頓晚宴的肯定，只是這畫面太美，美到我不敢直視。
杜子藤不忍打破這份祥和，默默低下頭，看著擺在面前的幾盤鮮活大海貨，進行自我催眠。這些都是美味佳肴，只是看上去有些奇怪罷了。
杜子藤把叉子伸到那盤海貝面前，還沒碰到，海貝就把貝殼合得嚴嚴實實，不給杜子藤任何下手機會。等杜子藤的叉子移開，海貝又張開嘴，像是在故意挑釁。
杜子藤又看了看大家，依然一片祥和之景，努努已經開始津津有味的啃螃蟹。杜子藤原本想尋求一下幫助，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杜子藤相信大家都做得到的事情，他也做得到，剛才的失利只是巧合。
杜子藤把目光放到眼前那隻充滿敵意的螃蟹身上。這次他舉起了刀叉，準備左右開弓，將螃蟹制服。螃蟹舞動兩個大鉗子，抵擋住刀叉的攻擊，最後將杜子藤手中的刀叉死死鉗住，杜子藤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刀叉搶回來。
螃蟹看杜子藤已經妥協，囂張的用大鉗子抹了一下鼻子。
「阿達~！」
原本就飢腸轆轆的杜子藤，此時顯得更加憔悴，但他並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
杜子藤OS：那條魚從一開始就在盤子里活蹦亂跳到現在，它應該馬上就要累了，看準時機，直接一叉斃命！
和杜子藤預想的一樣，那條魚躺在盤子里，不停地張嘴呼吸。魚努力轉動眼睛，瞟視杜子藤邪惡的笑容，恐懼躍上心頭。
杜子藤朝著盤子狠狠一叉。魚看準時機，縱身一躍，又活蹦亂跳起來。杜子藤連續用叉子攻擊，都被魚躲過去。就在一個盤子大小的區域，杜子藤和這條魚展開激烈的戰鬥，但杜子藤始終無法擊中魚兒。
最後，杜子藤已經餓得頭暈目眩，趴在桌子上。當他再次抬起頭，魚兒已經缺氧而死。杜子藤看到希望，他已經不在乎生魚的味道如何，只要能填飽肚子就是極好的。
鐘山神搖了搖桌上的鈴鐺，示意晚宴結束。傭人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餐桌上所有食物收拾一空。大家都已經享受完晚宴，誰也沒有注意到杜子藤幾近崩潰的神情。
「其實，今晚如此款待大家，是有原因的。」鐘山神清清嗓子，「萊恩，對於大樹的事情，我表示無能為力。大樹雖然把記憶和信息全部都儲存在種子里，但它的樹體已經被摧毀，復活幾乎是不可能的。」
聽到鐘山神的話，萊恩倍感驚訝。
「只要能救樹爸爸，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萊恩語氣依舊低沉，但卻看得出他的決心。
「你沒有明白這頓豐盛的晚宴的意義嗎？」鐘山神眼角餘光瞄了一眼萊恩，「這是一頓告別的晚宴。」
「俗稱散夥飯。」八角補充道。
「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裡，一頓飯就我們打發了？！」努努十分氣憤。
杜子藤餓的癱在桌子上。
杜子藤OS：我連一頓飯都沒吃上。。
「我能體會你的心情，它撫養你長大，但你已經儘力，它不會因此責怪你。」鐘山神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希望萊恩就此罷休。
萊恩看看手中大樹種子，已經失去光芒。大樹似乎在告訴萊恩，不要為自己難過。
「大樹即使是種子狀態，也不會失去他原有的功能，他可以繼續掩護你的行蹤。而且他現在體積變小，攜帶方便，這不是很好嗎？」鐘山神敷衍的安慰萊恩。
「如果真像你所說，用幾百年的時間將樹爸爸養大，那你為什麼對樹爸爸可以這麼無所謂？」萊恩質問鐘山神。
鐘山神有些驚訝，萊恩的思維完全不受自己邏輯的干擾。
鐘山神向八角點點頭，帶著萊恩一行人來到坐上電梯。
「既然你這麼問了，我可以告訴你原因。」鐘山神在電梯上按了4層。電梯到了，杜子藤準備下電梯，被鐘山神制止。
接著，鐘山神重複又按了幾個樓層，均未下電梯。
萊恩和杜子藤對於鐘山神的行為很不解。
「為了適應現代社會的形態，大多數遠古領域都做了相應的偽裝，防止被人類發現和侵犯。電梯就是用來接通現實世界和亘古領域最常用的一種方式。」努努頭頭是道的進行講解。
「你好像很懂的樣子？」鐘山神覺得努努似曾相識。
努努竭力表示自己是道聽途說。
最後，電梯出現E1000層的按鈕。
「1000層？！怎麼可能？！這屬於違規建築啊！」杜子藤不敢相信電梯樓層按鈕裡面竟然會有這樣的機關，「這會通到哪裡？」
「天域。」鐘山神十分淡定。
鐘山神的話讓杜子藤頗感意外。杜子藤還在推敲鐘山神的話真偽，電梯門已經打開。
周圍漆黑的一片，螢火蟲泛著瑩瑩之光在空中靜謐的飛舞。漸漸地，地上透出綠光，將整個大地照亮。
萊恩一行人，不敢相信電梯外竟是一片森林，與一般森林不同的是，這裡只有一種樹，而且每棵都長得一樣，枝繁葉茂，高聳莊嚴。
「萊恩。」
「萊恩。」
「萊恩。」
「是誰在叫我？」萊恩不禁發問。
鐘山神看到萊恩的反映，微微一笑。
「是這裡的大樹。他們和你的樹爸爸一樣，都能夠和你建立聯繫，傳遞信息。」鐘山神面不改色，「這裡的每顆大樹都是我從樹苗培養的，都花費我五百年的時間，你的樹爸爸是這裡的成員之一。你剛才問我為什麼對於大樹的事情無所謂，因為我不會為一棵大樹放棄整個森林。」
萊恩萬沒想到自己的樹爸爸只是鐘山神培養的眾多大樹中的一棵，但事實擺在眼前，無可爭辯。
鐘山神認為萊恩看到眼前之景，已經開始變得動搖，但萊恩的話再次讓鐘山神倍感意外。
「怎麼看待樹爸爸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是你，沒有你的宏觀偉略。你也不是我，無法體會失去親人的痛苦。」萊恩有些抽噎。
鐘山神OS：沒想到這小鬼把大樹當成親人了。
鐘山神注視著萊恩，會心一笑，預示著萊恩通過了最初的考驗。
鐘山神到底有何打算？樹爸爸是否真的無法復活？下回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