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大事不妙
媽的!
也不知道借這個機會給我個暗示,你特麽的衝我笑幹嘛!
暗罵了一句之後,我又把目光落到婁大成臉上,然後故作鎮定的說:“前天我沒回家,在外麵吃了午飯,回教室休息一會就繼續上課了。”
婁大成點了點頭,又問:“那你下午放學之後幹嘛去了?”
雖然心裏七上八下的,但是我還是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然後很隨意的說:“跟王重陽在外麵吃了飯,又玩了一會,我就送他回家了,那天也沒幹嘛啊。”
“玩了一會兒就送他回家了?”婁大成很吃驚似得重複了一下我的話,我心裏咯噔一下,糟了,這特麽的肯定露餡了,不然婁大成沒必要做出這麽吃驚的樣子吧?
果然,婁大成嘀咕了一句之後,直接站起身子,板著臉說:“陳子豪!你知道王重陽剛跟我說的什麽嗎?他說他跟你在外麵玩到很晚才回去的,你確定隻是玩了一會兒就送他回去了嗎?”
我也不知道婁大成是在詐我,還是王重陽那傻小子真這麽說過,但是我已經把話說出去了,也沒辦法收回來,當下隻能點了點頭,模棱兩可的回答說:“我也記不得時間了,也就在外麵玩了一兩個小時吧?”
“砰!”
我覺得我剛剛那段話說的挺好的,可是沒想到,我話剛說完,婁大成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指著我的鼻子大喊:“還一兩個小時?行了!別撒謊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婁大成衝我吼了一句,然後就跑到門口拉開了教導處那隔音效果強到離譜的大門,把在外麵乖乖罰站的王重陽叫了進來。
婁大成陰森森的到了我一眼,然後又一副和藹的樣子對王重陽說:“王重陽同學,你跟陳子豪前天晚上到底去幹嘛了?”
王重陽進來之後,就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看到我那一連串求助的眼神之後,雙目中盡是些閃躲之色,這會兒聽到婁大成的話語,他立馬就把目光從我臉上移開,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吞吞吐吐的說:“我倆……我倆先是吃了飯,又、又去電影院看了電影,最後就回家了。”
尼瑪的!王重陽這慫貨撒謊都特麽的不會撒啊!
倆大老爺們深更半夜的去看電影?這讓我想象一下畫麵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理由他也能想得出!
拋開這些不說,就算我特麽的腦子也不靈光,剛巧也想到這個理由,可這又能怎樣?
婁大成那孫子如果問看的哪部電影之類的問題怎麽辦?還特麽的不是要露餡?
尼瑪的!你小子就說出去玩了能死?放學後出去玩,這不是很正常?非特麽的說要去看電影了?
我不由自主的瞪了一眼正悄悄打量我臉色的王重陽,暗自發了一大通的牢騷。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剛剛我隻是把話說的模棱兩可罷了,還沒有把話說死呢,或許,還有辯解的餘地。
想到這兒,我搶在麵色陰沉,似乎能滴出水的婁大成開口前說:“沒錯,那電影無聊的要死,我看著看著都睡著了,所以我才不知道那電影到底多長時間,自然就回答不出在外麵玩了多久了。”
這一通話說完,我就趕緊給王重陽使眼色,示意他想辦法應付婁大成接下來的問題,畢竟剛剛我都說我對那電影沒有興趣,就算沒有記住電影的名字也理所當然,他如果要繼續追問,肯定也隻能去問王重陽了吧?
我心裏的小算盤打得還算不錯,不單把之前說隻在外麵玩了一會的漏洞圓了回來,還直接就能避開婁大成的追問,可誰知婁大成壓根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而是拿起手機打了
個電話,然後就風輕雲淡的坐在那兒喝起了茶。
很快,腦袋上依舊青一塊紫一塊的婁炫銘就過來了,而且他身後還跟了一個中年大叔。
婁炫銘給了我一個惡狠狠的目光,然後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倒是那名中年大叔顯得有些拘謹的站在那兒。
這大叔我並不認識,隻是看上去有些眼熟,應該在哪裏見過他,正好奇他的身份,還有他跟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的時候,婁大成就笑嗬嗬的跟著中年大叔握了握手,很是熱情的說:“劉師傅,耽誤您的工作時間來讓您過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那人似乎跟婁大成並不熟的樣子,他跟婁大成寒暄了幾句,然後就被婁大成拉著來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婁大成客客氣氣的給他遞了煙和茶水,又指著我和王重陽對這中年人說:“劉師傅,您看看是不是他們兩個?”
那人笑著對婁大成點了點頭,然後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上下的打量著我和王重陽。
我這才明白過來,這人,恐怕就是那天晚上,剛巧碰到我和王重陽暴揍婁炫銘的證人吧?
媽的!婁大成這孫子既然有證人,幹嘛還要多費口舌的跟我墨跡這麽久,還害得我絞盡腦汁的想應對方案,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腦細胞呢。
在心中默默的詛咒一番婁大成這不要臉的家夥,我又在心中祈禱了起來,千萬不要被認出來啊!不然打人是小事,大不了豁出去了被拘留教育罷了,可尼瑪的關鍵是,我和王重陽把婁炫銘暴揍了一頓之後,還手賤的順走了他的手機。
這可不是小事,往大了說,可是正兒八經的犯了搶劫罪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虔誠的祈禱起了作用,這人歪著腦袋打量了我倆好一會兒,終於給了婁大成一個歉意的微笑,然後不好意思的說:“他們前兩天好像是坐過我的車,不過這兩天比較忙,我拉的客人太多了,有些記不清了,所以我也不太敢確定就是他們倆。”
媽的!怪不得這人看上去這麽眼熟,原來是前天那個開出租車的!得虧我還以為這人是親眼見到了我和王重陽收拾婁炫銘的證人,結果被嚇了個半死呢!
不過話說回來,婁大成這家夥本事倒是不小,竟然把這麽個開出租車的師傅都請來了,或許,他是從學校門口的監控上看到我倆上了這輛車子,這才聯係到了出租車司機了吧?
好在這司機並不能確定就是我跟王重陽坐了他的車子,不然事情還真的有些不妙了。
婁大成毫不在意的衝出租車司機揮了揮手,笑嗬嗬的說:“沒關係,我調取過監控,他們倆就是坐了你的車子,你隻需要回憶一下是不是有人坐著你的車子到了清江路德克士附近,而且還是在跟蹤別人。”
我正暗自慶幸著這出租車司機記憶不好,陡然聽到婁大成這話,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婁大成這孫子,竟然對我和王重陽兩人的行蹤了若指掌?
還沒等我腦袋緩過勁來,那出租車司機就點了點頭說:“沒錯,前天傍晚的確有兩個學生坐我的車跟蹤人,也是在德克士附近下的車。”
“我去!大叔!你別胡說八道!”出租車司機話剛說完,我極速運轉的大腦就已經想出了對策,立馬故作不滿的衝出租車司機喊了一句,然後又看著婁大成說:“我倆那不是跟蹤,而是王重陽女朋友生氣了,她本來答應放了學陪王重陽看電影的,結果她一放學就直接回家了,我倆是去追她道歉的。”
說完,我又低聲的嘀咕著說:“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大老爺們為啥跟王重陽看電影?還不是心疼浪費電影票嗎?”
我這一通話說完,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楞在一旁看戲的王重陽則悄悄地給了我一個讚賞的眼神。而原本還鎮定自若,好像掌控了一切的婁大成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心裏大呼痛快,可就在這時,婁大成突然說:“我看了德克士的監控,婁炫銘剛出德克士,你們就跟在他後麵,這你怎麽解釋?難道是你們剛巧走在他後麵,然後又剛巧被兩個人揍了一頓?”
聽到婁大成又扯起了這個,我立馬就笑了,可憐這家夥掌握了不少的情報,卻沒有一條能直接置我於死地的,反而都是些不太中用的,當下我立馬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發牢騷似得說:“反正跟我們沒有關係,你問我我問誰呢?”
婁大成直接就被我這有底氣的話弄愣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用這種口氣說話。
他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冷笑著說:“好!好!你小子有種!既然你死不承認!那我就隻能報警了!”
說完,他就從桌上拿起手機,大拇指點了幾下,把手機放在了耳旁。
看著他的舉動,我頓時就慌了。婁大成這麽個老百姓就弄到了這麽多對我不利的情報,如果這事報警,不用想也知道我和王重陽的下場。
我不想因為這件事進少管所,正想辦法阻止婁大成報警的時候,王重陽突然上前兩步,一把奪下了婁大成的手機,然後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對婁大成說:“婁主任!這事是我辦的!我給你和婁炫銘道歉!隻要你不報警!你說咋辦就咋辦!”
臥槽!這家夥特麽的轉了性?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生猛?
我直接就被王重陽的架勢驚呆了,楞在那兒傻傻的看著王重陽,可婁大成卻沒有發呆,他冷笑著掃了我一眼,又衝王重陽說:“是你跟陳子豪聯手做的吧?”
“跟他有什麽關係!是我自己辦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王重陽把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作響,一口咬定這事跟我沒有關係,可是婁大成這王八蛋卻又一次拎起手機,故意當著我的麵撥通了報警電話。
“你跟著摻和什麽?這黑鍋你背的起嗎?”我很清楚,婁大成是想要收拾我,於是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就上前一步,把王重陽直接推到一邊,不滿的衝他吼了一句,然後又故作鎮定的對婁大成說:“這事是我做的,跟王重陽沒關係。”
婁大成隻是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你們也別爭了,還是報警讓警察來判斷吧。哎!搶劫罪啊,應該會被判幾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