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形勢嚴重
楊洛精神一振，聽出她其實是在表態支持自己，笑道：“有魏小姐這句話，楊洛十分滿足，謝謝。同樣的，隻要有需要，盡管向我開口，無論是你還是錢老板，或者其它支持我楊洛的人，我都樂意幫忙！”
魏穎眼神忽然迷離起來，緊緊摟住他，雙頰泛著紅潮，媚聲道：“小穎在北街後麵有套自己的房子，從來不讓別的男人進的。隻要洛哥願意，今晚不如去那多聊聊……”
楊洛一觸及她眼神，但覺一股熱力自小腹底下陡然騰起，迅速攀升，還大有蔓延至全身的架勢，嚇了一跳，急忙從她懷裏抽出手臂退到兩步之外：“糟糕，突然想起還有事，魏小姐的好意隻好心領了……”
“是想起有事，還是想起有人哪？”魏穎吃吃地笑了起來，眼神媚得驚人。
楊洛尷尬道：“沒有沒有，真有事，夜深了，我送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將魏穎送回了鳳凰娛樂中心，恰好錢明也剛回來，跟楊洛閑聊兩句，後者才道別離開。
回聚豐跟隆叔稍作商量，楊洛才離開北街，打車趕回天宮殿小區。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幾個保安聚在一起神色緊張地議論什麽。楊洛大覺奇怪，天宮殿小區淩晨值班一般就兩名保安，少有這麽七八個都在的情況，難道出事了？
他剛走近大門，一個保安就看到了他，叫道：“洛哥！”
楊洛應了一聲，走近問道：“什麽事這麽熱鬧，讓大夥兒連覺都不睡了？”
那保安急切地道：“洛哥你還是暫時別回去好一點。”
“為啥？”楊洛一聽事情似乎跟自己有關，大感意外。
“剛剛來了兩輛警車，有兄弟以為出了什麽事，就跟進去看了看，才知道是去你家的，還和秦警官吵了起來，說是來抓你的！”另一個保安飛快地解釋。
楊洛大吃一驚。
難道陸亭居然盡職到這種程度，大半夜的直接叫了人來？
不過……既然是來抓自己的，秦冰冰幹嘛和人吵架？
“洛哥，你還是先去躲躲，等警察走了我們再通知你。”幾個保安都見過楊洛力挫馬強群氓的事，知道他背景不簡單，都勸他別進去。
楊洛嘿嘿一笑：“沒事，先看看再說。”不顧眾人攔阻，大步走了進去。
是禍避不過，尤其對方已經明確是來抓自己的，不如先探個究竟再說。
這時在楊洛租的房子裏，一身睡衣的秦冰冰正抱胸坐在沙發上，瞪著站在麵前的警察。那警察年約三十，麵相老成，站得筆直，透著股幹練味兒，赫然正是市公安局總局的幹警，曾想從楊洛身上查出王天線索的封塵！
“秦隊長，就算拋開你人民警察的身份，你也是一個合法公民，有義務配合我們的工作！”此時，封塵卻對秦冰冰有點不滿。
“我說了！他去哪兒我根本不知道！腳長在他身上，我能管他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行蹤麽？我還想問你他去哪了呢！”秦冰冰瞪著他，比他還要不高興。就算換個旁人，大半夜正睡得酣，突然被人拉起來審問，也不可能高興得起來——尤其這人還是曾經搞過一回突擊搜查的封塵，而被審問的是脾氣火爆的秦冰冰。
以封塵的沉穩，也不由對這個美女警花大感無奈。正想設法再問，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戲謔：“封警官屬蝙蝠的吧？到夜就活動，這習慣還真是與眾不同。”
封塵刷地轉頭看去，眼中喜色一閃即沒，喝道：“銬上他！”
門邊的四個警察立刻動手，麻利地把楊洛捉住，一副鋥亮的手銬亮了出來。
楊洛心念一動，沒有反抗，任對方把自己雙手銬在身前，隻愕道：“這什麽意思？我殺人了還是搶劫了？”
同一時間，秦冰冰霍然起身，怒道：“你憑什麽銬他！”
“涉嫌參與毆鬥、破壞公共設施，以及涉嫌參與槍戰以及故意傷人，”封塵冷冷道，“如果這還不夠，那不妨多加一條——涉嫌參與黑社會活動！”
秦冰冰聽得劇震時，楊洛也是心中微凜，揚眉冷笑：“笑話！我什麽時候做過你說的這些？”
“人證和物證我都能提供，不過隻能在你跟我回公安局之後再說！帶他走！”封塵毫不客氣地喝令一聲，大步向外走去。
“楊洛！”秦冰冰急了，想追過去，卻被一個警察給攔住了。
“沒事兒，配合人民警察的調查工作是我的天職。”楊洛居然還能轉頭朝她笑，“對了，順便幫我跟林月說一聲，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看著楊洛被押上車，秦冰冰再沒辦法壓抑情緒，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直到半分鍾後才接通：“喂？原威嗎？我秦冰冰！跟我說實話，你們隊那個姓封的為什麽又跑來抓人了？什麽？秘密？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別廢話！快說！”
聽著對麵的解釋，秦冰冰靜了下來，神色由激動轉為驚愕。聽到最後，她手一滑，手機從掌間掉落。
這下問題大了！
警車一路飛馳，車內沒人說話，一片壓抑的安靜。
楊洛心裏有數，根本不管坐對麵死盯著自己的封塵，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得地欣賞車外的風景。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封塵突然開口，“街頭小混混？像，也不像。正經人？像，也不像。”
楊洛聳聳肩：“這個問題你得問我媽去，她老人家把我生成這樣，又沒跟我商量過，怨不得我。”
封塵對他的胡說八道毫不在意，話題一轉：“你知道你麵臨什麽樣的起訴嗎？”
“起訴？幹嘛起訴？誰起訴我？”楊洛大感詫異。
“準確地說，是對你進行公訴。”封塵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涉及到的罪名至少有五個，根據我的經驗估計，按你目前已能確定的最重刑事罪名來判，會有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
楊洛無語地看著他。
封塵愛用並擅用心理戰術，但是連著幾次在自己身上使用無效，他居然還鍥而不舍地堅持使用，該說他蠢還是夠執著？
封塵微感失望。他做刑警近十年，經驗老到，當然看得出楊洛沒因自己的話而驚慌失措。他話題再轉：“你還記得吳青躍嗎？”
“暫時忘不了。”楊洛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他有個朋友叫李明，你應該也認識。”封塵慢慢地說道。
“嗯？李明？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有次在家咖啡廳遇到的一個叫李明的，不過那廝是個外國人，中文說得溜極了，跟我聊得也挺投機——怎麽封警官你也認識？”楊洛聽得心中一懍，但不明白他的意思，表麵上隻是插科打諢。
封塵淡淡地道：“他前天晚上死了。”
楊洛心內一震，表麵上卻愕道：“死了？那不就是國際案件了？”
“被人用枕頭捂死的，據我估計，應該是被王天的手下冷少辰下的手。”封塵慢條斯裏地說著，語調沒有絲毫變化。
楊洛盡管知道他仍在使用心理戰術，試圖用這些本來自己該不知道的事刺激自己的反應，但仍是聽得心內大震。
冷少辰就是辰子，他居然會對李明下手？楊洛有點不相信。雖然接觸不多，但是他深信冷少辰是個原則堅定的人，不會隨意殺害無辜者。李明雖然因為朋友的事欠了王天的債，但歸根結底仍是無辜者，辰子不可能對他動手。
“在他之前，被我們嚴密保護的吳青躍已經被人企圖暗殺了四次，包括其中一次可以確定是冷少辰下的手。”封塵心裏早打好了腹稿，一點一點地說出來，“而那次恰好有一個體形和你非常相似的男人出現，救了吳青躍。”
楊洛倒吸一口冷氣。
他本來以為王天現在精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就不會分神到吳青躍那邊，哪知道竟然不但殺了跟吳青躍關係密切的李明，還再次試圖暗殺吳青躍！
值得慶幸的一點是，辰子現在專注在自己身上，否則如果是他再次出手，恐怕吳青躍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
不過表麵上他仍能保持正常，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什麽？他又被人企圖暗殺？”
封塵根本沒接話的意思：“不隻是吳青躍，上次你的女友，林月小姐也被人綁架到了北城倉庫區，恰好我帶人在那邊執行一次行動，抓了倉庫區的一群匪類，據為首的人說，那晚冷少辰也在，抓林月是為了引一個男人出現。雖然冷少辰沒對他說那個男人是誰，但是林月能引出的男人，除了她爸之外，我想也隻有她的男友了。但是事後我對林小姐進行審問，她卻說你沒出現。”
楊洛驚訝表情消失，轉為不悅：“封警官，我承認因為不知情，我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林月出了事，沒有盡到男友的責任，但是這是私人事務，林月不怪我，你也沒資格指責我！”那晚武運沒看到過他，他也不怕這說法會被那大胡子戳破。
封塵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接著說了下去：“北城倉庫區那事，我是因為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對方沒有透露姓名，所以我可以大膽猜測，對方是一個不願意讓林月有危險的人。這個人肯定認識林月，而且關係密切，又有可能與王天或者冷少辰有關係，他是誰？”
“我怎麽知道！”楊洛不耐煩地道。
“再說說我在倉庫區裏找到的線索，其中有一把手槍，經過指紋鑒定，已經確認是冷少辰的指紋。另外還有一個工具包，裏麵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輔助工具，還有一些平常很少見到的鋼針，但是這些東西有個共通點，就是都沒有指紋。所以，可以排除這些東西是冷少辰所用。那麽它們是誰的？如果是以前遺留下來的工具，在那樣的環境下，上麵肯定會保留部分指紋，所以，鑒證科的同誌認為這套工作的持有者要麽是戴了手套，要麽就是本來就沒有指紋。”說到這裏，封塵的目光落向楊洛放在腿上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