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慕先生怎麼這麼無恥?
顧念給他那種眼神盯的有些發毛,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來到天台上,顧念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的燈火闌珊,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正在這時,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當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時,微微一愣,轉了個身,便靠在了邊上。
慕司臣剛剛追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恍若星光一樣的燦爛的笑臉,讓他有了片刻的失神。
然而,也只是片刻,之後卻被她說出口的話給擊的遍體鱗傷。
「怎麼會想得起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嗯?」
她臉上表情真摯,眼裡星光點點,語氣曖昧。
慕司臣黑著一張臉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女人,眸子深邃的如同五嶽臨淵。
真的太不安分了!這個女人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他深深的覺得他的權威和尊嚴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那邊慕正宇輕哼一聲,「你在做什麼?」
顧念一愣,想不到這個小鬼居然也會問這種問題,嘴角的笑意不禁擴大了幾分。
而始終站在角落裡的男人則黑了幾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陰測測的味道。
「我啊!站在天台上吹著冷風,順便想著寶貝你啊。」
想到那邊小傢伙聽她這麼說之後的臉色,顧念輕笑一聲,「你呢?想不想我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慕司臣覺得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就是一隻忍者神龜。
男人終於走出了陰影,大步來到顧念面前,一把拿過她手中的手機,乾脆利落的掛掉,黑著一張臉盯著微微錯愕的顧念。
看著她臉上從茫然到嫌棄的眼神,他險些氣的內傷。
「慕先生你今晚是不是沒吃藥?」
緊緊片刻,她臉上又換上了那種虛偽笑意不達眼底的笑容。
「我看顧小姐是葯吃多了,以至於產生了幻覺,連誰是自己的老公都不知道了?」
一雙黑眸淡淡的掃過他,平靜的掀不起任何波瀾,「慕先生跟蹤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的?」
「你在跟哪個野男人打電話?」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他一臉的陰鬱,眼睛里已經醞釀了一層風暴,卻死死地壓抑住。
跟男人的暴怒相比,顧念則顯得風輕雲淡,輕輕地捋了捋耳側的髮絲,她表情淡然。
「慕先生是不是先把手機還給我?」
慕司臣眸光深邃的看著她,薄唇輕輕抖動了幾下,他想要的女人,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也必須得攥在手中,不管她變成什麼樣。
他輕輕的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臉上表情隱晦莫名,「想要手機是吧?」
顧念挑眉。
他邪魅的勾起嘴角,慢慢的挪到天台邊,手輕輕的伸出去,然後,鬆開——
「你……」看著自己的手機天台上墜落,顧念嘴角抽搐了幾下,心中陡然騰起一股怒意。
「慕先生你是不是有病?」
「你有葯么?」
顧念:「……」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提醒自己的冷靜,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可以這麼無恥,原來五年的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個面目全非。
從冷靜淡漠到無恥變態!
看著顧念臉上的怒意,他反而笑的一臉開懷,「能看到顧小姐真實的表情,我表示很榮幸,如此,就是每天讓我砸十萬個手機我也願意。」
顧念一噎,忍住暴走的衝動,嘴角僵硬的勾出一抹弧度。
「慕先生,那是我的手機。」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他一臉囂張,絲毫沒有一點愧疚之意,雙手恣意的插在褲兜里,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念,神情十分倨傲。
「顧小姐,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看到你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如果再有下一次……」
他長睫揚起,嘴角帶著嗜血而寒涼的笑,慢條斯理的湊近,在她耳邊低語:「當場要了你!」
顧念眉頭一皺,臉瞬間便黑了半分,「慕先生,你那麼無恥你自己知道么?」
「顧小姐不是很喜歡我的無恥!」
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顧念覺得,如果不把自己三十六碼的鞋甩他這張臉上是絕對平復不了心中的怒火的。
「顧小姐是不想咬我?」
一陣清冷的氣息突然拂來,顧念一愣,猛地後退一步,整個人卻於瞬間被他抵在了天台上。
倆人的身體貼的很近,幾乎是不留一絲縫隙。
他薄唇親啟,帶起無盡的魅惑,「顧小姐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對我動心么?」
微微偏頭,不去看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面容。
她不懂,不懂他為何要如此接近她,明明,五年前是他先放棄她的,現在這種舉動是算什麼?
還是說,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蘇晚,在意的,不過是這張臉罷了。
想到五年前的重重,顧念眼裡忽然閃過一抹苦澀,抬腳,想也不想便朝著男人尷尬的部位踢了過去,卻被他壓制住。
他眉頭輕皺了一下,把她死死的壓制在身下,輕輕的抽了過去,在她耳邊曖昧吐氣:「顧小姐怎麼還是這麼彪悍?」
「慕先生怎麼這麼無恥?」
和他唇槍舌劍,誰也不放過誰?顧念卻發現,這個男人的無恥在五年的時候真的已經練得渾然天成。
「顧小姐乖乖做我的女人不好么?我到底哪裡委屈你了?」
冷笑一聲,顧念十分鄙夷的看著他,「只要是和慕先生待在一起我都覺得委屈,所以你覺得你哪裡委屈我了?」
慕司臣眸光一深,眼裡情緒隱晦莫名,「我預感,總有一天顧小姐會來求我要你的。」
冷笑一聲,她倔強的看著他,臉上是滿滿的諷刺,「慕先生說笑了。」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年的蘇晚,不會再隨意彎腰,不會再隨意妥協,所以說,這不管這個男人使什麼計謀,他都不會成功。
顧
傷一次是天真,傷兩次,那可就真的是智商問題了。
「我從不說笑。」
慢吞吞的說完一句,他放開了她。
顧念諷刺的勾起嘴角,卻不知道,她的確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無恥和不擇手段,終有一日,她還是得被逼的彎下這高貴的頭顱,被迫投入他的懷抱。
正在這時,一個服務生走了進來,行了一禮,「慕先生、顧小姐,楊老先生讓你們下去呢。」
「知道了。」顧念對著服務生微微一笑。
她本就打扮的千嬌百媚,骨子裡的風情隨時流淌,就是這麼一笑,服務生突然一愣,感覺整個人都被蠱惑了。
慕司臣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經過服務生身邊的時候輕哼了一聲,「我想這裡不太適合你,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
服務生:「……」
直到已經失業,服務生卻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這個大人物了。
……
「念念,這是我好友的兒子,如今慕氏的掌權人,至今單身。」
楊老先生對著顧念眨了眨眼睛,各種暗示各種曖昧。
嘴角抽搐了一下,顧念瞥了一眼對面衣冠楚楚,人面獸心的男人,臉上牽強的掛起一抹笑意。
「早就聽說過慕先生的大明,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宇軒昂啊!」
顧念把「氣宇軒昂」四個大字咬的極重,臉上帶著笑意,一雙精緻的黑眸卻恨不得將男人千刀萬剮。
然而,他卻眉頭一皺,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顧小姐說笑了,我們不是早就見過了么?」
「……」顧念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
楊老先生也愣了一,「念念你們早就認識了啊?」
僵硬著一張臉瞪了一眼男人,解釋道:「哦,我是慕氏的危機公關,之前見過一面慕先生。」
「哦,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是……呵呵……」
「顧小姐為什麼要說謊,我們明明就很熟,誰說只見過一面的。」
男人慵懶散漫卻堅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讓顧念連笑容都掛不住了。
「念念這是怎麼回事?」
楊老先生眉頭疑惑的皺了起來,滿臉的不解,誰都知道,為楊老先生對討厭的便是有人欺騙他,而慕司臣這個賤人則……
僵硬的扭過頭,顧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慕先生或許是認錯人了吧,聽說你前妻跟我長得一樣!」
瞧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他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意。
「顧小姐誤會了,我和我的太太並沒有離婚,所以,她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他眼睛灼熱而熾烈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楊老先生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說著,他拍了拍慕司臣的肩膀,「司臣啊,你那妻子也走了很久了,你老這麼單著也不是個事,這樣吧,我把念念介紹給你如何,她可是個好女孩啊,一定也會是個好妻子。」
男人臉上的弧度擴大了幾分,挪耶的看著顧念僵硬的臉,淡淡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伯父了。」
「哈哈哈……」楊老先生顯然心情很好,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把念念交給你了,你們沒事的時候多溝通一下感情。」
說完,跟顧勝安交換了一個眼神,「老顧走,我們去看看那邊的客人。」
顧勝安十分浮誇的抹了一把眼淚,「寶貝女兒,你可要把握住啊,你現在真的已經很滯銷了,大齡剩女的憂傷你也體會了這麼多年了。」
顧念:「……」
僵硬的看著這倆人,顧念皮笑肉不笑。
此時此刻,就是一萬頭草泥馬從馬勒戈壁上奔騰而過也不足以形容得了她此時此刻的崩潰。
什麼是人艱不拆?這就是!
顧念深深的嘆息一聲,成長就是這樣,被身邊的親人或是小夥伴一點一點磨平了你所有的稜角,一次次刷新你容忍的下限,唉……
「滯銷產品,大齡剩女?呵呵……」
男人十分好心情的低笑一聲,看著顧念一張難看的臉,「看來,也只有我能拯救顧小姐了。」
嘴角抽搐了幾下,忍住把眼前這個人一腳踹翻的衝動,強迫自己笑,然後一字一句:「我謝謝你!」
「不用謝,拯救顧小姐這種沒人要的滯銷產品是我的責任,免得危害到別人!」
顧念臉色一僵,心中早已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頭子凌遲了無數遍。
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恰到好處,只是沒有什麼溫度,隱約直接還帶著一點猙獰的味道。
「既然如此,那慕先生為何不先拯救一下你身邊的秘書呢?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單身很久了,還是說……是你用完的滯銷品呢?」
聞言,慕司臣一張臉於瞬間便沉了下來,薄唇緊緊抿著,眼裡透著一股凶光:「顧小姐,我的拯救只能是你,別的人,還沒這個榮幸。」
「那可真是不巧了,我最不需要的便是你慕先生的拯救。」
上前一步,他突然把她攔腰抱住,在她耳邊低語,「顧小姐,惹怒我對你沒有好處。」
「慕先生……唔……」
耳垂忽然被他含住,重重的吸允了一下,顧念一怔,整個人都驚呆了。
手忙腳亂的推開他,臉上布滿著一層薄薄的紅暈,「慕先生請你自重!」
怒氣騰騰的吼完一句,顧念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每走一步都醞釀著一股怒氣。
看著那走遠的身影,慕司臣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唇瓣,還是她的味道,五年來,午夜夢回的時候他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
原來,親手觸碰到的感覺竟是這樣的好。
顧念怒氣騰騰出去的時候差點和迎面走來的人撞到一起,險險的避開,看也不看便道歉:「對不起!」
看見她的瞬間,顧卿寒眼裡頃刻間閃過一抹亮光,「顧小姐?」
錯愕的仰起頭,只見顧卿寒西裝筆挺,容顏俊美,挽著他的女伴更是亭亭玉立,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青春的味道。
緊緊愣了一下,顧念臉上便重新掛上了笑,得體大方:「顧先生好,想必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了吧?」
虞芊芊臉上一抹喜色閃過,跟要剛她打招呼,男人涼薄的聲音卻緩緩吐了出來,「不是,一個女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