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福業,我好奇了,詢問他咋過來了?
費雞師瞅著我說,這不是擔心,所以過來看看嘛。
我倆這說著話的功夫,完全的忘了俺爹。所以,我趕緊的對著他解釋,“這是阿萊村的費雞師劉福業。今天這事情能夠擺平,全是大師的功勞。”
這話說完,俺爹掙紮著想從床上起來,然後給劉福業道謝。
費雞師可慌了,趕緊走到了床邊,按著俺爹說,“不必拘禮!本來行俠仗義,這事兒就是我們修道之人應該去做的事情。所以,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我覺得這大叔一定是急糊塗了,說話都沒個正行。這節骨眼上了,還扯到“好漢歌”上了呢。
我也不想繼續的墨跡這個事兒,就問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到底是啥意思?
劉福業看了看俺爹,大概是有點不方便吧。然後,打了個眼神,我知道這是有事情要私聊呢。
當即,找了個借口,然後我倆就出去了。
醫院裏麵是不能抽煙的,所以我倆人,就躲到了樓道口兒去。湊在哪兒,兩人吞雲吐霧一番,我這才問了,“現在能說了不?”
劉福業在說話之前,還故意神神道道的對我說,在這之前,得有點事情先問我。還希望我能如實的回答!
我說好,你問吧。
“村裏人傳言中的蛇女,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沒想到,劉福業上來就放了個大招。
漲紅了臉,我搖了搖頭,說咋可能?麥花兒是個人,不是啥蛇女?
“真的?”
“真的!”
劉福業歎息一聲,看著我說,“你知道麽?這醫生和病人之間的關係。看病讓你脫衣服,如果你因為害臊,有所隱瞞。最後,這死亡的人,一定是自己!”
我沉默了。
良久之後,看著劉福業,我問他,那對於野仙咋看?
劉福業說,奪天地之造化,吸日月之精華。一個動物,要想成精變成野仙,付出的努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我不說話,還是瞅著他,淡淡的來了句,“你知道我想問啥?”
劉福業實在沒辦法了。苦笑一聲,說好吧!其實我對於野仙,沒有啥偏見。就跟人一樣,人無完人,人裏麵有好的,也有壞的。野仙也是一樣,並不是說,所有野仙都是壞東西,也有好的不是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這才回答著說,嚴格來講,麥花兒不是啥野仙。她真是一個人,隻不過,她爹是一條柳仙。而且……她現在能活著,完全是因為她爹的內丹。
當下……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給劉福業說了。畢竟這人救過我,確實沒啥好隱瞞的。而且,他說得對,這麽做,也是為了幫助麥花兒。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劉福業的臉色很難看,一直沉默著坐在哪兒抽煙。
我苦笑,問他咋了?有啥問題麽?
劉福業憋了半天,最後抬起頭來,看著我,莫名其妙的來了句,“我以為……《白蛇傳》隻是個故事!
我無奈的笑了。
劉福業繼續說,這事情可就麻煩了。按照你的說法,那叫麥花兒的有一半野仙的血統,這種事情呢,很少遇到。她應該說,算是一個“半妖”吧!
我點了點頭,覺得劉福業說得有道理。
他繼續的說,但她一直是個人,身上還沒有野仙的法力。偏偏,現在揣著一個內丹,這感覺就像是……咋說呢?一個正常的小孩子,竟然抱著一個金元寶在大街上逛。打她主意的人很多,內丹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別說修行之人了,那些大富大貴的人,甚至皇帝都想得到。
我笑著說,大叔,你這事情扯得有點遠了吧?
劉福業瞪大了眼,說不相信?當年徐福騙秦皇,說東瀛有神仙,願意去取長生不老藥。結果走到半截道上,又回來說海中有巨怪攔路,無法前往。
秦皇一是為了妖怪內丹,二是為了開辟東瀛的道路。竟然派遣了軍隊,前去獵殺這隻巨怪。
點了點頭,我說這事兒我是知道的。隻是那時候的人,比較愚昧,在海上遇到了一條藍鯨,他們認為是巨怪罷了。不過,叔兒,還是有點遠了。
劉福業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沒好氣的說,啥叫扯遠了?你是不知道,不僅雷老頭想要得到內丹治病,就連李老道也想要。這家夥是個邪道,一心癡迷在長生不老藥上,所以……對於麥花兒身體裏的內丹,他們是誌在必得!小子,你得趕緊回去,否則會出事兒的。
我皺著眉頭問他,咋?李老道真這麽厲害?
劉福業蒙了。說我是不是有點彪?他隻是圍著我走了幾圈,就給我整成“柳仙”了,這手段可不是一般道士能做到的。而且,弄仙別的不行,玩弄野仙很厲害。隻要麥花兒有內丹,他想找到隻是遲早的事情。
雖然,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畢竟,麥花兒待在“洞中天”,我認為是絕對安全的。但是……老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於是,當天晚上,我連夜打了個車,直接回去了。
跑黑車的無論你給多少錢,他們都不願意朝著南坪村開進去的。畢竟錢再好,還是命比較重要!
所以在村口的位置,我就下了,反正也不要緊,馬路出來這裏就是西頭山,我要去的,也是這個地方。
剛剛走到山腳下,我看到路邊有棵大樹,然後一個糟老頭兒,坐在哪兒正在喝酒。一邊喝吧,他一邊就唱上了,“你快回來,把我的燒雞帶回來,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我走過去,看著他就苦笑。說叔兒啊,咱不是把六天的酒都給你了麽?咋的?你還想要啊?
大叔聽到我的聲兒,居然一點也不吃驚。反而懶洋洋的躺在哪兒,說酒是沒有問題了,但關鍵那些狐崽子啊,一個個的纏著我,老漢我受不了了。你再不去做雞,它們要把我給活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