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遺像師
咋呢?
我居然在錢二毛的窗戶上,看到了兩個人影。一男一女……
這咋可能?房間裏麵,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麽?另外一個女的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當然,那影子也就是一眨而過,以至於我覺得可能自己是眼花了。也沒對俺娘和俺外公說,一擰油門,揚長而去。
等到我開著三輪車,趕回去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但麥花兒家的燈光,一直的亮著。等到我走到她家門口時,讓我感動的一幕出現了。
這傻丫頭就坐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門口的道路。一看到了我,她開心壞了,趕緊站起來,但很快又平靜下來,紅著臉說“浩哥哥,你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走到她身前去,摸了摸麥花兒的頭。說這麽晚了,風很大的,不在裏麵等著,在外麵等著幹啥?
麥花兒紅著臉,非說自己沒有。就是剛才喂雞,所以才會……
我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說是啊是啊!都深更半夜了,還喂雞,小雞仔該撐壞了。
說完,就笑了,麥花兒更是臉蛋紅得不行。
我抓著她的小手,說進屋拉,吃藥了沒有?
她搖了搖頭,說要等我回來再吃。
我點了點頭,小聲的在她耳邊說,天色不早了,娘子!咱倆歇息吧。
麥花兒瞬間臉蛋就跟猴屁股似的,嘟著嘴,小聲的說,“浩哥哥不要臉,誰是你娘子?”
“嘿,都滾床單了,你說你是誰娘子?”
說完,拉著她,然後去了鋪上。緊接著,又是昨晚上的重複,吃藥、難受、唱歌哄她睡覺。
第二天天一亮,打著嗬欠,我就醒來了。看著麥花兒在懷中甜甜的睡著,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她。出了門,扛著鋤頭,跑到後麵去開地了。
其實兩人吃的東西也不多,開的土地要不了多少。弄完之後,還得把土豆給切開,一個個的丁兒,然後給放在陰暗的地方,等著它發芽,就可以種到地裏麵去了。
我回去之後,麥花兒已經弄好飯菜,還喂了雞,效率可比我高多了。
吃罷了早飯,我又偷偷的溜回去,俺爹肯定上山砍竹子了。我就把準備好的食物,又給弄回來。悄悄的塞到麥花兒家中,就說我要出去了。
麥花兒很吃驚,問我這剛回來,又要出去麽?
我點了點頭,說俺娘家那邊事情挺麻煩的。總之,還是得去處理一下。
麥花兒站在哪兒,有點慌亂,小聲問我,“今晚上還回來麽?”
我笑得更加歡了!說她的七顆藥丸沒吃完之前,我都會一直監視著她的。何況,每天晚上,美人在懷,這種幸福日子,我得把握啊。
麥花兒紅著臉,小聲說,浩哥哥就會欺負人。
欺負麽?
我想了想,就騎過她一次吧,還沒成功呢。
唉,做男人真失敗啊。
“行啦,我走了,家中的雞仔就拜托你照顧了。”
“浩哥哥,路上小心。”
騎著三輪車,直接跑到鎮上去,幹啥呢?
加油啊!
這三輪是借的,天天用,不用油啊?
最後把自己那點私房錢,全都拿出來,加了油,還買了一套新的褥子、棉被、枕頭套什麽的。
麥花兒家那床鋪,雖然洗的很幹淨吧,但很多地方都破了,棉花都露在外麵。畢竟兩個人天天晚上要睡一個鋪的,自然得弄得好一點了。
順帶的……給麥花兒買一身衣服,再整點鍋碗瓢盆。
就這樣,我兜裏麵,最後一個刮痧板,也徹底的用完了。有句老話說得好,不當家,不知菜米油鹽貴。
現在自己當家做主了,才發現錢真不夠花,而且處處還用錢。看來,為了自己和麥花兒將來的幸福,我得多賺點錢才是。
接著去了西頭山,又去找山爬子老頭。他幫了我不少忙了,這一次我可是打了好酒,專程的來慰問他。
山爬子大叔當時老樣子,在門口正在曬藥。看到我來了,咧著嘴笑了笑,說又有啥事兒啊?
我幹笑一聲,說咋的?難道沒事兒,不能來找你聊天麽?
“嗬!我可不覺得你像是沒事兒的。”
說話間,山爬子大叔深深的吸了吸鼻子,這嗅覺是相當靈敏。笑著對我說,小子!肯定是帶了酒吧?
我瞪大了眼,一臉的吃驚,說行啊!叔兒,你這鼻子倒是夠厲害的啊。
他笑了笑,說不是吹,經常的聞藥,這鼻子要是不厲害,怎麽可能搞得定?
沒招兒,我隻好把藏好的酒,拿出來遞給他。
山爬子兩眼都快冒光了,一把搶了過去,然後牙口也是相當不錯。一口咬在了蓋子上,擰開,仰著頭,“咕咚咕咚”的就是一通牛飲。
喝了之後,還皺著眉頭,一個勁兒的咂嘴。說這酒啊,雖然是糙了點,但勉強入口。
我瞪大了眼,說這可是我身上最後的錢買的。我自己家裏麵都舍不得喝,就是最普通的一些燒酒罷了。
“哈哈……我又不白喝你的。說吧,有啥事兒相求啊?不然,怎麽對得起你這麽貴的酒?”山爬子舉起手中的酒瓶子,晃了晃,接著仰著頭,喉嚨湧動,大半瓶都給幹了下去。
我尷尬一笑,於是把俺老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山爬子大叔聽完,仰著頭,考慮了一會兒,說你舅可真是作死啊。那畫兒可不是一般的畫兒,碰了是要倒黴的。
我蒙了,問啥意思?
他問我,聽說過“冥畫師”麽?
“啥師?”我頓時蒙圈了,半天反應不過來。
山爬子大叔苦笑,實在沒招兒,隻好給我解釋,“那遺照你總聽說過吧?”
“額,廢話!誰死了都得有一張遺照來拜祭吧?”
“可是,現代是照相,古代卻沒有……你現在明白冥畫師是啥意思了麽?”
他這話說完,我就是用屁股去想也該明白了。所謂的“冥畫師”,就是“遺像師”,專門給人畫遺像的唄。
仔細琢磨了下,我發現事情又有點不對勁兒。就問山爬子,遺像按說應該是無比端莊的對不?但那畫中的女人卻在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