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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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雪衣眸光淡淡對去,漠然如冰的盯著皇甫淺語,櫻唇緊抿。
如此對視幾秒,皇甫淺語莫名的一陣發虛。
但她麵上依舊鎮定,更是優雅如常。
皇甫淺語陰鬱的眸光閃了閃,稍緩和了口氣,擠出一絲笑意,打破僵局,“納蘭公子,本小姐也隻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這裏是南嶼王島,不是你極北雪域。”
嗓音也跟著柔和幾分,“很多事情,也希望你別再自作主張。”
雖然依舊很是惱火,還是變相在警告,少了點咄咄逼人的火藥味。
“在下做事,自有自己的分寸,無需皇甫小姐多言。”納蘭雪衣眸光收回,不溫不火回她一句。
皇甫淺語臉上笑意僵了僵,很快恢複自然,“納蘭少主的為人,我自然清楚,可本小姐就是不放心,某些心懷鬼胎的人,是否也是如此磊落了。”
說著,她眸光淡淡瞥向淩兮月的方向,眸帶探尋,“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小人難防,有些人會不會借機,圖謀不軌,妄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可說不定。”
這個女人,不會借機,對她皇甫家有所企圖?
淩兮月眉梢一挑,心中暗笑。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她笑笑,正準備開口說什麽,蘇北倒先火了。
他聽得那冷嘲熱諷的話,一個沒忍住,就開口懟了回去,“我說皇甫小姐,你這話太傷人了吧,你再怎麽也是一族少主,如此含沙射影,作毫無根據的猜測,是不是有失身份啊?”
什麽叫心懷鬼胎,什麽叫圖謀不軌,這話都啥意思!
“蘇北,本小姐給你臉了是嗎。”皇甫淺語麵色冷下,“主子說話,哪有一個下人插嘴的份,尊卑不分,你們家主子,平日都是這樣管教下人的嗎?”
真是豈有此理!
這主仆兩人輪番維護,淩兮月是親自接嘴的機會都沒有。
別看蘇北平時對淩兮月,是左挑一個不是,右一個看不順眼,但不知道為什麽,關鍵時刻,他還真停維護她。
雖然有時候有些幫倒忙……
“皇甫小姐,這凡事在一個理,不在是主是仆,所謂有理走遍天下。”蘇北一點不虛的,“您說,對嗎?”
納蘭雪衣在旁慢悠悠品茶,根本沒有阻止蘇北的意思。
準確的說,是很明顯的放任態度。
皇甫淺語氣結,斜睥蘇北一眼,冷冷一哼,“本小姐沒有依據?”她轉而望向淩兮月,一字一句,“昨夜,藏雲峰進賊,被兩位尊者撞個正著,此事淩姑娘你,可是知曉?”
淩兮月一笑,點頭,“略有耳聞。”
“那麽,請向本小姐解釋一下,我王城守衛森嚴,滴水不漏,已幾十年不見擅闖入者,這早不進賊,晚不進賊,為何偏偏你一上島,就進了賊?”皇甫淺語眸光緊鎖在她身上。
蘇北嗓音一下拔高幾分,“皇甫小姐,說話可以要講證據的!”
“我家小姐隻是猜測,你這是著什麽急,莫不是做賊心虛?”本就窩了火的竹心,這時也不爽開口,“更何況,如此說來,這位姑娘也真的是有嫌疑!”
這姑娘,生得如此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麽安分的主。
竹心繼續道,“我家小姐是好心提醒納蘭少主,別引狼入室。”
“喂,你這是吃多了蒜嗎,說話臭烘烘的。”蘇北哼哼,直言道破,“鹹吃蘿卜淡操心,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家公子的事,不需要你們來假惺惺的關心。”
“你——”竹心真是氣死了。
淩兮月瞧著,抿唇,死死憋著笑。
瞧這兩人爭得麵紅耳赤的樣子,她其實很想說一句,你們別吵了,她承認就是她還不行嗎?
在蘇北再要開口的時候,淩兮月抓緊機會,趕緊說道,“皇甫小姐,這是你的地盤,當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你硬是要說那賊人是我,我不也隻能認了。”
她攤手,無奈聳肩。
少女無辜臉蛋上滿滿寫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我人就在這裏,你要立刻拿下嗎?”
皇甫淺語一噎,被淩兮月這樣一句話,堵在那裏,不上不下。
她其實真的隻是憑空猜測,隻是想試探一下,但淩兮月順勢這樣一說,她還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今日,若真不由分說,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將她給抓了回去,大祭司和幾位尊者,絕對會怪她拂了納蘭雪衣的麵子,破壞兩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
雖然她真的很想這樣做!
“淩兮月,你別以為有納蘭雪衣護著,本小姐就動不了你!”皇甫淺語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你似乎也沒搞清楚狀況,這裏是我皇甫家族的地盤,不是在雪域!”
皇甫淺語是真的不甘心。
送上門來的肥肉,卻見著吃不著,誰會甘心?
“知道……”淩兮月氣定神閑,勾唇淡笑,“皇甫一氏,古之大族,何其風光,何等榮耀,你堂堂皇甫家族少主子,有什麽不敢做的呢,亂潑髒水算什麽?”
淩兮月說的,那是一個麵不紅心不跳,任誰都能看出,她有多無辜,多委屈。
旁邊有靠的較近,也聽得一些情況的人,都忍不住指指點點。
仗勢欺人,確實有些過分啊!
皇甫淺語臉色紅了紅。
納蘭雪衣端起茶杯,默默地品上一口,掩住唇畔僵僵的異樣。
這一次,皇甫淺語還真瞎蒙準了,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淩兮月是那個被冤枉的小白兔。
而淩兮月話還未完,她眼神幽幽的落在皇甫淺語身上,眸中閃出點點寒涼光芒來,“對了,你連散播瘟疫,荼害青城數十萬百姓的事都敢……”
“住口!”皇甫淺語一聲沉喝,麵色大變。
納蘭雪衣喝茶的動作驟然一頓,一眼掃向皇甫淺語。
“喲。”淩兮月盯著皇甫淺語的表情,“這是怎麽了?如此大的火氣。”
皇甫淺語“蹭”一下站起身來,美眸暗沉,“淩兮月,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難道這女人知道了,知道青城關瘟疫一事,是她做的?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