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回宗
熟練掌握了儲物戒的用法,葉秋便打起心思看向戒指內的幾樣東西。
儲物戒內攏共三樣物什,一個玉瓶,一個玉牌,還有一個令牌樣式的東西。
葉秋念頭一動,令牌出現在自己手中,這令牌材質似木非木,似金非金,不知是何物製成,但是非常堅韌,葉秋用盡全力也不能在上麵留下痕跡。
令牌上隻有一個字。
“生”
“生?什麽意思?奇怪的令牌。”葉秋搖搖頭,將令牌放回儲物戒。
葉秋又拿出了玉瓶,玉瓶質地微涼,葉秋手握玉瓶,感受到一股輕微的香氣,這種香氣雖然淡,但卻有一種強烈的誘惑力,引誘著葉秋打開玉瓶。
葉秋沉迷香氣,手指無意間向著瓶塞摸去,就在兩者將要接觸的一瞬間,葉秋猛然驚醒,暗道一聲不妙,趕忙狠咬舌尖,一點鮮血溢出嘴角,強烈的痛楚使得葉秋回過神來,掙脫了玉瓶強烈的誘惑。
這時玉瓶那輕微的香氣驀然間轉變成了刺鼻的腥臭味,聞之欲嘔,葉秋將玉瓶放回儲物戒,空氣中的臭味經久不散,葉秋退向一旁,冷汗自頭頂留下,順著葉秋蒼白的臉頰落到地上。
“這……這是,火焱毒蠱!”葉秋想到了元嬰老者的記載,極其慶幸自己沒有打開玉瓶。
這火焱毒蠱是魔宗聖物之一,老者對其描述著墨極多,可見對於此物忌憚非常,這毒蠱首重毒字,據傳此毒天下間沒有解藥可醫,常人沾之即死,而且此毒霸道無比,發作極快,便是元神粘之也得枯萎,此毒可殺元嬰!
隻是這蠱毒乃是火焰蠱蟲分泌產生,而世間最後一隻毒蟲已於數百年前正魔大戰之際,與正道十數名元嬰同歸於盡,這震懾天下的蠱蟲就此消亡,蠱毒也隨之消失,沒想到此時竟然有遺落,並且落到了葉秋的手中。
若是被人知道這蠱毒尚有遺存於世,並且在葉秋這樣一個小修士的手中,那會發生什麽?
沒有人知道,不過葉秋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
葉秋強忍住玉瓶的誘惑,將其從儲物戒中拿出,然後麵色一白,一滴精血自心髒處湧出,然後浮現在胸口,葉秋將精血滴到玉瓶上,然後緊張的看著玉瓶。
起初玉瓶並沒有什麽異常,葉秋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卻見玉瓶上的精血如同被玉瓶吸收一般,緩緩消散。
葉秋見此臉色大變,驚喜之餘更多的是恐懼,他趕忙將玉瓶放回了儲物戒。
“這蠱毒中竟然真的留有一枚蟲卵!!”葉秋壓
印著心間的顫抖,低聲道。
剛才葉秋按照老者傳下的煉化方法,用精血飼蟲,沒想到竟真的被吸收了,這玉瓶裏竟然真的有一枚蟲卵,若是能將其孵化出來,那葉秋便能手握世間堪稱最強之毒!
“隻是我手頭並沒有什麽好的飼喂之物,不知何時才能將其孵化。”葉秋慢慢平靜下來。
這孵化一事還需從長計議,暫時先用精血喂養建立聯係再談其他。
葉秋冷靜下來,將玉瓶放回儲物戒,然後看向了最後一樣物什,那一個玉牌。
葉秋將玉牌取出,然後神念探入其中,片刻後念頭退出,歎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範增屍體的方向,那裏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坑。
“果然是修羅魔體的修煉方法”葉秋說道。
“想來這儲物戒便是那靈石礦內埋藏之物,這範增將其挖掘出來,但是卻被那奇異蠱蟲所寄生,那蠱蟲或許是這儲物戒的守護者,範增修煉這修羅魔體,應該也是為了尋求解脫之法吧,至於吃修士心髒,則是修羅魔體的速成之法,按照這玉牌上所說,修羅魔體進境極慢,但是若吸收修士精血或者天才地寶便能加速這一進程,而魔道修士向來漠視人命,與其尋找那不知埋藏於何處的天才地寶,還不如去吸食那蹤跡可尋的修士,這也是修羅魔體被稱作魔道不容於世的原因,但是功法沒有問題,隻是使用它的人錯了。”葉秋心想若是自己處於範增的境地,會不會選擇一樣的道路?
他搖搖頭不願去想這些事情。
葉秋搜尋著城主府,收獲了數百枚下品靈石,以及一枚中品靈石,那中品靈石相比下品靈石,濃度要高了許多,一百枚下品靈石才能抵得上一枚中品靈石。
葉秋在一處偏房內還發現了範若薇的屍體,看著她胸前的空洞,葉秋心頭有些怒火,這範增竟然連女兒都不放過,竟然用同宗血親來續命,驀然間他想起那日花園內兩人的談話,心想著或許這範若薇早就料到這一天了吧。
葉秋歎息一聲,將其屍體掩埋,然後回到後院將張文張武兄弟二人的屍體擺在身前,坐在一旁等候著宗門來人。
…………
將近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有人來到。
來者兩人,皆禦劍而行,葉秋知道這是兩名築基期修士,這兩人有些眼熟,葉秋思索片刻,想起來這兩人曾在葉家村見過麵。
兩人落地,看著張文張武兩人的屍體,眉頭一挑,看著一旁有些眼熟的葉秋,有些奇怪的上前問道:“葉師弟?”
葉秋拱手
道:“師兄,我是葉秋,這是張武張文的屍體。”
那人眉頭一皺,說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葉秋一五一十的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說明白,隻不過掩去了自己擊殺範增的事實,而是推脫說範增自身遭受古怪蠱蟲反噬而死,反正屍體早已化作膿水,誰也無法知道事實到底為何。
“可惡!竟敢殺我劍宗兩名弟子,這白馬城真是不知死活,這府裏還有誰參與此事!”那人怒氣衝衝道。
“非白馬城之罪,僅是範增範義二人之過,這二人已經償命了,其餘仆人想來也並不知情,李師兄息怒”葉秋方才得知此人姓李單名一個非字。
李非因為葉家村被滅一事,對葉秋有些同情,再加上淩秋水將其帶入宗門,對於葉秋便有些親近。
“葉師弟受罪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調查一番,回稟宗門,葉師弟先隨張師弟離開,回宗門好生歇息,剩下的事交給我了。”李非吩咐道。
葉秋拱手行禮,與張姓男子一同回宗。
葉秋再次感受了一番禦劍飛行,隻是這一次身前人不是淩秋水。
“不知葉師弟何時捏碎的玉牌?”張姓男子聲音傳來。
葉秋不解道:“大約兩個時辰之前,張師兄為何問這個?”
張姓男子回道:“葉師弟可知我倆何時接到的通知?”
葉秋說道:“不知”
張姓男子說道:“一個半時辰之前我與李師兄才接到通知,捏碎玉牌一事關係重大,內門要求對於這種情況向來是優先處理的,捏碎玉牌,宗門內部會在同一時間受到信號,然後派遣人員前往處理,平常這種情況周轉不過一炷香的世間,而葉師弟這一次卻是罕見的半個時辰”
葉秋神色一寒,張姓男子的話,他聽明白了,自己捏碎玉牌,按常理來說宗門會很快派人來,但是此次晚了半個時辰,那說明內門有人故意拖延時間,也是因為有人拖延,導致了兩位師兄沒有及時到來,因而導致張武的慘死。
葉秋這才明白李非那奇怪的神情因何而來,本是為了救人而來,結果來時戰場早已結束?
“多謝師兄明言,不知這宗門內何人負責此事?”葉秋拱手道。
張姓男子並未回話,先前的提醒是看在淩秋水的麵子上,再繼續說下去就有挑唆的嫌疑,而且葉秋隻是個外門弟子,那些小事並不值得自己這築基期的人關注。
葉秋也明白過來,拱手行禮便不再多言,隻是眼中一片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