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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一個人的被窩很涼

  225:一個人的被窩很涼    陸家 

  陸東華心神不寧的回到家,進門的時候,並沒有意想的質問聲,而是一桌豐盛的飯菜,而那個本該在家候著的慕思涵卻不見人影。 

  在搞什麼? 

  陸東華把行李和大衣收拾好,去了慕思涵的房間敲了敲門,卻沒有動靜。 

  他覺得奇怪,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心情煩躁的他也沒有去想太多,於是坐在沙發上抽起了煙,腦中一直在閃爍著宋清芸疏離的話語和陌生的眼神。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沒一下子,整個客廳都繚繞著濃濃的煙味,然而這樣卻沒有緩解他的心中的煩躁,反而整個人更加暴躁起來。 

  「爸…」 

  樓梯口,陸淮安和慕思涵一臉高興的下了樓梯,慕思涵看著正在抽煙的陸東華,眼中劃過一抹不明的流光。 

  「回來啦,打電話給你一直不通,是不是機場人太多,沒聽到?」 

  陸東華抽煙的動作一頓,抬眸看著慕思涵,眼中閃過一抹驚詫,「春運,返鄉人多。」說著,他掐掉煙頭。 

  他覺得,今天的慕思涵有些反常。 

  換做是平時,她早就質問自己了,怎麼今日這麼和氣? 

  是因為過節的關係,難道? 

  「東華,兒子這身衣服好不好看,太有氣質了。」慕思涵拉著陸淮安,一臉高興的在陸東華的面前比劃著。 

  陸東華認真一看,才發現兒子穿的是新衣服,當下讚賞道,「不錯,很有精神。」 

  難得見兩人見面不吵架,陸淮安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不是我穿的好看,是媽的眼光好。」陸淮安笑了笑,「爸,媽也給您買了,等會你在試試吧。」 

  「好。」陸東華有些不習慣,「先吃飯吧,時間不早了。」 

  一頓飯,不說是其樂融融,卻也沒有什麼硝煙,慕思涵滿臉的笑容,陸東華則是一直不習慣慕思涵的反常,總覺得這個女人又在醞釀什麼幺蛾子。 

  飯後,陸東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慮,把陸淮安叫到了書房。 

  「淮安,你媽最近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陸東華坐在皮椅上,疑惑的開口。 

  陸淮安目光微涼,「爸,你不是不喜歡媽無理取鬧么,怎麼,她不鬧了你反而不自在了?」 

  陸東華一噎,面色有些僵。 

  他的確有些不自在,她的無理取鬧可是持續了二十多年,不可能在這幾天就變了一個人,他覺得裡面肯定有貓膩。 

  見此,陸淮安嘴角一扯,「明晚我會在家吃團圓飯,至於這事兒,看著辦吧,拍全家福的時候別缺席了就好。」 

  看著關上的房門,陸東華覺得兒子好似不怎麼待見自己。 

  ****** 

  「阿崢,你九叔呢,怎麼這個點了還沒回來?」秦老問著榮崢。 

  說好了晚上一起吃晚飯的,現在都九點多了,人影都沒有,飯桌上給他留的飯冷的幾乎結塊了。 

  榮崢玩著遊戲,沒心沒肺的開口,「我又不是他的影子,我怎麼知道?」 

  九叔去哪兒,哪裡是他這個侄兒能掌控的了的? 

  秦老聽言,雙眼一瞪,「你剛才不是在跟他通話嗎?」 

  拐杖一揮,榮崢手上的手機掉到了沙發上,滑下的時候,手指動到了按鈕,遊戲的聲音嘩啦的散了出來。 

  榮崢看著老爺子,嘴角抽了抽,無奈的開口,「老爺子,九叔都這麼大了,你別一整天問他的行蹤好不?」 

  他也需要個人空間的,何況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哪裡像他,單身狗一個,呆哪裡都無所謂。 

  還有,您老花了,耳朵是不是也有問題,如果有趕緊去看了。 

  方才的電話明明是他爸打的,怎麼就聽成是您兒子打的,想兒子想瘋了吧? 

  看著諾達的客廳,就他們爺兩,還真有些凄涼啊。 

  姨姨們都去看電影了,就他一個單身狗陪著一個老頭,這畫面,怎麼看都有點不忍直視。 

  「他幾歲了也是老子的兒子,老子問一下兒子的行蹤怎麼了。」老爺子低吼。 

  榮崢撿起手機,不說話了,因為他無話可說,點開遊戲,繼續玩。 

  秦老見此,心中有氣,再次揚起拐杖,榮崢的手機再一次光榮的落地。 

  榮崢挑眉,看著吹鬍子瞪眼的秦老,差點就爆了粗口… 

  我勒個去,你個老頭,是不是要我八光你的鬍子你才安分點,小爺我遊戲玩得好好的,礙你啥事兒了? 

  這個時候,外邊傳來車子的聲音,緊接著車燈照了過來。 

  秦墨進來的時候,看到一老一少在互相瞪眼。 

  「怎麼,要參加國際大賽?」秦墨脫下外套,涼涼的開口。 

  話一出,兩人才各自收了視線,老爺子則是冷哼了一聲。 

  「吃飯了嗎?」秦老目光移到秦墨的身上,率先開口。 

  「是啊。」榮崢附和,「九叔,你吃飯了嗎,如果沒有,我去給你把菜熱熱。」 

  看著秦墨風塵僕僕的樣子,榮崢一雙眼睛賊溜溜的上下掃描著。 

  是不是送小嬸嬸回t市了? 

  如果是,那也太稱職了。 

  「吃過了。」秦墨淡淡的回答。 

  吃過了? 

  榮崢挑眉,難道不是送小嬸嬸的? 

  他猜錯了? 

  ***** 

  「媽,我們潑了她一盆冷水,不會有事吧?」 

  黃瑩瑩和張麗梅回到家后,黃瑩瑩的腦中一直揮之不去的是安苡寧被潑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安。 

  下雪的天,單是手碰冷水,都會感覺到刺骨的寒意,那麼大的一盆冷水,從頭上潑下去,光是看著,她就覺得渾身冰涼冰涼的。 

  「能有什麼事?」張麗梅沒有好氣的瞪著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這點出息,以後到了大城市,怎麼跟那些有錢人的千金小姐爭,做人最重要的是有種,有種懂嗎?」 

  黃瑩瑩:「…」 

  她是女人,她怎麼有種了? 

  她好像沒滿十六吧,現在身份證都沒有辦好,怎麼去大城市混? 

  見黃瑩瑩不說話,張麗沒又來氣了,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以後長點心眼,別沒出事就自亂陣腳,就算她生病了發燒了,那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走路不看路,明明看見有水潑過來還硬走過來,被潑到了也活該。」 

  「是是是,是她自找的。」黃瑩瑩敷衍的開口。 

  莫名其妙的被罵,被戳腦袋,她的心情也不好。 

  「沒事趕緊睡覺去,你爸今晚去戳麻將了,明兒我們兩去賣東西,下午收攤。」 

  「媽…」黃瑩瑩聽說要去看店,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怎麼了?」張麗梅沒好氣的看著她,「別想著偷懶,明兒是最後一天,大伙兒都過來買瓜子花生什麼的,忙著呢。」 

  這幾天進賬的數目不錯,過了這幾天,生意就冷清下來了,她可要趁機多撈點。 

  姓黃的不在,她要趁機抽幾張紅的,留著初一初二打麻將也是好的。 

  聽言,黃瑩瑩撒潑的在沙發上張牙舞爪的,「我不去,我不去。」 

  明天安家的人肯定也會出來買東西,要是被看到,她不會被打也會被罵幾句的,大過年的,街上的人那麼多,她可不想在丟一次臉了。 

  上次的事情,她可被朋友嘲笑了好一陣子了,好丟臉。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次。」張麗梅怒瞪著雙眼,伸手楸著她的耳朵,「想造反是嗎?」 

  黃瑩瑩疼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放手,我叫你放手。」 

  尖銳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黃瑩瑩掙扎著,反抗著。 

  張麗梅猛地鬆手,氣呼呼的看著她,「姓黃的整日賭錢,咱們在不趁機努力一把,別說湊錢給你去大城市混了,恐怕到時候連車費都沒有,你還說你不想去?」 

  黃瑩瑩瞪眼的摸了摸耳朵,語氣不好,「我去還不行嗎?」 

  ***** 

  安德和安瑞看著安苡寧喝了幾杯姜水之後,便讓她上樓休息了。 

  諾大的客廳,只剩下父子兩。 

  卡擦,打火機燃起藍色的火星,煙被點燃,緊接著,煙霧繚繞,父子兩都在抽煙。 

  「爸,這事兒不能這樣算了,大過年的,大冷天的,被潑成這樣,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安瑞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在狠狠地吐出煙霧。 

  安德把煙頭掐斷,「明兒叫上你姑姑,你兩一起去討個說法,就算是罵是打,咱們也不能讓她白白欺負了去。」 

  「哼。」安瑞冷哼了一聲,「這次是女人我也照打不誤,別以為她這樣我就不敢了,道德綁架什麼的,我還真不放在眼裡了,大不了以後咱們把房子賣了,去別的市住,在這裡整天看見那女人,真他媽的太噁心了。」 

  安瑞越說越氣,最後把煙頭甩出老遠。 

  「明天動口就好,別動手,大過年的,鬧出事來大家也不好看。」安德提醒。 

  聽言,安瑞皺著臉,「爸,你就是太想要多了,就是踢她兩腳什麼的,她報了警,警察也不會立案的。」 

  小鎮上的警察,說白了就是吃乾飯的。 

  像打架這種事情,只要不出人命,警察一般是不會管的。 

  ****** 

  安苡寧上樓沒多久,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秦墨打過來。 

  看著跳動的屏幕,安苡寧猶豫了許久才接電話。 

  「苡寧,你現在在幹嘛?」秦墨低醇的嗓音從電話裡頭傳了過來。 

  安苡寧一邊拿著手機,一邊照著鏡子,喝了一口溫水之後才開口,「我在chuang上,準備休息了,你幾點到家的?」 

  不知道怎麼的,聽到秦墨的聲音時,她的眼眶一下子又紅了起來,聲音很沙啞,還有鼻音很重。 

  查覺到自己的聲音難聽,安苡寧趕忙擦了擦眼角,著急出聲,「哦,家裡信號不好,我們微信吧。」 

  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裡頭傳來秦墨關切的聲音,「老婆,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麼聲音這麼啞?」 

  上午還好端端的,怎麼現在的聲音這麼沙啞,還有,她好像帶著哭腔。 

  秦墨皺起了眉頭,心裡很是擔心。 

  「這邊下了很大了雪,我在外面吹了一會的風,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撒謊什麼的,安苡寧不在行,找的理由也很蹩腳,但是這些都不是什麼事兒,關鍵是她的哭腔越來越重,最後聲音哽咽的說不出話。 

  聽到哭聲,秦墨蹙起了眉頭,「老婆,到底怎麼了,怎麼哭了,恩?」 

  秦墨的聲音越是溫柔,越是關切,安苡寧的眼淚越是掉的厲害。 

  她不想哭的,可是聽到秦墨的聲音,她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就那麼嘩啦嘩啦的流著。好似滿肚子的委屈,在他的面前,她才能盡情的宣洩。 

  電話裡頭,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每一聲都扯得他的心口隱隱作疼。 

  她到底怎麼了,生病了還是受了什麼委屈? 

  秦墨的心裡很著急,「老婆,別哭了,有什麼事情跟老公訴說說,老公幫你分擔,恩?」 

  顯少看到她哭,頭一次見她哭得傷心的還是上次她去應酬酒醉的那晚,那時候的她,哭的傷心,哭的絕望,這一次,哭的好委屈。 

  秦墨覺得,自己最無能為力的時候就是看著她哭,自己卻不能減輕她的痛苦。 

  「沒什麼。」安苡寧抽出紙巾擦了擦淚眼,吸了吸鼻,「就是想你了。」 

  這般狼狽的遭遇,她自是不會跟秦墨說的。 

  只是,這世界上最了解安苡寧的人不是安瑞,也不是安德,而是秦墨。 

  他知道,安苡寧對外面的人可以就事論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也絕對不會手軟。比如何母,何建東,凌露,坐牢了她也不會在說什麼,然而對自己的親人,她的心一直都是軟的,軟的連一句無心或者一件小事都能讓她心傷。 

  秦墨發出了笑聲,「這樣啊,我以為是誰欺負你了。」 

  她不想說,他也不會在問,不過,這事兒他可以問安瑞,小舅子一定會告訴他的。 

  安苡寧:「…」 

  秦墨,你要不要這麼敏感啊? 

  我說想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半響沒有聽到聲音,秦墨不緊不慢的開口,「老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還是誰欺負你了,告訴老公,老公幫你出氣,恩?」 

  聽言,安苡寧有些受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氣,半真半假的開口,「的確有人欺負我。」 

  秦墨挑眉,「誰?」 

  安瑞,那不可能? 

  安德,那也不可能? 

  那會是誰? 

  「你啊。」 

  秦墨:「…」 

  他怎麼就欺負她了? 

  半響,秦墨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老婆,我疼你還來不及了,怎麼會欺負你了?」 

  忽然,安苡寧哼了一聲,「人家小情侶過年過節會給自己的女朋友買新衣服,你都沒給我買,這不是欺負我傻是什麼?」 

  秦墨「…」 

  平時他是沒少買,偏偏這次過節的時候沒提前準備,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老婆,你吃過飯了嗎?」秦墨不自然的轉移話題。 

  「恩。」安苡寧點了點頭,有些想笑,「我今晚多吃了一晚飯呢。」 

  話一說完,她就打了一個噴嚏,口水都灑在了手機屏幕上,見此,她趕忙抽出紙巾擦了擦。 

  臉色一囧,他是不是聽到了? 

  「苡寧,你,還好嗎?」看來,是真的感冒了。 

  安苡寧呆怔的看著手機,手掌還捂著嘴巴,在聽到話筒中傳來聲音時,她才把手機放到耳邊,「還好。」 

  「t市零下的溫度,記得多蓋被子,恩,還有,多喝水。」 

  「知道了。」 

  「苡寧,你不在,我睡不著怎麼辦?」 

  上一刻,安苡寧還為他的話感到暖心,這一刻,她的臉色有些僵,因為這樣的話太過熟悉了,還有別的暗示在裡面。 

  安苡寧:「…」 

  這話,她要怎麼回答? 

  如果她說涼拌,顯得自己這個女朋友不太稱職,如果說你睡不著那你就做別的唄,只是,真這樣說了,秦墨肯定會說,你不在,我就是想做,也不現實啊。 

  所以,不管她怎麼回答都不好。 

  不回答也是最好的回答。 

  許久得不到回答,秦墨再次出聲,「秦太太,秦先生問你話呢。」 

  安苡寧:「…」 

  秦墨挑眉,「安小姐,秦先生說他想你了,你不想他嗎?」 

  安苡寧:「…」 

  我不想。 

  「秦太太,一個人的被窩很涼,怎麼辦?」 

  安苡寧無言了半響,咬了咬唇,聲音鬱悶,「秦先生,你今晚是不是喝酒了?」 

  一個人,你在瞎想什麼? 

  大半夜的不睡覺,竟說這些,存心不想讓她睡好覺是不? 

  到底是喝多了還是借酒裝的? 

  「恩。」秦墨聲音愉悅,「不僅喝了,還喝多了,現在滿腦子都是你,可是被窩還是很冷。」 

  安苡寧臉色一熱,低叫道,「秦墨…」 

  這人,能不能正經點? 

  自己睡不著也就算了,還想要拉她一起,真夠混的。 

  秦墨竊笑,「老婆,你能不能發張自拍照過來,讓老公解解相思之苦?」 

  「你以前不是有偷拍嗎?」 

  秦墨嘴角一勾,「老婆,你發一張吧,最好是不穿的那種。」 

  聽言,安苡寧咬牙把手機個掛斷了。 

  咬牙,臉色紅紅的,心裡卻暗罵道:秦墨,你個流,氓,無恥,不要臉 

  喝多了你還能想這麼多,怎麼不幹脆喝死了算了。 

  如果秦墨聽到她的心聲,肯定會這樣回答:喝多了自然想的多,想的多了自然睡不著,睡不著了自然想你,想你了自然想…. 

  ****** 

  秦墨掛了電話沒有多久,房門就被人敲響了,緊接著,榮崢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 

  「九叔,開門,我給你送釀酒蛋花來了。」 

  門外,榮崢端著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甜酒煮蛋花。其實,他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聽到九叔跟小嬸嬸索要照片的時候,他覺得,九叔實在是太sao了。 

  你個高冷帝,關起門來,分分鐘變成了sao男。 

  都說女人的愛,是逐漸把青蛙變成王子的過程,怎麼到了你這兒,就變成了忠犬了呢,不僅情話說的這麼順溜,就連愛的邀請也說的這麼委婉,聽得他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冷天的,室內溫度二十五攝氏度,你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說被窩冷,哎喲喂,你乾脆說我寂,寞,我空,虛,我冷,我需要安慰,這樣還乾脆一點。 

  「進來。」秦墨放下手機,眯著眼睛看著笑嘻嘻進來的榮崢,「有事?」 

  榮崢騷包的笑了笑,「九叔,這是三姨煮的釀酒蛋花,聽說有美容養顏的功效,很好吃的,你試試。」 

  好像,氣氛有點不對啊。 

  難道他在外面偷聽,九叔知道了? 

  想了想,他沒動,沒笑,不應該啊。 

  秦墨眯了眯眸子,聲音微涼,「我很老,恩?」 

  上揚的尾音帶著絲絲的壓迫氣息,榮崢頭皮發麻,繼續擠出騷包的笑臉,「嘿嘿,男人四十一枝花,您現在才三十五,正是含苞待放的青春年華,怎麼會老呢?」榮崢搖頭,「您不老,一點都不老。」 

  榮崢趕忙把碗放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秦墨涼涼的掃了榮崢一眼,摸出柜子上的小鏡子,看了幾眼之後,沒有發現皺紋什麼的才把鏡子放了下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秦墨又蹙起了眉頭。 

  他是看起來沒有皺紋,也沒有斑,可是一想到安苡寧那白嫩的幾乎快掐出水的小臉蛋,他就覺得自己老了。 

  平時給她定的衣服,大多數是輕熟的類型,只是到了她的身上,偏偏穿出清新活力的味道來,特別是笑的時候,一雙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很招人。 

  如果不是她心裡年齡偏向二十六七,他還真覺得兩人差距是蠻大的。 

  好在,兩人在一起這麼久,暫未出現什麼代溝的。 

  現在榮崢這麼一說,倒是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了起來。如果安苡寧稍稍化個妝,穿的嫩一點,完全看不出來二十三,說她十八歲也沒有違和感。 

  想到兩人相差十二歲,秦墨忽然擔憂起自己的長相來了。 

  九叔這是咋地,怎麼臉色變得這麼快? 

  一個大男人怎麼也在乎起這個來了? 

  你年紀大了,那也是魅力四,射的大叔一枚,小鮮肉是好多人追捧,但大多數女人會選擇大叔嫁了,所以,你還是有優勢的。 

  大不了,在過幾年,你去打破尿酸啥的,不一樣看起來年輕嘛? 

  「呃……那個,九叔您不是喝多了嗎,正好,這東西能解酒。」 

  秦墨眯了眯眼睛,尾音上揚,「喔?」 

  「呵呵,呵呵…」感覺到危險,榮崢儘是傻笑。 

  當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退到門口時,忽然,秦墨朝著他笑的意味深長。 

  「你想不想知道,我會怎麼樣對偷聽的人?」 

  「呵呵….」榮崢繼續傻笑,實則頭皮發麻,擦卡,門開了,就在他想退出去的那一刻,一個不明物體飛了過來。 

  「啊…」 

  「嘭…」 

  榮崢捂著腦門,尖叫的下了樓。 

  寂寞,空虛,冷的男人,太她奶奶的脾氣大。 

  呼…還真砸,還真的砸了,還真的砸的這麼狠了… 

  榮崢心塞的擠在姨姨們的中間,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看到榮崢來,秦雲卿的目光從樓上移到了他的身上,「怎麼回事?」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榮崢清了清嗓子,「三姨,你確定這釀酒蛋花男人能喝?」 

  聽言,秦雲卿白了榮崢一眼,「你拿這個去給你九叔了?」 

  看著秦雲卿的表情,榮崢點了點頭。 

  難道這東西男人吃不得? 

  甜酒也是酒啊。 

  秦雲卿扶額,瞪了他一眼,「活該被收拾。」 

  這東西對女人是好東西,男的還是不要喝了吧。 

  一旁的秦雲容看到自家兒子的傻樣,不由得開口了,「這東西一般都是女人吃的,給你小嬸嬸吃還好一點。」 

  榮崢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臉色有些自然。 

  剛才是誰說這釀酒蛋能壯,陽來著,到底是誰說的,小爺保證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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