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血神幡
「血剎魔功果然是名不虛傳。」
就在丹靈五寶即將落入血色大網中時,伴隨著淡淡的聲音,一道閃電般的金光一閃而現的出現在血色大網之下。
金光散去,露出一個背有金色翅膀的男子,正是一直沒有出過手的尚凜煜。
抬頭看著幾乎觸手可及的血色大網,尚凜煜神情絲毫不變,背後的金色翅膀輕輕揮動著,一股猶如暴風般的金色旋風猛地出現,金色旋風一出現便以極快的速度迎上血色大網。
血色大網一接觸到金色旋風,下降之勢頓時止住,且在金色旋風不斷的逼近之下,距離丹靈五寶越來越遠。
擋住血色大網之後的尚凜煜動作並沒有停止,袖口一震,索金繩猶如一條靈蛇般竄出,向著最左側的青色玉瓶襲去。
「砰」
在索金繩飛出數米時,一道血光流螢的血色盾牌突然出現在索金繩的必經之路上。
與此同時,索金繩頓時繃緊如槍,狠狠的刺中憑空而現的血色盾牌之上,瞬間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索金繩無功而返,重新回到尚凜煜的手中。
不過那血色盾牌也不好受,不僅被震退到十幾米之外,在血色盾牌的中心更是出現一個手指大小的小洞,無數道猶如黑色蜈蚣的裂痕以小洞為中心向血色盾牌上蔓延開來,眨眼間血色盾牌便化為無盡血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了血色盾牌的遮擋,一個全身包裹在血光中的人影出現,正是那位神秘的魔靈者。
「這才是閣下真正的實力吧!」
看著毫髮無傷的魔靈者,尚凜煜臉色微微一變,剛才那一擊他可是沒有絲毫留手,對方居然憑藉靈氣凝聚而出的盾牌便地擋住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人記得血剎魔功。」
那位魔靈者的目光從丹靈五寶移到尚凜煜的身上,語氣有些奇怪,似乎很詫異尚凜煜能夠認出血剎魔功。
「血剎魔功?五百年前血剎老祖修鍊的血剎魔功?」
他們兩人的聲音並不小,其他人自然也聽得到。除了早就知道的尚凜煜和盧沉岳之外,其他人臉色都猛然一變。僅僅五百年的時間,還不足以消磨掉血剎老祖的赫赫凶名。
「血剎魔功又如何?敢當著本公子的面虎口奪食就只有死路一條。」
蔣天池手中巨刀靈器一橫,凌厲的刀芒衝天而起,瞬間在空中凝聚成一柄巨刀,恐怖的氣勢讓眾人呼吸不由的一滯。
暴怒的不僅是他一人,萬蛇老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手中的百蛇杖黑光猶如蛇信般吞吐著。只要時機準確,必定是雷霆一擊。
丹靈五寶對其他人來說只是突破的機遇,但對於他來說就是命。因為突破不了丹靈期瓶頸,等待他的只有坐化這一條路。
「哼」
看著迎面而來的巨刀,魔靈者只是口中傳出一聲冷哼,虛空一抓,一面血色幡旗出現在手中。同時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雖然沒有達到築靈期大圓滿,但也不是一般的築靈後期靈者可以相比的。
那血色幡旗與普通幡旗法寶不同,通體猶如一塊血色晶石一般,一滴滴猶如鮮血的液體在晶石中流淌。遠遠望去,就像是人體內的鮮血在血管中流動一般,看起來極為詭異。
手握著血色幡旗的魔靈者,也不見他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只是右手一抖,鋪天蓋地的血光狂涌而出,濃郁的血腥之氣讓人如身置血海之中。
刀芒凝聚而成巨刀落入翻滾的血海之中,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便被恐怖的血海完全吞噬。
不僅如此,以魔靈者為中心,血海瘋狂的四周蔓延而去,彷彿想要將所有的人都吞噬其中。
「真是好膽」
蔣天池眉頭一挑,隨即怒極反笑。狂妄之人他也見過不少,但如此狂妄之人卻是從未見過。
體內靈力瘋狂運轉著,湧入手中的巨刀靈器之中,數丈大小的漆黑刀芒猛地從巨刀靈器傷在綻放開來。
蔓延而來的血海還沒有接觸到蔣天池,便被漆黑的刀芒撕裂開來。然後在蔣天池的怒吼聲中,漆黑刀芒落下,翻滾而來的血海頓時被撕開一道裂口。
漆黑刀芒所到之處,血海退避。
蔣天池雖然霸道,但在築靈期靈者中他卻是有霸道的資本。
剩下的人雖然被魔靈者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所震撼,但也都各施手段,抵擋著血海的蔓延。
掃了一眼被血海纏住的眾人,魔靈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左手沖著不遠處的一個青色小瓶和白玉盒子抓去。
他也明白,以目前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將丹靈五寶完全收入囊中,即便強行做也會遭到其他人的追殺,如此以來反而是得不償失了。倒不如只取走一部分,然後離去讓他們繼續去搶奪剩下的。
只是他的想法雖好,但事實卻沒有這麼順利。
「既然知道你修鍊的乃是血剎魔功,又怎麼可能對血神幡沒有絲毫防備呢?」
在左手剛剛伸出時,一團金色旋風詭異的出現,瞬間斬斷了他對青色小瓶和白玉盒子中的牽引力。
魔靈者臉色微微一變,只見尚凜煜不知何時出現在他不遠處,正一臉淡漠的看著他。在他的頭頂之上,漂浮著一顆金色珠子。
金色珠子無風自轉,一個小小的金色漩渦從珠子中蕩漾而出,四周所有的力量一靠近尚凜煜便會被金色漩渦吞噬其中。不用說也知道,尚凜煜正是依靠著這金色漩渦的吞噬之力才能夠如此迅速的擺脫血海。
目光盯著對面的魔靈者,尚凜煜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殺意。
血神幡的威力自然不用多說,當年血剎老祖的本命法寶也同樣是血神幡,也正是憑藉血神幡,血剎老祖才能做到同階無敵、甚至是越級挑戰。
但血神幡的煉製卻是極為血腥,就比如對方手中的血神幡最少也是屠殺了上萬人才能煉製而成,對於如此滅絕人性的行為,尚凜煜怎麼可能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