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鳳翔九天
荒風迷霧邊緣,有著一條蜿蜒綿亘的小溪。
小溪不寬,卻無限的向著兩邊延伸,一眼很難望到盡頭。
零星的陽光透過荒風迷霧撒下,在清澈的溪水上倒映出斑駁的金光,猶如一顆顆閃爍著光芒的金子。
或許因為荒風迷霧的存在,附近別說妖獸、甚至連只鳥沒有,除了偶爾吹拂而過的微風,便只是不絕如縷的潺潺溪水聲。
「刺啦」
但這樣的寂靜很快便被打破了,一道赤血色的光芒從荒風迷霧中橫貫而出,尖銳的破空聲彷彿布帛被撕裂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赤血色的長虹,遠遠望去像極了雨後掛在天邊的彩虹。
那道赤血色長虹衝出荒風迷霧範圍的瞬間,似乎到達了極限、猛地劇烈顫抖起來。然後伴隨著一聲悶哼,那道赤血色長虹猶如斷了翅膀的飛鳥,直直的從半空中墜落而下。
在墜落的同時,赤血色的光芒也緩緩的散去,露出兩個人的身影。
從身形上,兩人應該是一男一女,女的被男的緊緊的抱在懷中。
男子身體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阻止下墜之勢,不過最後卻沒能成功。而女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是早已昏迷過去了。
「小怪」
無奈之下,略微嘶啞的聲音從男子的口中傳出。
只見一道紅光從男子的袖中飛出,在空中略一盤旋化作一條一尺多長的怪異小蛇,小蛇渾身布滿了細細密密的紅色鱗片,一對薄如蟬翼的翅膀不斷的揮動著。
怪異小蛇口中蛇信吞吐不斷,細小的蛇尾猛地一甩,頓時發出猶如長鞭揮出時、所發出「啪」的聲音。隨即一股火焰從它身上冒出,火焰蔓延、瞬間將它全身包裹其中。
原本不到兩尺的怪異小蛇,身軀猛然暴漲到一米有餘。
先前甩動的蛇尾再次甩出,不同於先前狠狠的抽在空氣中,此次蛇尾猶如一根紅繩柔軟、緩緩的纏繞在男子的腰間。
怪異小蛇的身體雖然暴漲了一倍有餘,但想要拉住兩個成年人,依舊是不太可能的事。
所以在尾巴纏住男子腰間的瞬間,它的身體便隨著兩人一同向下墜落著。
發現這一結果后,怪異小蛇背後的雙翼瘋狂的揮動著,那蔓延全身的火焰也熊熊的燃燒起來。
單以被熊熊火焰包裹著的雙翼來看,此時的怪異小蛇居然有著幾分鳳凰慾火重生之勢。當然,也僅僅是像而已,別的不說,單是身為百鳥之王,那睥睨天下的氣勢就不是其他妖獸可以模仿的。
在怪異小蛇傾盡全力的情況下,他們的下墜之勢雖然沒有完全停止,但下降的速度卻是大大的減緩了許多。
「噗通」
在兩人的身體距離地面兩米左右時,怪異小蛇的尾巴猛然一縮,沒有了怪異小蛇的向上拉扯,兩人的身體頓時直線落地。
但不知何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小溪的上空,所在怪異小蛇放下他們的時,他們並沒有摔落在地,而是落入了水中。
所以
頓時,水花四濺。
「小怪,你就不能再近一點再鬆開嗎?」
先前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張俊逸的臉從水中露出,雖然話是在責怪,但俊逸的臉上卻滿是笑意,男子正是林敬修。
「死裡逃生的感覺真的很好。」如果不是渾身都是痛的,林敬修真像暢快的喊出來。
妖姬拼著身體幾乎潰散的代價,施展出來的祭魂之術威力極為強大,相信即便是面對丹靈期真人的攻擊,也只能抵擋一時半刻。
只是血鱗蚊自爆的威力,遠在他們預料之上。
最後,在林敬修連噴三大口精血的代價下,才在祭魂之術所形成的血膜破碎的瞬間,施展出鳳鳴九步的升級版遁術、鳳翔九天。
不過鳳翔九天對於身體強度的要求,遠不是鳳鳴九步可以相比的。
饒是以林敬修強悍的身體,在施展出鳳翔九天時,肉體也完成承受不住,渾身上下不斷的溢出血絲,幾近崩潰。
代價雖大,效果卻是十分顯著的。憑藉鳳翔九天,林敬修帶著鳳輕舞瞬間脫離了血鱗蚊自爆波及的範圍。
只是,他們雖然徹底擺脫了血鱗蚊,但林敬修也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體內靈力消耗殆盡的同時,不僅還要承受藉助青蓮化身的力量而帶來的後遺症,更要承受施展鳳翔九天後的反噬。
而且在飛出血鱗蚊群的時候,祭魂之術所形成的血膜已經破碎,那恐怖的爆炸能量全部都是由林敬修自己承受的。
數十萬血鱗蚊自爆,別說林敬修,即便是丹靈期真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隕落其中都不足為奇。
在那一瞬間,林敬修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被那狂暴的力量撕裂了一樣,恐怖的壓力似乎想要碾碎他身上的每一塊骨頭。
當他快要堅持不住時,一直沉浸在丹田處的生命裁決尺終於有了反應。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生命裁決尺中溢出,無論是狂暴的爆炸餘波還是恐怖的壓力,在那一刻都蕩然無存,林敬修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抵擋住的。
林敬修相信,即便是真的丹靈期真人面對如此數量的血鱗蚊自爆,最後的結果不一定能比他好。因為他不僅活下來,而且也將鳳輕舞活著帶了出來。
用盡體內最後一絲力氣,才將自己和鳳輕舞拖到小溪邊。
但因為力量耗盡,所以最後將鳳輕舞拉出來時,鳳輕舞半個身子都是倒在他身上的。
可能是落水的緣故,鳳輕舞臉上的面紗已經掉了,露出了那張那傾城傾國的容顏,毫無瑕疵的臉蛋讓人無可挑剔,粉白色的嘴唇上掛著一絲已經幹了的血跡。
鳳輕舞的頭是壓在林敬修肚子上,以林敬修的視線看過去,完全濕透的金色宮裝緊緊的貼在身上,胸口隱隱可見的白皙和溝壑完全清晰可見。
那玲瓏有致的完美身軀、柔軟的觸感、半張的紅唇……
林敬修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男人」,身體十分本能的立刻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