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黑炎石
火山爆發,岩漿噴涌而出,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當火山停止噴涌,整座山峰都被厚厚的岩漿和火山灰覆蓋。
在距離火山口百米處,一個高高鼓起的山丘猛然一顫,一個黑色巨鼎猛然飛出,再重重的落在岩漿之上砸出一個巨坑。
黑色巨鼎剛剛落地,一個盯著黑色斗篷的人影飛出,飄身而落。
落地之後,黑色人影一抬頭將頭上的黑色斗篷摘下,露出一張有些蒼白、卻俊朗非凡的年輕的臉,赫然正是林敬修。看其樣子,先前從紫玄昊三人手中奪下火鳶果的正是他。
林敬修取下斗篷之後,將身上的黑衣也換掉,恢復了青雲宗弟子的裝扮。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敬修沖著黑色巨鼎一招手,一個半尺大小的妖獸蛋飛出。妖獸蛋通體呈灰白色,但蛋殼之上卻有著一道道赤紅色的紋路。
看著手中的妖獸蛋,林敬修眼中路出一絲沉思之色。
一路上他都悄悄的跟在紫玄昊三人身後,不過三足火蟾的實力卻是讓他大吃一驚,要不是它的靈識已經堪比築靈初期的靈者,恐怕真的就被發現了。
不過它的實力強大,正好吸引了紫玄昊三人的注意力,給了他拿到火鳶果的機會。
讓他意外的是,在最關鍵時刻彩蝶居然發現了他,甚至還看穿了隱身符,這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自己身上恐怕被彩蝶動了手腳,否則對方絕不可能看穿隱身符的。
面對三位聚靈期大圓滿中的佼佼者,別說林敬修,就算是築靈期靈者恐怕也不敢大意,更何況還要在不暴漏身份的情況下。
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讓火山爆發。一旦火山爆發,他們三人肯定無暇顧及自己,更何況他還為自己留下來後手。
引起火山爆發之後,林敬修沒有選擇來時的通道,而是選擇了從火山口飛出。
因為在山洞的通道之中,正是他留下的後手。陣法,他用陣法封住了來時的通道。
林敬修也想過,火鳶果一旦到手,面對三人的追殺他不能毫無防備。那些陣法對他自然沒有多少用,但阻攔追兵還是可以的。
儘管那些陣法都只是臨時布下,威力有限,但對於爭分奪秒的自己來說卻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讓他沒想到的是,無心插柳居然是柳成蔭。
他雖然沒有利用那些陣法逃命,但那些陣法卻依舊發揮了作用。
紫玄昊三人想在火山爆發前破開那些陣法是絕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必須硬憾火山爆發時的威力。
林敬修倒沒有想過他們三人會因此隕落,儘管林敬修對於他們的生死並不關心,但他們身份非凡身上肯定有著保命的手段。
而他自己也估算過了,以他的速度在火山爆發前絕對可以離開岩漿噴發的範圍。
但在他剛欲離開之際,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動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股能量波動讓他非常親切,權衡之下他還是決定了出手。
靈識向四周蔓延而去,很快他便在發現那熟悉的能量居然來自於岩漿中心的石台處。紫玄昊等人靈識做不到的事情,對於林敬修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既然有了決定,林敬修自然不會再猶豫。
烏索勾、離焚刃兩件極品法器同時出手,那石台雖然堅硬,但在林敬修的瘋狂攻擊之下並沒有堅持太久,就轟然破碎。
隨著石台的破碎,一道紅光便飛射而出,感受到那紅光正是自己感受到的能量波動,林敬修一把抓住飛出的紅光。
隨即腳下青色小舟一晃,帶著他的身體向火山口的頂端飛去。
臨走之前,他目光一瞥,發現三足火蟾的實力正躺在岩漿之上,想來紫玄昊三人為了逃命,連戰利品都沒來得及收。變異妖獸,可謂全身是寶,林敬修豈有放過之力,順手將其收入儲物袋中。
只是耽誤了如此之久,他沒能在火山爆發前脫離岩漿噴發的範圍。情急之下,他躲進了黑炎鼎中,激發黑炎鼎中的先天之火。
在先天之火的庇佑之下,那些噴涌的岩漿根本就靠近不了黑炎鼎,因此他才能在火山爆發之下毫髮無損。
想起黑炎鼎,林敬修手一招黑炎鼎縮小落在他的手中。
看著光芒有些黯淡的黑炎鼎,林敬修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之色。
黑炎鼎看似沒有什麼變化,但林敬修卻很清楚,先前為了抵擋噴涌的岩漿,黑炎鼎內封印的先天之火已經消耗殆盡,從此黑炎鼎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上品法器,這可是他爺爺給他留下的最後一件法器。
很快,林敬修眼中的痛惜便一掃而凈、恢復了正常,目光再次落到了手中的妖獸蛋之上。
即便是隔著一層蛋殼,林敬修也能感受到裡面蘊含的灼熱氣息。毫無疑問,這個妖獸定然是個火屬性妖獸無疑,還不是普通的火屬性妖獸。
按照他的猜測,這應該是三足火蟾的妖獸蛋,畢竟先前三足火蟾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紫玄昊三人聯手之下,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最後還是動用了靈器才斬殺了那隻三足火蟾。
想到這裡,林敬修蒼白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一絲笑意。如果這個妖獸蛋真的是三足火蟾,孵化之後絕對是一個助力。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三足火蟾的妖獸蛋怎麼會讓他有熟悉的感覺呢?
想了片刻之後,林敬修依舊沒有想明白便直接放棄了,然後將妖獸蛋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隨即大袖一揮將剛才黑炎鼎出現時弄的痕迹抹去,他已經發現四周有不少人正在向這裡奔來,火山爆發雖然危機重重,同時也有著機遇。能夠承受岩漿之威的礦石,都是煉製法器、靈器,甚至是法寶的材料,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不過以此山的大小、噴湧出的岩漿,出現可以煉製法寶材料的可能性很小。
林敬修腳下青光一閃,迅速飛到山峰的側面,目光不住的打量著四周,一副剛剛到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