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破釜沉舟
看著手中的冥火柱,林敬修手中再次出現數張靈符,一股腦的全部貼在冥火柱之上。
既然如此,林敬修依舊不放心。冥火柱可是靈嬰道君的法寶,他不知道對方有多少種辦法可以追蹤到冥火柱的存在。一旦冥火柱暴漏,他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看著四周沒有留下什麼痕迹,林敬修沒有再繼續逗留。冥火柱被盜,那些魔靈者肯定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此刻他精血消耗過度,實力僅僅只剩下兩三層的樣子,遇上那些魔靈者只有死路一條,他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
就在林敬修剛出靈石礦洞之時,一道巨大的刀芒從天而降,沒有任何猶豫,早有準備的炎龜盾瞬間擋在身前。
「砰」
炎龜盾號稱能夠抵擋住靈器的攻擊,此時自然不會讓林敬修失望。巨大的刀芒落下,連炎龜盾的光罩都沒有擊碎。
抵擋住恐怖刀芒的攻擊后,林敬修沒有任何停頓,炎龜盾重新回到儲物袋中,整個身影化為一道青虹瞬間消失在靈石礦洞處。
在靈石礦洞中,林敬修一點阻礙都沒有遇見,他的心就微微有些不安,炎龜盾早就準備在手了,為的就是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追」
在林敬修消失之後,四個人影面面相覷的愣在靈石礦洞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到為首的魔靈者口中連忙喝道,其餘人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半個時辰后,感受著身後越來越近的破空聲,林敬修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原本想憑藉青色小舟的速度擺脫後面的魔靈者,但萬萬沒想到對方的飛行法器最少也是上品。這樣下去,別說擺脫他們了,恐怕很快就會被他們追上了。
想到這裡,林敬修目光一凝、右手中出現一個玉瓶,隨即一顆殷紅的丹藥飛出。看著手中飛出的丹藥,林敬修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燃血丹、以燃燒體內精血為代價轉化為自身的實力。如果是平常,林敬修絕不會有半分猶豫,因為服下燃血丹對他來說最多十天半個月便可恢復。
但以他如今的狀態,一旦服下燃血丹,輕則修為倒退,重則靈力盡散、甚至有生命危險,由不得林敬修不謹慎思考。
「給我停下」
就在林敬修思索要不要服用燃血丹時,一道冷哼突然傳入他的耳中。只見一個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後方數米之外,手中巨刀狠狠地斬下。
看著從天而降的恐怖刀芒,林敬修神情一變,腳下青色小舟猛然一閃、向左側移了數米躲過那恐怖的刀芒。
不過就這一瞬的時間,出手黑衣人腳下金光一閃,攔住了林敬修的去路。沒有任何錶示,手中的巨刀再次襲來。
不僅如此,一個紅色葫蘆從他腰間飛起,沖著林敬修輕輕一晃,漫天的火球噴涌而出,根本就不給林敬修任何閃躲的機會。
林敬修腳下一點,青色小舟頓時化為一道青光飛入林敬修袖中。同時落地瞬間一張靈符捏在手中,沖著前方一點,靈符燃燒化為一道金色光罩。
金色光罩一出現,無論是刀芒還是漫天火球都被擋在光罩之外。
「上品防禦靈符?」黑衣人隨即飄身落地,看著絲毫不被自己攻擊而撼動的金色光罩,眉頭微微一皺。
「將你在靈石礦洞中取出的東西留下,我可以放你離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敬修神情不變,炎鳴劍卻是盤旋在頭頂。對方乃是聚靈大圓滿的魔靈者,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並不想與其動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因為這個上品防禦靈符能夠保住你的性命嗎?」對方卻明顯不想廢話這麼多,手一抬手中的巨刀想著林敬修飛去。
「砰砰砰……」
巨刀只是一件上品法器,雖然不能立刻破開林敬修的防禦靈符,但不間斷的攻擊,靈符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林敬修如此想著之時,隨著巨刀再次落下,一道裂痕爬上金色的光罩。
對方根本就不給林敬修反應的時間,魔靈氣瘋狂的湧入巨刀之中,化為數米大小一舉將林敬修包裹其中。
金色光罩再也沒有堅持住,轟然破碎開來。
而就在巨刀快要落在林敬修身上之時,一層金色光罩再次亮起。不過饒是如此,林敬修的身體也被狠狠地甩飛出去。
「還有上品防禦靈符。」看到再次亮起的金色光罩,吳立再也保持不住淡定了。
對於一個聚靈期的靈者來說,使用上品防禦靈符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對方居然一連使用了兩張。而且使用的法器、無論是先前的青色小舟還是頭頂盤旋的炎鳴劍都是上品法器,對方恐怕來頭不小。
不過即便對方身後有青雲宗撐腰,此刻他也不能退縮半步,必須要把那件寶物搶回來,否則等待他的絕對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雙手一抬,另外一柄巨刀出現在他的頭頂。
巨荒刀雖然只是上品法器,但卻是成套法器,兩刀合璧的威力絲毫不遜於極品法器,這也是吳立一直隱藏的殺招。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決定要速戰速決。
吳立雙手一合,兩柄巨荒刀融合以更快的速度向林敬修斬去。
「咔」
林敬修手一點,炎鳴劍化為一道耀眼的火光迎上了巨荒刀。
不過雙刀合一的巨荒刀已經不是炎鳴劍可以比擬的,更何況此刻身受重傷的林敬修也可能抵擋得住吳立的全力以赴,炎鳴劍瞬間被震飛出去。
伴隨著一聲巨響,金色光罩雖然沒有抵擋住了巨荒刀的攻擊,但林敬修的身體卻不堪重負,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再次被震飛出去。
摔倒在地的衝擊力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金色光罩上瞬間布滿了裂痕,再次潰散。本就是重傷之軀的林敬修,在吳立一連串的攻擊之下更加嚴重。要不是萬木涅磐決一直在發揮著作用,他此刻恐怕連站起來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