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為砥礪前行而砥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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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名：說再見吧——胡夏
那犧牲最終還是伴隨著更大的傷害，伴隨著更多的犧牲……
我們常常去說。要珍惜眼前的高枕無憂，因為是有人在替你砥礪前行。
我認同這句話。可是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卻總是有著很多的問題也在不禁的質問著自己……
隨著我們的成長。我們終究有一天，也會拚了命的為了別人的高枕無憂而砥礪前行吧？
可是到了那個時候……那個曾經為了我們而砥礪前行的人，他是否還在呢？是否，還在依舊為著我們，依舊的，砥礪前行？
“李一凡……”
一個輕盈的女聲從李一凡的身後傳來。
李一凡聽了那聲音，竟然忽然的覺得疲憊……
唉……
心裏一聲歎息。這世界可真奇怪。偏偏是每一次聲音的響起，都在自己的背後……好像是想讓自己每一次都非要對那身後的聲音產生那麽一些好奇才好。哪怕是自己死了，這討人厭的設定也沒有改變。
轉過頭看去。
那剛才剛剛消失了的偌大殿堂，已經出現在了李一凡的身後……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那殿堂之內站到了殿堂之外。
李一凡聽得出。那聲音應該是漣蕊發出來的……
此刻轉過身，永恒瞳讓李一凡看得清那殿堂內，王座上坐著的漣蕊。沒有多想，李一凡朝著那殿堂的方向走去……
想來也是，人都死了，又有什麽好多想的呢？
走入殿堂之中。那殿堂依舊龐大的讓人吃驚，神聖的讓人震撼。
隻是這次，那殿堂不再是空無一人。殿堂的兩側，站著不少的人……
哦不對……應該是，不少的神……
那便是神之獄的眾神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起來跟那凡人似乎也沒什麽區別……隻是身上會發光罷了……
李一凡這麽想著。他從來不是個能看清很多高深道理的家夥，相反，俗氣的很。反正他是沒看出來那所謂的眾人究竟是照比凡人多了些什麽。
天神亦有人性。說的不就是這幫混蛋了嗎？
明明身為天神，明明不死不滅卻還不滿足。最後的最後，還是要有人跟著葬生鬧了那麽一出……真是夠蠢的……
李一凡心裏想著，身上的行為似乎愈發的不尊敬起來。大步朝前走著，冷眼看著那身旁兩側的眾神。那群神，對他而言，與凡人無異……
那殿堂的王座之上，此刻已然做了一個身著白裙的小姑娘。
赫然是漣蕊。
李一凡走到漣蕊麵前並未說話。
“你應該是第一個，大搖大擺，走上我這神殿的惡魔……”漣蕊打趣道，對李一凡露出了一種神聖且優雅的笑容：“我要替神之獄的眾神感謝你……感謝你拯救了整個神之獄，也阻止了那個……再無人間的結局。看來你天賦真的不錯，我說的，你還是明白了……”
李一凡聽著漣蕊的感謝，卻似乎並不領情。輕哼了一聲。
“神帝大人說的真是冠冕堂皇，這就是你義正言辭躲起來理由嗎？”李一凡嘲諷道。
“大膽！”
李一凡身後一個年邁的神猛然踏出一步，對李一凡怒斥道：“你這家夥！怎麽敢對神帝大人如此不敬！……”
聽著身後年邁的聲音。李一凡眼神中的狂妄卻愈發濃烈起來。
有些不屑的順著那聲音轉過頭去。
永恒瞳輕瞥了一眼身後手指著自己，一頭蒼白長發，怒不可遏的老者……
“老頭兒……”
李一凡毫無敬意的看了老者一眼：“我罵她……與你有個屁關係……滾回你的地方。”
“你！……”
可能是身為高高在上的天神。自身本就有著很強的自尊性。又是老者，這老天神，恐怕已經是千百萬年都沒被人這麽罵過了。此刻被李一凡這麽個年輕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先是愣了楞。
確定了李一凡是在罵自己之後，臉色猛然間漲的通紅。看那樣子，這條老命好像都好懸氣了過去。
剛要再說什麽，那王座之上的漣蕊卻是朝著自己笑著擺了擺手。看著那神帝都沒有多話，眼前這年輕人看起來又的確戰鬥力爆表。老頭兒似乎慫了，隻得訕訕的退了回去……
那神之獄的眾神們看著李一凡那樣對天神的毫無敬意。自然是個個臉上都沒好氣。有些甚至已經開始了議論。
李一凡自然明白這諸神的心思。此刻倒也絲毫不留情麵。
仿佛是人死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逼樣……
轉頭看向漣蕊，嘲諷似的笑了起來。
“神帝大人。你這幫手下，沒什麽本事，脾氣倒是不小。”李一凡說罷轉過了頭：“你們說我對她不敬？”李一凡朝著那眾神問道。
眾神因為漣蕊的緣故，沒有一個多說一句。
李一凡則是兀自說道。
“你們身為天神。卻也會顧及那麽多卑微和高尚的狗屁道理嗎？”李一凡嘲諷著，看那樣子是絲毫都沒想過要給這神之獄的諸神留下半分的臉麵：“身為天神。在乎的卻是那些人類都不屑的東西。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你們險些毀了人間……”
李一凡繼續說道：“神之獄危難之際。自居為天神的你們又在哪裏？”李一凡說著，又不屑的哼了一聲：“神之獄臨對大敵，這漫天諸神不知蹤影，不見去向。葬生死了，你們又跳了出來，責怪我對神帝不敬……”
“老頭兒……”
李一凡一邊說著，一邊又轉頭看向了剛才站出來的倒黴老天神。看那樣子，頗有著一副要一腳踩爛這隻出頭老鳥的架勢……
“自己做著這麽沒有臉麵的事情，你還敢跑出來責怪於我？天神……都不要臉的嗎？”
李一凡言辭鋒利。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隻是覺得，看到這漫天散發著神聖光輝的天神。自己心頭竟是一陣無名火猛然湧起。自己反正是死了，此刻倒像是出氣一樣毫不顧忌的罵了起來……
“李一凡……”那漣蕊的聲音再度響起……
李一凡聽了，不屑的轉過頭，瞥了漣蕊一眼。一副你敢多逼逼一句，老子就罵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的氣勢。
漣蕊卻是微笑的看著李一凡：“真的感謝你……”
漣蕊這一聲再度真誠的感謝，倒確實是讓李一凡的那股無名火息了不少。
火息了，李一凡才似乎又想起了什麽。
沒好氣的看向漣蕊：“他呢？……”
“他？”漣蕊故作疑惑：“誰？”
“那個金頭發的我……未來的我。”李一凡似乎並沒看出漣蕊有意的裝傻，隻是再度解釋道。
“哦……”漣蕊點點頭，裝作後知後覺的樣子：“是他啊……你終於還是想到他了……”
聽了這麽一句話。李一凡心裏卻是不知為什麽震了震。漣蕊這句話好像別有深意……
“你什麽意思……”李一凡不解的追問。
漣蕊卻是輕歎了一口氣……
“說話啊你！”李一凡看著漣蕊那副模樣，著急了：“什麽意思啊！？”
漣蕊眼眸轉了轉，終於開口：“他……已經魂飛魄散了……”
聽到這句話，李一凡突然間的愣住了……
魂飛魄散？
李一凡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這樣。
明明自己都還尚有魂魄進入神之獄啊！可是為什麽那金發青年，那並沒有去跟葬生戰鬥，並沒有去跟葬生以命換命的金發青年，反倒是連魂魄都不剩了呢？！
“魂飛……魄散？……”
李一凡緊皺著眉頭。像是個被人突然打了腦袋，卻不知道是被誰打了的孩子……兀自重複著漣蕊的話。
緩了片刻，又是片刻。才終於抬頭問道。
“為什麽？”李一凡抬起雙手看了看，問道：“為什麽我在這裏，他卻會魂飛魄散？”
漣蕊聽了，卻反而賣起了關子。一副並不著急的樣子。
“你不氣了？……”漣蕊問道。
“我問你他為什麽會魂飛魄散的！他又沒有去跟葬生戰鬥！怎麽會……魂飛魄散？……”李一凡原本還有些怒火的對漣蕊吼著，可是說到這裏，卻又像是突然回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猛然間停住了……
那句“魂飛魄散？……”好像是問給自己的……
可能是跟葬生的戰鬥，太過緊張。李一凡似乎自己都忘了有那麽一件事。此刻突然回想起來，李一凡才終於發現，此刻該糾結的並不是那金發青年為什麽魂飛魄散。而是自己……為什麽沒有魂飛魄散……
還記得當初大戰之前。李一凡曾在邪尊殿中，問過那金發青年，如何可以保千亦不死。金發青年給出了回答，也給出了結果。結果便是，李一凡如若如此去做，本可以進入神之獄成為天神的靈魂，將會魂飛魄散……
可是現在自己進入了這神之獄之中，那金發青年卻反而是魂飛魄散了……
“終於想起來了？”漣蕊看著李一凡的樣子，輕輕問道，又像是提醒。
“他……”李一凡難以置信的看向漣蕊。
漣蕊隻是笑著：“他是為了那個……你想要去保護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