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利益相連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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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名：If Only You
你的身邊……是否也有著那麽一個為你而默默付出著的人呢？
為了你的安定。他甘願犧牲且無聲……
如果有。那麽希望看到這段文字的你，可以不要忘了他。無論他是誰，跟你是親是疏，親近或疏遠，討厭或喜歡，是熟悉……又或是陌生。都請你不要忘記他。
因為，往往你在做夢的時候，他在做事。你在獲得的時候，他在付出。
因為……不勞而獲……往往都伴隨著砥礪前行……
看到這段文字的你……請別忘記他。我不希望任何人會對自己的過去後悔。這也是，我去書寫的初衷……
請你記住這些。也不枉我字中筆墨……
李一凡說的這些話。恐怕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種極度沉重的傷害。
可眾人聽著，卻反而覺得難過。替李一凡難過。
多可悲呀。一個常常以英雄形象出現的家夥，此刻卻隻能無力的用一個混蛋的姿態來表達自己。迫使那些他願意為之拚盡全力，犧牲生命的人們，離開……
麵對這樣的話。眾人沒有任何的憤怒，隻是更加的疑惑。
他們不知道，李一凡究竟正在麵對什麽樣的風險，又究竟是多麽巨大的風險，才可以讓這麽一個強大的人，做出這麽無力的事！
眾人顯然都看得出李一凡的苦衷。聽的出那自私話裏的欺騙。
此刻的寒冬，倒也已經不在乎什麽尷不尷尬的問題了。抬頭看向李一凡，眼神中充滿著急切：“一凡……如果你……”
“算了……”
寒冬的話剛說到一半，卻被楚心瀛伸手攔住了。
楚心瀛抬頭看向李一凡，笑了笑：“既然你就是這麽一個自私的人。那也就沒什麽了……也就算是……”楚心瀛笑著，停頓，又道：“算是我們瞎了眼……看錯了人吧……我們走……”
楚心瀛說著，轉過身，對眾人說道。
聽著楚心瀛說出的這句話，寒冬的情緒顯得更加激動起來了。
“楚心瀛！”攔住楚心瀛叫嚷道：“你聽不出來……”
“我說算了！……”
楚心瀛沒有聽完寒冬話，隻是以那更加高亢的音量壓住了寒冬的聲音。
那絕世的容顏，此刻帶著微微喘息，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寒冬剛才的情緒有些激動。此刻被楚心瀛吼了這麽一嗓子，倒是反而冷靜了許多。
寒冬知道。
楚心瀛向來聰明。她又怎麽會不知道李一凡所說之言的虛假呢？此刻之所以這麽去說，恐怕也不過隻是為了順應李一凡的意思罷了……
無奈之下，看著楚心瀛都已經放棄，寒冬隻得閉上了嘴。那是寒冬記憶裏，自己少有的不跟楚心瀛作對的時候。看著那個他認識了十幾年的姑娘，此刻臉上再沒有了曾經自信的傲氣，隻有一種不舍和那無聲的歎息。寒冬心裏一陣的絞痛。
不知何時，楚心瀛就像一個從來都不服自己的妹妹一樣，在寒冬的心裏定了位。看著楚心瀛這個樣子，心裏怎麽會好受呢。可是寒冬沒辦法。自己又能怎麽樣呢？衝上去逼問李一凡嗎？楚心瀛都已經放棄了。
那麽一個明明深愛著李一凡的人都已經放棄了。自己又有什麽權力違背她的意願，再去強行改變什麽呢？
寒冬看著楚心瀛的模樣，不禁歎息一聲。沒有說什麽，隻是轉身，看著眼神中依舊有所不甘的水泉兒，寒冬也隻是一把拉住水泉兒的手，跟著楚心瀛一起離開了。
看著眾人的身影緩緩離去。李一凡仿佛是達到了自己那“邪惡”的目的。
臉上露出的笑容，卻顯得異常苦澀……
眼看著眾人即將離開，那個聲音還是叫了出來：“墨銘哲……”
眾人聽到身後李一凡的聲音，有些驚喜。
喜是在於他們以為李一凡改變了主意，終於不再去那麽一意孤行。驚是在於，他們不知道為什麽李一凡叫住的，是墨銘哲……
墨銘哲聽到李一凡的聲音，率先回過頭，看向李一凡。隨之眾人也紛紛轉身，唯獨是楚心瀛，還呆立在那裏，並未有什麽動作。
“一凡……你……”墨銘哲向來都不太會說話。此刻也隻是這麽問了一句，等待著李一凡說話。
“把銘涵帶走吧……”
李一凡坐在那王座之上，沉默了良久，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對墨銘哲說道。
墨銘哲聽的一愣。
墨銘哲得承認。把墨銘涵帶回聖火宗，一直都是他的願望。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十幾年都素未謀麵過的親妹妹。她在聖火宗，跟母親一樣受盡了不公平的對待，在邪宗，似乎也有著一段並不美好的記憶。
所以，自打墨銘哲成為了聖火宗下一任準宗主的時候，便有了帶走墨銘涵的想法。
隻是出於很多實際的考慮。包括聖火宗的反響，李一凡的態度。墨銘哲都一直沒法去真正的實施這件事情。
此刻，李一凡說出這句話，讓墨銘哲一陣驚訝。
征了征神，問道：“為什麽？……”
“你不是一直都想把她帶走嗎？現在又何必來問？……”李一凡聲音平淡的道。
墨銘哲則是看著李一凡，再次問道：“難道……這也是你不能說的苦衷嗎？……”
李一凡聽了卻是再度露出了那種嘲諷般的笑容：“我早說了。我沒有什麽苦衷。想讓墨銘涵離開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她並不屬於邪宗。”
李一凡站起身子，裝成了那副讓人討厭的樣子，有意無意的歎息一聲道：“邪宗如今，馬上就要成為神魔大陸之上的第三個帝國。而墨銘涵身體裏留著的是聖火宗的血。聖火宗，雖說不算歸屬，卻也畢竟身處於神羅帝國。這種關係，你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所以啊……”李一凡滿臉不在乎的兀自點燃了一支煙：“身為邪宗的邪尊。我不能允許一個外人，身處於邪宗，甚至是身為邪宗一門門主。這對於我，對於邪宗來說還是太危險了些……畢竟誰都不會希望自己身邊存在著一個奸細吧？”
李一凡吸著煙對墨銘哲輕輕笑著：“我也就做個順水人情，讓你把她帶走。”
墨銘哲沉默著，似乎是在思考。
李一凡給自己的，是一個極度簡單，隻有一個選項的問題。對於墨銘哲來說，帶走墨銘涵便是自己唯一的選項。
一來，那是李一凡提出的要求。墨銘哲心裏清楚，既然楚心瀛都已經選擇了不再把事情說開，選擇了默認李一凡的行為，那麽自己也就沒有了什麽反對的權力。李一凡如今這麽去做，自然也並不是如他所說那樣，害怕墨銘涵的身份對自己造成影響。而是為了完全安定好所有的後顧之憂。自己帶走墨銘涵，倒也算是明裏暗裏的幫了李一凡一個忙。
二來。帶走墨銘涵，一直也都是墨銘哲的心願。李一凡給出了這次機會，自己已經沒了不去珍惜的機會。
思來想去，墨銘哲回答道：“我覺得……她不一定願意走……”
“不會的。你找她去說就好。如果不願意，就讓她來找我……我會說通這些的。”李一凡說罷看了看那大門外的位置。又對眾人露出一種世故的笑容：“邪宗，馬上就要成為神魔大陸之上的第三個帝國了……”
李一凡凝視著眾人，那寂滅瞳之中，似乎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停頓片刻。李一凡緩緩說道：“既然是帝國。那就該維係與諸多實力的關係。邪宗，不會仰仗諸位。不過，諸位畢竟都是神魔大陸上少有的棟梁之材。今後邪宗還要請各位多多支持。更要請，四大宗的幾位未來繼承人。墨宗主，戴宗主，寒門主，還有……”
李一凡看向那姑娘滿是失望的背影。終究還是叫出了那麽一句，極度生硬的：“楚門主。”
那站在高處的男孩兒，帶著一種可以拋棄一切的眼神，對眾人笑道：“還請各位念在畢竟相識一場，以後多多支持。至少……不要有敵意就好……現在……各位請回吧……”
李一凡說罷，重新坐回了王座之上，眼神不再去看眾人。
眾人聽著這些話，臉上的表情都是無奈。隻好紛紛轉頭離開了……
終於等到那眾人的轉頭。李一凡似乎才有了勇氣再去看向那曾經的摯友們……
那是一群什麽樣的人呢？李一凡形容不好。但他知道，那些人，是他此生從最開始，真正所珍惜的，也是如今唯一還活著的，珍視的……人們……
可是。如今的他，卻已經完全把自己跟這群人隔絕開來。撇清了與眾人之間最後的那麽一丁點關係，他開始試圖把跟眾人的相識全部拉扯到那惹人厭的利益之上，盡量的讓這層關係變得無力，變得可有可無……
心中苦笑……
也或許，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完成自己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