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骨龍的奴仆皇帝
要知道神羅帝都王殿的覆蓋領域非常大。這樣一聲巨響,可以把鍾離末驚醒。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那聲巨響真的空前劇烈,要麽……那聲巨響難不成是就位於自己的帝都王殿之中嗎?
鍾離末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定了定神,對外麵喊道:“怎麽回事?!”
聽到鍾離末的叫喊,寢宮的門被緩緩打開。
一個身著白衣的侍從緩緩走入寢殿,跪地行禮道:“帝君,您醒了?”
“我問你怎麽回事?”鍾離末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稟報帝君。”那侍從低頭回答著:“現在還不清楚,已經派人去查。”
聽到這句話,鍾離末似乎反而安心了一點,既然現在還不清楚,最起碼證明那巨響的來源離自己並不是很近,應該不再帝都之內。他原本以為是李一凡帶著邪宗又殺進來了。雖然剛才那聲巨響已經讓他完全清醒過來,但還是忍不住眨了眨睡眼,問道:“不是王殿內發生了什麽嗎?”
“應該不是,那聲響在外麵……”
那侍從正回答著,門外卻突然閃進一人,同樣跪地向鍾離末行禮,又在侍從耳邊,耳語片刻後,對著鍾離末再次行禮已經退去。
侍從則是低頭道:“稟報帝君。符文台來報。出事地點是所屬我神羅帝國邊境處的一個村莊。”
符文台。是神羅帝國特有的情報報警機構。這樣的符文台總部自然在帝都王殿之中,而其他各分部則是在神羅帝國幾乎所有的城鎮,甚至是附屬小國都有設立。而每個符文台都配備著與相應地點重要性對等的守衛力量和一些在契神士隊伍中相對特殊的存在。
這些特殊的契神士,其特殊之處就在於,他們並沒有很強的戰鬥力。卻掌握著很高的信號釋放技巧。一旦哪個符文台所在的地點發生了什麽事情,所在該地的符文台值班傳令官,便會在第一時間朝天空使用一些特殊的符文技巧和標記進行一些傳令。而離那個符文台最近的幾個符文台一旦發現任何的傳令,也會朝天空釋放同樣的符文再次進行傳令。直到這樣的指令以最快的速度傳回帝都為止。
鍾離末聽了侍從的話,微微皺眉:“那怎麽了?”
“說是那個村莊突然全部塌陷入地底了。村莊的居民應該是無一生還。”侍從回答道。
“突然陷入地底了?”鍾離末顯然並不在乎那的村民死了多少,隻是想著那村莊為什麽會突然陷入地底。畢竟那是神羅的領地。
“是。”侍從繼續回答著:“符文台傳令說,那村莊陷落的地方似乎是出現了另外一番景象,所以當地符文台以最快時間進行了查看。結果發現……那村莊陷落的位置出現的……似乎是一片遺跡。”
“遺跡?”鍾離末聽了這話,眉頭已然完全皺緊了。
“是。”侍從肯定道:“符文台來報,說那應該是一片上古的遺跡。”
鍾離末此時雖然不清楚這上古遺跡究竟有什麽用處或者象征寓意著什麽,可作為帝君卻不能表現出任何不知所措,當即對侍從道:“好。派人先把那上古遺跡封住,不許任何人進入,明天我要親自去看看。沒什麽事了。下去吧。”
侍從再次點頭行禮:“是,帝君。屬下告退。”侍從說完,朝後倒退兩步已經離去。
“上古遺跡?”鍾離末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與此同時,鍾離末已經可以察覺到,自己的寢殿已經被血契之力做以了隔音的措施。
鍾離末回頭看去,自己床的另一側紗簾處已經鑽出了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女孩兒。
那女孩兒看樣子隻有十四五的樣子,連身體都還沒有完全發育好,可那神情卻風情萬種。
“骨龍大人。”鍾離末回過身低頭道。
“怎麽還這麽不懂規矩啊?”骨龍說著,雪白的腳直接抬起朝著鍾離末的胸口就是一腳。
這一腳看似是個小女孩兒所為,但實際的氣力卻是骨龍這樣的凶獸一腳的力量。鍾離末哪受得了這種力量?當即被直接踹倒在地。
“不是說了嗎?見了我……要跪……”骨龍一邊說著一邊坐在床邊翹起一條腿,另一隻腳則是直接踩在了鍾離末已經跪地且低下的頭上:“再低一點……”
“是……是……”鍾離末低聲附和著。
自從李一凡殺了真正的鍾離末,他這個替身便當上了帝君。而這樣的事情,除了邪宗李一凡一支人知道以外,恐怕這神魔大陸上唯一知道的便是眼前的骨龍。而自從那次以後,骨龍便已經搬到了鍾離末的寢宮。
鍾離末在外是帝君,在寢宮之內卻完全淪為了骨龍的奴仆。迫於骨龍知道他是替身,其實力又實在是過於強大。鍾離末隻好“心甘情願”的淪為了一個奴仆。連給骨龍送男人的頻率都被迫提升。如今的帝君寢宮,說是帝君寢宮倒不如說是骨龍的新巢穴才對。鍾離末恨不得找人殺了她,可又實在做不到。
“什麽上古遺跡啊……講一遍。”骨龍說道。
鍾離末無奈,隻得如同剛才的侍從一樣,又把事情給骨龍複述了一遍。
骨龍聽了輕輕點頭,若有所思:“明天,我要跟你一起去。”骨龍說著,笑看著鍾離末:“沒問題吧?帝君大人?”
這樣一句話像極了一種嘲諷,明顯就是一種嘲諷。
鍾離末咬著牙:“是……是骨龍大人。”
骨龍聽了則是把原本壓在鍾離末頭上的玉足緩緩移開,到了鍾離末的下巴,微微抬起:“你不服氣啊?帝君不該這樣?嗯?”
“服氣……服氣……”鍾離末臉上擠出一絲“服氣”的笑容。
骨龍聽了大笑:“錯了,錯了!帝君確實不該這樣。帝君應該高高在上的。不過……”骨龍看著鍾離末:“隻可惜,你不是鍾離末啊,鍾離末。還真要感謝那個李一凡,現在我的日子似乎更舒坦了。哦對了……”
骨龍低下身,貼近鍾離末近似瘋狂的輕笑道:“你看看……”指了指那隔音屏障,骨龍又道:“我做了隔音哦。這點事我還是懂的。”
誘人的唇輕輕親吻了一下鍾離末,鍾離末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一吻,自己的精血已然被骨龍吸取了一些,自己卻又不敢有任何動作。
骨龍看起來心情大好,站起身來,已經朝寢殿之中走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那黑暗之中,分明是傳來了男人的一種興奮,享受卻又無比痛苦的聲音……
與此同時
鬼域
邪宗
滴血澗
門主臥寢
同樣的隔音屏障籠罩在血溪的臥寢之中。
“轟隆!”
血溪伴著聲響已經砸在了自己臥寢的一張木桌之上。
木桌被血溪應聲砸碎。一口鮮血從血溪口中猛然吐出。
血溪雖然被這一擊打的口吐鮮血,但畢竟身為九階的絕對強者,當即雙手撐地,支撐住了身體。左手手腕處的血色手鐲散發著淡淡的紅光。血溪緊盯著眼前之人,他並不認識眼前之人究竟是誰,也做不到看出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男人身著黑衣,黑袍遮麵。此時微微低頭,似乎是看向了血溪的手腕上散發著紅光的手鐲。
“還想動手嗎?”那人空靈的聲音響起。
血溪沒去理他,手鐲之上紅光漸盛。那黑衣人身後兩個紅色光洞突然重疊出現。
可這樣一出現,那黑衣人沒怎麽樣,血溪臉上的驚訝之色卻是愈發的濃烈了。
那兩個紅色光洞,隻是那樣的出現了,卻並沒有產生任何血溪意料之中的效果!
這兩個標記的作用一個是可以在瞬間吸幹一個人身上的全部精血,另一個是可以吸收掉任何契神士身上的全部血契之力。曾經在奪取冰晶棺和西海一戰的時候,血溪都有過很多次的使用。而血溪也對於自己的這兩個標記有著極大的自信,它相信無論是誰,就算是李一凡也好。隻要中了這兩招,血溪也有把握做到讓他瞬間喪失戰鬥力!
這眼前人剛才隻輕描淡寫的一擊便可以吧自己打到吐血,其實實力清晰可見。也正是因為如此,血溪才會鋌而走險,對他同時釋放這兩個標記。可是這兩個標記如今釋放,眼前人也確實中了招,卻還是不免讓血溪呆住了。
這兩個標記確實已經發動,眼前人確實已經中招。但令血溪吃驚的是,這兩個標記的效果卻不知為何並沒有產生。而且通過血溪的檢查,其問題並不出在自己的標記身上,而是出在了眼前的攻擊對象身上。
這眼前人確實中了招,但是自己的標記卻沒有吸取掉眼前人身上任何的血契之力或是任何的精血。這樣的狀況,還是血溪第一次遇到。要知道,就算眼前人不是契神士不會被吸取血契之力,那也應該會被另一個標記吸取掉精血才對啊!
但凡這是個人,怎麽說也是該有精血的啊!可眼前人卻似乎並沒有精血這類東西一樣,依舊站在那裏。血溪心中震驚之下,已經不禁產生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猜想:難道眼前這個人其實不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