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重新分組
苦海
經過海仙人的一些解釋後。眾人都已經勉強放下了懸著的心。
一番商量過後,九個人終於決定,再次分組,正式開始進行在苦海內的修煉。
寒冬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毫不猶豫的選擇水泉兒,而是直接選擇了墨銘哲,準備跟隨墨銘哲加強體術的訓練。這樣的選擇倒是惹得水泉兒反而有些不高興。幾番思量之後,水泉兒毅然決然的決定再次跟隨老大的步伐,和戴沐沐一樣做一隻快樂的小舔狗。
另一邊千曉楠和林心蕊決定依靠兩人武器性質,戰鬥性質大概相同的基礎,共同修煉組合技。琴音兒則是在岩昊天修煉神識的啟發和慫恿下準備與其一起加強對神識的修煉,以希望達到可以依靠神識,對輔助力量及各標記的增幅效果進行提升。
終於在商量了很長時間,岩昊天吃下最後的一條烤鹿腿之後。經苦海修煉小組一致同意,通過了《有關苦海分組修練的一攬子破事》的一套相關法案。
這樣的一個專業法案規定了諸多苦海修行的內容和要求。
首先在苦海期間九個人將以“救蒼生”的偉大目標為動力,各自進行修煉。
其次為了增強修煉效果,提高修煉效率,一行人將進行分組,在不同地點進行修煉。因為中途海仙人又來了一次給他們吃下了一記有關於苦海內時間的定心丸。苦海之中的時間要比外界慢上很多三個月時間在外界也就隻有兩天多一些的時間而已。所以一行人再次集合的時間定在一個月以後,又因為目前隻有楚心瀛可以隨意使用血契之力,所以一行人的集合信號便定為了由楚心瀛像天空發送。
一處小洞穴中
岩昊天用一旁林心蕊喚出的綠葉擦了擦滿是油膩的嘴。
道:“哎呀,行了。各位大兄弟,咱們這就分道揚鑣吧。走了音兒!”岩昊天說完便站起身來。
“王八蛋,你把吃的都吃幹淨了,轉頭就想撤?”千曉楠罵道。
岩昊天辯解道:“什……什麽叫我把東西都吃了,這是大家一起的功勞好嗎?”
“我麻煩您看看自己吃了多少。”楚心瀛略帶嘲諷。
岩昊天朝自己麵前看去,那是一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堆成山的骨頭,一片狼藉。而其他幾人身前則都是區區一兩根骨頭而已。岩昊天見了兀自吞了口口水,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那個……再會了諸位”
岩昊天說完便又朝琴音兒招手道:“音兒咱們走吧。”
琴藝兒聽了緩緩起身,衝著眾人:“那……我們先走了?”
“去吧,去吧……”眾人齊聲。
林心蕊和千曉楠互視一眼。
“你吃飽了?”千曉楠問道。
林心蕊攤攤手,看了看眼前被他們成為“桌子”的一塊破木頭,無奈的笑道:“不是也沒得吃了。走吧。”
兩人說罷,一同起身,跟幾個人打了個招呼,朝外走去。
寒冬嘴裏不斷嚼著一根馬上就要吃完的鹿腿,往墨銘哲身上靠了靠,犯賤道:“銘哲?咱們也去度蜜月啊?!”
墨銘哲滿臉嫌棄的推開靠在他身上的寒冬。示意他抬頭看看水泉兒的方向。
寒冬會意抬起頭,不知何時寒冬和水泉兒兩人的關係似乎早已經更加進了一步。那是一種像是戴沐沐和墨銘哲一樣水到渠成的感情。不需要很多的襯托也無需更多的描述,那感情像是活的一樣,就那麽自己朝前成長了一步。
寒冬朝水泉兒的方向看去,隻見坐在楚心瀛兩側的水泉兒和戴沐沐竟然都嘟著嘴瞪著寒冬。
兩人臉上竟然都是一種吃醋的表情。
寒冬趕緊坐直身子,笑道:“鬧著玩呢,鬧著玩呢。嘿嘿……我們也走了。”說罷趕緊扔下手裏隻剩骨頭的鹿腿。拉著墨銘哲逃了出去。
楚心瀛左右看了看身旁兩個醋壇子,問道:“咱們也走?”
兩個醋壇子此時似乎還處於吃醋的情緒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楚心瀛則是分別推了兩人一下:“要不?你們跟他們走?”
水泉兒趕緊反應過來:“不不不!心瀛姐!我的好老大……我倆當然跟你走了。”
“對對對!”戴沐沐也趕緊應和道:“老大!您放心……無論何時何地,我們兩個都是你最忠誠的小走狗!”
楚心瀛看著眼前兩隻剛剛還是渾身醋味的小走狗無奈的笑了笑。
“我看你們兩個是因為我現在可以隨意使用血契之力,跟我著我有肉吃吧?”
“嘿嘿嘿……”兩隻小走狗同時傻笑起來。
楚心瀛說罷便站起身來,朝外走去。兩隻小走狗見老大有了動作也趕緊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苦海之中
墨銘哲和寒冬漫無目的的在沙漠中走著。
與其說是墨銘哲和寒冬不如說是墨銘哲跟著寒冬漫無目的的走著,自己雖然漫無目的,但寒冬似乎早已認定。
“寒冬……”墨銘哲不禁叫了一聲。
寒冬回過頭,問道:“嗯?怎麽了?”
“你……是早就想好要去哪了嗎?”墨銘哲見寒冬一路領頭走著,以為他是早就看好了某個地方,便問道。
誰想寒冬卻是猛然搖搖頭:“沒有啊。”
墨銘哲聽了極為無奈:“那……你是在亂走?”
“哎!”寒冬解釋道:“什麽叫亂走!這叫飯後散步。”
寒冬說完見墨銘哲麵無表情知道他無奈又道:“哎呀,我想找個像剛才那樣的小洞穴。要不然這沙漠裏實在太熱了。”
“爺爺說,隻要心到了,處處都可修行。”墨銘哲認真的道。
寒冬看著墨銘哲這樣悶葫蘆的表情打趣道:“我說,墨小少爺。修行嘛,當然得讓自己先舒服一點了。”寒冬說著朝四周看看:“算了算了,咱們去那!”寒冬指了指太陽下的一個背風的小沙丘。
墨銘哲自是無所謂,跟著寒冬走了過去。
寒冬則是再次祭出天冰晶,一六標記同時閃亮。一座冰屋拔地而起。
墨銘哲本來想阻止,卻被寒冬擺手攔下。
冰屋建成,寒冬的血契之力也已經消耗殆盡,隨即癱倒在地,被墨銘哲扶進了冰屋。
寒冬靠在冰屋的冰製牆壁之上,身體虛弱的笑著:“這冰屋,挺三個月應該沒問題。這下總算舒服了。”
墨銘哲見寒冬沒事獨自坐在那微微閉眼道:“你都知道這裏使用血契之力的後果,還這麽拚命。”
“這不是得提高生活質量嘛。”寒冬笑道。見墨銘哲閉眼不說話也隻好自己靠在牆壁上休息著。
寒冬靠在你那裏良久,卻發現墨銘哲身上並沒有血契之力的波動,也就是說墨銘哲此時隻是閉眼思考,並沒有進行任何修煉。當下忍不住叫了一聲:“銘哲?”
墨銘哲聽到他的聲音緩緩睜眼,看向寒冬沒有說話。
“你……幹嘛呢?睡覺?”寒冬問道。
此處換音樂:Rise
墨銘哲當然不是在睡覺。隻是在想一個他思慮已久的問題。
那便是聖火宗很早以前,屬於修體和修器的爭端。這對於現在的聖火宗恐怕隻是一個過去已久的曆史,隻是一段不願說出來的恥辱而已。可對於墨銘哲而言卻是讓他疼痛的記憶。正因為那次爭端,母親才會離開。也正因為那次爭端,兩個兄長,甚至父親才會如此的對他。
可墨槿真的有錯嗎?母親真的有錯嗎?不過是修煉了另一種並不相同的修煉方法而已,為什麽就會被人說成是邪魔歪道,叫成是恥辱了呢?墨霖去世時,父親一把推開了自己,好像自己並不是他的兒子一樣。那落在身上屬於父親的力量,如同烙印,讓墨銘哲始終不能忘懷。
“銘哲?”寒冬見墨銘哲愣在那裏,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墨銘哲征了征神,再次轉頭看向寒冬。
“怎麽了你?”寒冬納悶道。
墨銘哲遲疑片刻:“寒冬……我,想問你個問題。”
“墨小少爺還會有問題啊?問吧!”寒冬笑得很自然,也很隨意。這是一種讓墨銘哲無時無刻都萬分羨慕的生活態度,寒冬總是可以那樣實實在在的笑出來。
“你說……契神術,有正邪之分嗎?”
“當然有了。”寒冬依舊笑著:“好人用的就是正,壞人用的便是邪唄。就像我用就是正,楚心瀛那就是邪。”
寒冬不正經的開著玩笑。墨銘哲卻很認真,趕緊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寒冬見墨銘哲如此認真卻打斷道:“我知道。你是說,契神術本身對吧。”寒冬勉強站起身,走到外麵看了看,似乎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怎麽還這麽熱。”便有轉身回來,坐到墨銘哲身旁。
“我剛才說了啊。好人用的就是正,壞人用的才是邪。就像你這熾焱。”寒冬說著拿起放在墨銘哲身旁的熾炎劍:“它在你手上,是正義之劍,可以攘除奸邪。但如果哪一天,別人駕馭了這把劍,去濫殺無辜,去胡作非為。熾焱一樣會沾上罪孽啊。可……關這劍什麽事呢?”
寒冬說完又靠在了牆上,他清楚自己的性格不適合說這麽認真的話,像是一種掩飾的大叫道:“臥槽,銘哲!我現在感覺我異常虛弱,先休息休息,明天早上你再教我體術哈。”說罷便直接躺倒在地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墨銘哲看著躺在那裏剛剛開導過自己的不正經的家夥,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寒冬這家夥總是這樣,平日裏裝的比誰都不正經,可腦子裏卻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想的清清楚楚。
對於墨銘哲來說,剛才寒冬的一番話,跟他所想完全相同。隻是從小生在聖火宗的他可能真的並沒有寒冬那樣的膽量說出實話。聖火宗對於墨銘哲與其說是家,倒不如說是一個壓製他依舊的帶著“家”的麵具的囚牢而已。
而剛才寒冬的一番話,似乎完完全全的直指在重點。讓墨銘哲找到了苦海修煉的方向。
力量沒有對錯,人,才分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