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成長的開始
配上音樂：效果更佳！
音樂：My su
你相信夢想嗎？
你活成夢想了嗎？
還是它已經死了？
現在的你是否已經改變了呢？
讓你變成這樣的……究竟是死去的夢想，還是活著的謊言……
很多人告訴他，吸煙對身體不好，會傷了他。可那時常忘不掉的身影，如果不被麻痹，他怕會殺了他……
鬼域
邪宗
邪尊殿地下
冰晶棺散著涼氣。那地上散著十幾個被吸幹了的煙頭和一個頹廢的人。
那人坐在地上靜靜的靠在冰晶棺的一角，手裏一根燃了一半的煙，被他吸了一口，煙霧被他吐出一半。身後來自於冰晶棺的涼氣仿佛浸透了他的全身，這樣的雙重麻痹讓他覺得舒服或者是某種解脫……
大憨很後悔遞了第一根煙給他。曾經勸過，他不聽。肆野問他，為什麽隻抽煙不喝酒呢？他說，喝酒會沒了理智，他需要理智……用來殺人……
他隻是這麽回答。心裏的回答好像更多。他很怕沒了理智，他怕沒了理智會失去了最後的支柱。他怕沒了理智會哭，會不像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反而像個丟了玩具的孩子。他也怕……也怕失了理智卻連哭都哭不出來，真的成了那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可每次想到這心裏卻總是又要問，又要矛盾，難道現在還不是惡魔嗎？
不，他不懼怕惡魔，因為他有把握幹掉任何一個的惡魔！可他懼怕天使，他沒把握自己一定不會被感化。他怕自己被感化了，就放棄她了……
輕笑。
他已經坐在這好久了。他本來想和憶雪說幾句話，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我想你了！
本來他想好了的。原本他決定了的。可……看到那冰晶棺裏笑著的女孩兒，他又少有的慫了。
李一凡早就很少來這裏了。每一次來，一定是因為有心事……
這次的心事是，為什麽一定要在那九個人去了苦海，才肯放出消息去殺鍾離末呢？
為什麽呢？
他心裏清楚的很。可有的時候就是那樣，明明你心裏可以解釋，可你無法承認，也不願意承認。心裏清楚的東西，嘴卻死也不說。
那九個人早就成了敵人。可他不想。他不想和他們成為敵人，更不想跟他們發生任何的衝突。西海一戰的偶遇後，他一直都希望可以小心一點，盡量避開他們。可他們就像是自己命中的煞星，盡管努力，他還是忍不住去觸碰一下。每次觸碰……每次貼近，換來的是珍愛之人的離去。憶雪，李雨痕。她們死了。死在眼前的，化作塵埃的。都是他最親最愛的。
這樣的友情，這樣的感情。擋了路，所以必須斷絕！這是李一凡早就下定了決心的。可這也是他辦的最拖拉的一件事了。他心裏明白，如果還要死死握著這對於他早已沒用的被稱作所謂感情的物件，隻會一點一點阻止他，阻止他救那女孩兒！
所以就從天亞契神院開始。
不知是哪一刻開始，他對天亞契神院產生了一種嫉妒的厭惡。可能是李雨痕死的那一刻，可能是自己真正改變的那一刻，也或者是更早之前。他對那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恨透了！他以為那是一切的開始。心中不斷發問，如若自己沒有回去過，如若自己壓根就沒去過那。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既然如此，那麽改變，就該從那開始！
殺光了那的一切，再殺光了亞天，殺光了神羅！是不是自己就再無退路，也再沒有什麽需要割舍的了？
他問了憶雪一句，他想知道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或者他希望憶雪可以起身攔住他。可她沒說話，隻是躺著……
那煙被抽完了，正準備再點起一根，遠處卻傳來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李一凡抬眼看去，是扶傷。
想來也是，整個邪宗除了他沒人敢輕易進來這裏。就是大憨和肆野也是，除非有急事，否則他們說什麽也不會進來。大憨說他見不得少主那個樣子，肆野說，怕見了李一凡的另一個樣子會被他殺掉。可扶傷不知道，她也不用知道，更沒人敢攔她。
自從認識了扶傷，李一凡對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羨慕。她的每一天，呆呆傻傻，她不懂很多的事情，很多的詞語，甚至連說一句意圖明確的話對她而言都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她好像什麽也不用想，又好像從來都沒什麽好想的。
對於扶傷，吃飯就是吃飯，睡覺就是睡覺，殺人就殺人。她好像永遠都隻能做那麽一件事而已。
最近扶傷學會了穿衣服，梳頭，吃飯，洗臉還有洗澡。身穿著一件白衣，白皙的長腿露在外麵，長發被梳理的很好看。走過來，站在那靜靜的看著李一凡，李一凡也那麽看著她。
李一凡本想告訴她，讓她以後不要隨便走進這個地方，但看著那清澈的好像什麽都沒有的眼眸，他沒說。
片刻後，扶傷把目光移向冰晶棺的方向，走過去，朝裏麵望著。
“這……是誰？”扶傷回過頭問。
李一凡把剛剛掏出的煙塞回煙盒中：“這……是我的願望。”
“你為她，變成這樣。”
扶傷的話是一個陳述句，而不是問句。倒讓李一凡有些奇怪，問道：“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我能看到。”扶傷看著李一凡的眼睛認真的道。
李一凡苦笑：“連我自己都忘了……你說說，是什麽樣啊？”
“好。”扶傷回答，看著李一凡，卻又撓撓腦袋，張張嘴又閉合，再張張嘴，再閉合。低著頭，像是有一些話憋在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似的。
好久以後，才終於擠出一句話：“是好人。”
李一凡被她的話逗得不禁一笑。
“你笑了。”扶傷看著好像很開心。
“我很少笑嗎？”李一凡問。
扶傷還是那麽認真的看著他：“都是假的。這是真的。”說著指了指李一凡。
李一凡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扶傷則是把目光又投向了冰晶棺中的憶雪：“原來……這就是願望。”
李一凡隻是微微起身，提起身旁的殘影劍道：“好了，我們該去神羅帝國了。”扶傷點點頭，又看了看冰晶棺中的憶雪，化作一縷白光融入殘影……
此處換音樂：Fearless
苦海
沙漠一望無際，近在眼前。
楚心瀛回頭看了一眼背著巨大行囊的寒冬，千曉楠，岩昊天三人和一旁喊著加油的水泉兒一眼，催促道：“哎！快點啊！都告訴你們別帶這麽多東西了！”
寒冬拚勁全力朝前跑了兩步，到了楚心瀛身前，擦著身上的臭汗，不屑道：“吵吵什麽啊？不帶著吃的，進去餓死啊？不帶著水進去渴死啊？你牛逼，你牛逼你不吃不喝啊！”
“懶得跟你吵，走了！”楚心瀛鄙視的瞥了他一眼，轉頭朝沙漠走去。
一行人踏入苦海。
“哎我去！怎麽回事！？”走在最後的岩昊天突然叫道。
一行人同時回頭看去，之間那身後原本的場景已經變成了一片如同前方一樣荒蕪的沙漠。
“看來……”楚心瀛看著身後荒蕪的沙漠道：“咱們不在這裏得到點提升，是別想出去了。”
“啊？我不會死在這吧？心瀛姐，早知道我就不和你來了！”身旁的水泉兒叫道。
“哎，這位小姐說的對哦！”
一行人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空靈且有趣的聲音。
水泉兒聽了聲音渾身一個寒戰，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第一個回頭看去，看到的那一刻又是突然叫了出來：“啊！什……什麽東西啊！？”
隻見那站在所有人身後的是一個白色半透明的氣體。那氣體跟人一樣，有頭，有手，頭上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那左眼上有一個非常引人注意的傷痕，明顯是刀傷所致。跟人不一樣的是他沒有腳，隻是漂浮在那，像是鬼魂。但又和鬼魂有著很本質的差別，那就是他一點也不嚇人，反而看起來透著很多滑稽的意思。
“哎，我不是說你說的對啊，我是說這個小姐姐說的對。”鬼魂說著指了指楚心瀛：“你們不在這得到提升，是走不了了。就要一直在這陪我玩了。還有我不是東西，我是靈。”
那鬼魂說著原地飄了一圈。
“歡迎各位來到苦海！”鬼魂說著打量了一下眾人，轉頭喊了一聲：“苦海，男賓四位，女賓五位！歡迎光臨！組團來的啊？最近我們這打折促銷，組團有優惠呦！”
一行人呆若木雞的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鬼魂在這說著單口相聲。
“這貨說什麽呢。”林心蕊碰了碰身旁的琴音兒。
琴音兒搖頭：“不知道。”
水泉兒更是提著膽子，朝前探了一小步。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懟了懟鬼魂，手指在那鬼魂身上穿過。水泉兒又叫了起來，躲到楚心瀛的身後：“他是透明的老大！”
“不用看也知道啊。”楚心瀛無奈的道。
鬼魂看著眾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有點尷尬：“哎呀，你們這群人，真不懂幽默。開個玩笑嘛。”
眾人還是那麽看著他，似乎全然沒有笑的意思。
鬼魂徹底尷尬了。
“嘖”了一聲。“你們是我帶過最沒幽默感的一屆旅客了。”鬼魂說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眾人：“來苦海幹嘛啊？”
“旅遊。”寒冬同樣沒好氣的道。
“噗……”鬼魂忍不住笑起來：“你們來這旅遊？不要命了？”
“廢話，你不是說我們是遊客嗎？”寒冬說了一句。
鬼魂忍住笑：“我……”剛說了一個字卻發現眾人完全沒理他，竟是通通朝前走開了。便一邊喊著等等我，一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