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往事
第391章往事
電話另一端的婁爸爸臉上都笑出花兒來了，「放心，全是好吃的。」
「謝謝爸爸，一會兒見。」不知道要說什麼，想哭，可是當著孩子們的面兒自己不能。
很快，房車停在了離婁蘭家最近的地方，沒有再開進去了。「老闆，只有到這裡了。」前面的路太窄了車子過不去。
「嗯。」律政先下車，接著是婁蘭，再之後是孩子們，他一個一個的給抱下來的。
「齊東，把東西送到家裡，車子開回去，接我們的時候再開過來。後面的車子留下，我用著方便。」之所以開房車來是為了在路上讓孩子們活動有空間，不至於路上時間長讓他們無聊。留在這裡用途不大，也不方便，還是越野更方便一些的。
「是。」
婁蘭拉著孩子們，「謝謝。」看向了齊東，臉上全是笑。
「不客氣。」齊東跟著笑，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在婁蘭家門口，「姥姥，姥爺，你們好。」兩個孩子看著眼前的老人笑著問好。
「我是大寶。」
「我是二寶。」
之前當然也有見過，只是第一次來農村，感覺有些新奇。
「寶寶們好。」
兩位老人也是一起開口的，還蹲了下來，一人抱起來一個。
婁蘭和律政完全被忽視了，只能看著老人和孩子們笑。
黃昏時分。
「爸爸，媽媽，你們看孩子，我們去看看哥哥。」
婁蘭拿著準備好的東西出現在了爸媽的屋子裡。
兩人聽婁蘭一說愣了一下，之後，婁爸爸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完什麼，婁媽媽看著婁蘭，「快去快回。」他們沒有想到婁蘭回來最先要做的事就是去看大兒子，她的哥哥。
「知道了。」
婁蘭拉著律政一起出門，兩個人走在了鄉間的小路上，氣氛有些空。走著走著，就到了山腳下，「累不累？」律政拉著婁蘭輕聲地問。
「不累。」每一次來，都會痛，心疼，特別地疼。
「都過去了，別想太多。」
婁蘭輕嘆一聲，「嗯。」繼續向前。
兩個人來到婁蘭哥哥的墓前，婁蘭把一路上採的野花放了下來，「哥，我來看你了。」
律政站在她身邊陪著她，沒有出聲。他一向不善言辭，這個時候更是如此，儘管他心裡有疑問，也想說什麼，但是終沒有出聲。
婁蘭說了幾句話后，又站了一會兒，「我們走吧。」先轉身向山下而去。
律政再看了看墓碑，然後跟著婁蘭一起下山。
「我哥哥死的特別不值。」
這是婁蘭第一次提及她哥哥的事，律政看向了她，如果她不想說，自己當然也不會問，這是當初答應她的。當然自己可以讓人去查，相信一查就能有結果的，但是沒有，尊重她，等她親口告訴自己。
「當時我哥帶著他女朋友去玩兒，回來的路上看到車禍就去幫忙，結果發生了爆炸。」
婁蘭沒有繼續說，律政就安靜地陪在她身邊等著她。又過了一會兒，「當時，他女朋友上前幫他，兩個人一起出事的。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行了，搶救了三天，還是走了，兩個人一起。」
「他曾是個出色的軍人，爆炸的自我保護常識他不會不懂啊。」
「我哥最後從車子里抱出了一個孩子，可是爆炸之後，他們都沒有第一時間叫救護車。」眼淚悄然地流下，隨及被風吹乾了，只在臉頰上留下了痕迹。
「哥哥走的那夜嚇了好大的雨，打著雷，閃電特別地亮。爸爸媽媽都暈倒了，我一個人，站在太平間的樓下，什麼也做不了。」
是這樣，怪不得怕黑，怕下雨和打雷呢。「沒事了，都過去了。」輕聲地安慰著，把她摟進了懷中。
婁蘭吸了吸鼻子，是啊，過去了，還過去好幾年了，如果哥哥還活著，爸媽一定比現在還幸福，他們的晚年生活一定更快樂。因為哥哥是他們的希望，也是他們的驕傲。
「是啊，過去了，連當時欠下的外債都還清了呢。」那時，真的是幾百塊都借的，交完就沒了，交完就沒了。就三天，哥哥和還沒有結婚的嫂子就花了近百萬，但還是沒能留住他們年輕的生命。
說到外債，律政就想起當時婁蘭那個愛財的小樣兒了，「嗯，你現在還是富婆了呢。」都不是小富，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吧。
「嗯，我是富婆，還嫁了一個超富的爺們。」
兩個人拉著手，一路輕語著回到了家。婁爸和婁媽一直看著婁蘭，怕她心情不好。結果看起來還不錯，也跟著偷偷地放下了擔著的心。
晚飯的時候，兩個孩子自己吃的超級好，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本來婁蘭還有些怕他們不適應呢，完全沒有那麼回事。律政呢，跟婁爸兩個人對飲起來了。
「爸，婁蘭說要給家裡蓋房子，這次回來，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律政突然話鋒一轉，成功地吸引了正在低聲聊著什麼的婁媽和婁蘭。兩個女人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件事。在電話里婁蘭提過，他們兩個沒有同意。現在律政當面提，讓他們沒有想過。
「不蓋了，就這樣了。」
婁蘭一聽爸爸的話馬上就不幹了，「不行，這是我的心愿，如果你們不蓋了，那我不是要帶著這個夢想一直到老。」
「爸，讓我和婁蘭盡點孝心，就聽婁蘭的，蓋個新的。」在村子里看了看，幾乎全是新蓋的，不管蓋成什麼樣兒，但都是近幾年新的，沒有幾家是老房子了，特別是像這樣老的。
「你不懂，對這個房子，我們是有感情了，翻不翻新不重要。」
律政沒有看婁蘭，「爸，你的意思我懂，逝去的已經過去了，您應該多想想現在生命中的。」沒有說是婁蘭，也沒有提婁小強。自己那小舅子心大著呢，根本不用提。
婁爸沉默了，之後喝掉了杯子里的酒，「讓我想想。」
律政輕輕地點頭，沒有拒絕地很徹底，看來是還有希望。「那我們等您的回話。」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這件事，最重要的還是看婁蘭的態度。
夜，有些深了，兩個孩子已經睡下了，就睡在了婁媽媽的被子上。
律政摟著婁蘭，「媽，辛苦您了。」有些微醉，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地，發自內心的醉過了。
夜太美，還好更重要的事要做呢，摟緊懷裡的人，微微靠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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