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心疼的是誰
律政的輕笑,讓婁蘭後背一陣地發麻,頭腦迅速地清醒。但是,但是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淡定。
律政看著婁蘭,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包括她的眼神。邁開長腿,兩步就來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女人啊女人,敢從背後對自己下手,有幾分膽量。「起來。」聲音冷的可以凍死一隻熊。
婁蘭試了試,到不是聽律政的話,而是她自己也想起來,本來氣場就不強,坐在地下更是感覺自己矮對手一截兒。「起不來。」腿軟了,腳麻了,渾身沒勁兒。劃破的手就放在了沙發上,想借力起來,但還是不行。
律政彎腰,伸手一把拎起坐在地上的女人,然後直接扔到了沙發上。「有勁背後下手,沒勁站起來,你覺得我信嗎。」
我靠,滾一邊去吧。「愛信不信。」不用他信,無所謂。此時學乖了,不硬著來。把臉扭向一邊,沒有焦距。
律政看著無所謂的婁蘭,在心裡輕嘆,然後進了休息室拿了藥箱出來。
婁蘭正在看自己的手,然後放到嘴邊去吸,媽的,真疼。剛才太生氣了,也沒看是什麼,應該是碎掉的花瓶。
「你嘛呢?」律政上前,一把拿過婁蘭剛從嘴裡拿出的手。這女人腦子一陣好使的要命,一陣又糊塗的可以。
「你少來。」躲著,不想給他看。這個男人就是魔鬼,變臉快的嚇人。才不要被他暫時的好給誘惑了呢,一會兒,一腳又把自己給踢開了。要知道剛剛他又差點兒掐死自己,現在突然又關心自己,要是再不長心,自己真的成了傻子了。
律政坐了下來,把婁蘭的手控制在自己的手心裡,另一隻手開始準備消毒的東西。
「啊~~~你輕點兒。」
婁蘭的叫聲穿透了牆壁和門,讓外面的人聽得特別真切。再一次震驚了所有的人,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機會偷看,因為門是關著的。
律政拿著酒精的手用力地按在了婁蘭手掌劃破的地方沒有移開,「不消毒徹底會發炎的。」
「你明明是在報復我。」咬著牙,眼光閃閃。
律政沒有因為婁蘭可憐兮兮的模樣而停止自己的動作,「我用得著嗎?你不是能嗎,這點兒疼就受不了了???」
「我是女人啊,就是受得住,你也要輕點兒啊。」腦子又抽了,抽的厲害。又開始叫板,不長記憶。
女人,她也知道自己是女人啊。不過,她確實是女人,剛剛她的小蠻腰和自己貼的那麼緊,都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了。那一夜的瘋狂和纏綿全湧上了心頭。突然發現自己沒有理由忍的,也不用忍的,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下手呢,沒做到最好呢,也找不出理由來。
律政不再吱聲,不想跟這個女人廢話。褲兜里的電話一直在響,當然是在催他的。
婁蘭也不再吱聲了,知道此時自己一定要乖,不然沒有好果子吃。打也打不過他,當然自保了,不然,真的被掐死都沒有人同情自己。
律政給婁蘭消完毒后,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但最後沒有說,再一次拉開門出去了。
婁蘭坐在沙發上,好不容易鬆了口氣。檢查了一下自己手,包得還不錯,倒后倒了下去。律政不在,這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就是自己的了,除非有必要不然沒有人進來。
「老闆,出什麼事了?」晚了十五分鐘的樣子,他從來不這樣的。時間觀念特彆強,也最討厭別人遲到的。
律政看了眼齊東,然後閉上眼睛,「婁蘭又鬧騰呢。」說的有些無奈。但是聽得出來聲音裡帶著寵的。
齊東從後視鏡里看過來,「還不是你給慣的。」不然婁蘭不會成為今天的樣子,那丫頭心裡明白的很。
「嘿~~~」律政低笑,「我慣著她在我背後下手了?」從來沒有,那是在慣敵人好嗎,那種事自己可不幹。
「她乾的?」在老闆背後出手,那是需要膽量的,要知道,他就是睡著了眼睛也是睜著一隻的,後腦勺也是長了眼睛一樣的。
「嗯。」真夠狠的,拿了半個花瓶從後面就砸向了自己。
齊東的車開得飛快,不然真的遲到了。「快點兒收了吧,不然,更難訓了。」他的計劃里有那一步,早一天晚一天都是那麼回事。
律政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就是在休息。
齊東也沒在說話,專註地開著車。
此時,律政的眼前都是婁蘭那隻受傷的小手,還有眼裡的明明在轉著的眼珠,可就是不讓它掉下來,在自己面前裝著堅強。如果是以前會覺得她是個挺矯情的女人,自從在她家過年後,這種想法沒有,心裡多了些許的心疼。是的心疼,剛剛是她把自己給氣的一口氣堵在了心頭上,要不然也不會跟她動手。想來,又傷到她了,因為出門時在她的眼裡看到了陌生。
婁蘭不知道律政去幹什麼了,也不想知道,一個人趴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瞪著眼睛想著心事,也在梳理著自己的心事。看來,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本來這一次回來也不是自己最想的,只是迫於生活的壓力。就在剛剛,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生存不能依賴任何人,而是要靠自己。
靠自己,一定要自己強,那才是真的強。依附著別人的強大,就像狐假虎威一樣的,長不了,還要看虎的心情。
想著想著,就眼皮發沉,再然後就在沙發上睡著了。沒有夢,因為全被殘酷的現實給掩蓋了。沒有無措,因為想好了未來的路,可能不遠,但是,明確了。
婁蘭的夢裡沒有律政,也不想有他,對於他,於自己來說有時就是個夢,有時也是偶像一樣的存在。
律政忙於自己的事業,也沒有過多的心思去在意婁蘭在想什麼。說白了也就是不愛,所以,不用心。
當有一天,他發現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當有一天,她就在他身邊,可是卻那是那麼地遠。
有有一天,他,她,明明是面對面,可卻牽不到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