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誰的人生很苦逼
律政的面無表情,說實在的特別嚇人,婁蘭躲著,不肯。他就一隻手按著她的腳,另一隻手開始準備酒精。生硬的讓婁蘭不敢真的跟他較勁,也就是說,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
「我沒洗澡呢,你不嫌臟啊~」他有潔癖的,還抱著自己的腳,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下一個動作別不是把自己的腳給擰下來扔出去吧,要不然,就是火上澆油,給自己捏斷了,剛好一起治。
律政沒有看婁蘭,只是給她的腳消毒,然後,在婁蘭的一聲「啊~~疼死了。」中低笑出聲。
好傢夥,這律少爺不光有時候自虐,他還愛虐別人。婁蘭疼的淚珠在眼裡直晃。
婁蘭甩著自己的腳,又舉起了看了看,還好能動,也完好。突然發現,他似乎就在等自己的一聲慘叫呢,不然,是不會收手的。這個發現讓小心肝有些抽,什麼人啊這是,拿自己找樂子呢。
律政沒理婁蘭拿著藥箱離開,之後洗了手又坐到了沙發上。婁蘭已經趴下了,沒想到他還會回來,於是,試著要坐起來,可一隻腳不使勁兒,動作看來起有些搞笑。
「趴著吧。」一直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在自己面前何必難為自己呢,何況又是在家裡了。最主要的是她什麼樣子自己沒見過啊,也已經習慣了。
婁蘭聽律政這麼說,乾脆就又趴回去了,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發脾氣,他也常發脾氣的,但是像今天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婁蘭是想問,有些不敢。律政呢,似乎沒有話說,只是單純地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婁蘭還是慢慢地坐了起來,只是一腳劃破了點兒皮,不過自己給誇張了一些。「吃飯了嗎?」問的聲音不大,不過,律政可以聽得到。
「嗯。」
還是一個字,又是一個字。聽不出情緒,也聽不出喜怒。
婁蘭小心地觀察著律政的臉色,然後又大著膽子問:「你的傷口出問題了?」他爺爺不可能打來電話開這種玩笑的。
律政在心裡愣了一下,不過,臉上太平的很,什麼也看不出來。「沒事,處理過了。」
明顯不想說太多,甚至是不想說話的。
「哦,那我去睡了。」既然處理過了,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陪我坐會兒。」
啊~~~不是吧,冷冰冰地,誰願意陪你啊。
想是這樣想,可也沒敢真的走人,起碼沒有馬上就走,不給律少爺面子。
此時,歐陽劍已經開著車出了京城了,一臉的苦逼樣兒,打了一路的電話,最後也沒有緩和的餘地。氣得他一邊開車,一邊拿方向盤出氣,可就是不敢給律政打電話。
原來,歐陽劍說的想辦法取消跟婁蘭的約會,結果呢,他想的辦法沒有一個奏效的,眼看著律贏的車去接婁蘭,他就給律政打了電話。不想,在公司的律政直接開車就出去了。在他開車著追上的時候,律政已經把老爺子的車給攔下了,還把車上的人給揍了一頓出氣。還有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胸口上的傷被扯了,本來恢復的還不錯,現在要延長恢復期了。這也是沒有兄弟敢出面為自己說情的主要原因,而自己也不敢打電話過去向以前那樣試探一下。
所以呢,現在能做的就是聽他的安排去邊疆,沒有他的命令別想回來。那些地方哪是少爺呆的地方啊,去個三五天可能還行,要是十天半個月的非瘋了不可。萬一律少心情一直不佳,或是有事把自己給忘了,那自己可不是要在那個地主下蛋。想想都覺得暗無天日,日子沒法混了。
要說劍少去邊疆開車去,還是一個人,可能性不大。當然了,他才不會那麼二呢,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開到哪裡是哪裡,萬一律政改主意了他可以直接回來。一路上唉聲嘆氣的,想著他可能是京城少爺輩兒里最苦逼的一個了,就是苦逼的人生,再加苦逼的經歷,還是正在經歷著。
對於這些婁蘭是半點兒都不知道,也好奇為什麼律贏突然就取消了相親的事,還好奇律政好好的怎麼扯到了傷口並隻字不提,當然,他們都沒有必要跟自己這個不相甘的人說起。所以呢,只得在心裡好奇一下罷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問,更沒有說,當然也就什麼也不做,還繼續過著自己的日子。
律政看的是財經新聞,所以,婁蘭很快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至於睡著之後的事一點兒也不知道,律政接過電話,也嫌棄過她,後來有一直看著她的睡相直搖頭,這些他統統地不知道。
第二天,她是在自己的大床上醒來的,想起昨天是睡在沙發上,那就是律政把自己給弄回來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以前這種情況常出現,已 經習慣了。不過,這是他們有了那件事後第一次被抱回自己的房間,想想有些后怕,還好他沒有獸性大發,不然,自己死定了。
死!很簡單地一個字,可別輕易地去想。因為太遙遠,可有時候就是那樣的近,會近的讓你無能為力,讓你生不如死。
一個人在床上發著呆,新的一天,自己要做些什麼。新的一天,好像自己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同。想想,自己的人生,到目前為止最大的任務就是賺錢,讓爸媽過上好日子,讓小弟可以安心地上學,去實現他的夢想。而關於自己,太亂,什麼也沒有想好,有打算,可覺得太遠。
一想起這些,覺得還是睡覺好,什麼也不用去想了,就是做惡夢,醒來也就忘了。這是自己最大的本事,可以用睡覺來消化掉一切負面的情緒。
就是再不情緒,在新的一天開始時,也還是要起床的,因為律少還等著吃早餐呢,而做早餐是自己的工作之一。
此時的律政也睜開了眼睛,並沒有馬上就起床,這是極少有的。以往這個時間他都晨跑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婁蘭也不晨跑了,以前聽到她跑步的動靜還會覺得她有病,時間太早了。現在她不動了,到是覺得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