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混沌地夜
不論是誰被律政無視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歐陽劍和宗揚先後被無視之後,兩個人一起玩去兒了,不理會酷的一塌糊塗的某人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們,某老大心情不爽,不想被收拾就遠離。
律政看著兄弟們花天酒地,而自己也身處其中。頓時覺得人生就是一場遊戲,也是一場夢。遊戲的時候誰主宰著,誰就是王,就是天。夢的時候,大家都一樣,誰先醒,誰是那個先冷靜下來的。
婁蘭在自己的生活里從出現到走人不過短短數月,其他的都不說,就單她個人對自己的影響是超出了預期的。此時,她走了,就像遊戲結束了一樣的,只是在這場遊戲里,自己得到了,卻也輸了幾分。因為她不屑自己,拿了錢就走人。也像夢,她還是那個先醒的人,在自己的懷裡睜開眼,就冷靜地要了十個億,然後乾脆地消失,就此而言,自己也晚了幾分。
無論是遊戲,是夢,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輸了幾分。
宗晴終是忍不住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政哥哥,心情不好啊?」這種場合他幾乎不出現的,今天到是來了,可一直一個人喝著悶酒。
宗揚在自己的妹妹宗晴靠近律政時就小心地觀察著這邊的動靜,生怕她惹怒了律政,那樣的話沒有好果子吃。也在心裡怪她看不出形式,今天這個時候誰踩到律政的雷區誰死,為她捏了把汗。
律政淺嘗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想起之前調查宗晴的活動軌跡的事,「你,最好離我遠點兒。」
「我又沒得罪你,也不想得罪你,只是過來陪你喝酒而已。」
量她也沒有太大的膽兒,否則到時候別說宗揚罩不住她,就是整個宗家都罩不住。「爺喝酒不用人陪。」
太小氣的女人不適合出現在自己身邊,還買通人去整婁蘭。她這是在用她的方式趕自己身邊的女人啊,婁蘭成了她的第一個目標。這樣的女人,自己很不屑。
宗晴沒有走,端起酒杯,律政喝,她就喝,一句話也不說。律政當然也沒有動手趕人的意思,就當她是空氣一樣的,兩個人到也是相安無事,這讓宗揚松心了不少。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似乎喝的挺有默契。周圍的一切喧鬧跟他們無關,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看著他的世界,走不近半步,滿心的無力。
「政哥哥,你是不是特別煩我?」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他甚至還因為自己跟其他班的男生打過架,可是隨著他們的長大,他對自己就越來越冷淡了。不知道是因為看出了自己的心事,還是因為什麼。
律政沒有出聲,不想說話,更不想跟身邊的女人說話。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就是喜歡你,我有什麼辦法呢。」從小到大自己的周圍不差男人,可就是喜歡他,除了他再好的也看不上眼。
這不是宗晴第一次跟律政表明自己的心思,也不是第一次面對他冷冷地態度。每一次說完都有期待,今晚也是一樣,哪怕他給自己一個字都好。
事實上今晚律政也沒有讓宗晴失望,在她就要死心地時候,他開口。「我們不適合,如果是妹妹,就乖乖地當妹妹。」從宗揚那來說,當她是小妹照顧也是應該的。
妹妹?小時候他說自己是他的妹妹,那時自己特別地驕傲也自豪。可現在最討厭的就是他說自己是他的妹妹。「我想要的不是做你的妹妹,你明明知道的。」
律政放下酒杯,「齊東,走。」自己先站了起來。
剛剛結束了一場遊戲,也剛剛夢醒一次。可,身邊的女人讓自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從來沒有覺得,喜歡自己的,自己就要同樣的去喜歡,誰也一樣。
齊東馬上就動身。
律政在邁步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宗晴,之後,「安份地做好自己,別觸及我的底線,不然,誰也保不了你。」
宗晴本來是抱著別的希望的,在聽了律政的話后小臉兒刷的一下就白透了。律政的聲音不大,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第一次,宗晴在律政的話里聽出了他對自己的一般,並沒有自己以為的不同,一絲一毫都沒有。還有就是他對自己的警告,這是第一次,以前從未有過。酒喝的有點兒多,思維有些跟不上。
夜風微涼。
隨著律政的離開,今晚的狂歡也結束了。
宗晴是最後一個被宗揚摟著離開的,她喝掉了律政杯子里剩下的酒,然後抱著他用過的杯子喃喃自語,宗揚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妹妹,他都不想失去,更都不想傷。可此時明明傷到了懷中人,而自己卻是如此地無力。
「哥,他為什麼就不喜歡我?為什麼?」
醉了的宗晴一直問著宗揚這個問題。
卻不知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需要理由。如果喜歡早就喜歡了,何必等到今天。就像愛了就是愛了,也同樣不需要理由一樣。
「為什麼?」拍打著摟著自己的男人,他是自己的親人,是親哥哥,可他不幫自己。
「律政不是你的良人。」如果感覺不錯,他對那個小保姆到是挺特別的,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跟是不是最先遇到沒有關係,哪怕是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
宗揚連哄帶騙的把自己家的小祖宗帶離開了。
齊東的車此時早就消失在了黑夜裡,律政就坐在面后閉目養神,或是在想心事。兩個男人平時的話不多,甚至有時候是零交流。這不代表他們不熟悉,也不能說他們不是兄弟,而是他們的相處方式,是他們的一種習慣。
事實上就像龐大和歐陽劍一樣,齊東對於婁蘭的突然辭職也是好奇的,甚至還偷偷地打過婁蘭的電話,只是關機了。但他什麼也沒有問,跟那兩個嘴快的男人不一樣,這也是有些事律政會跟他說的原因之一,不是因為他的可靠,而是他的嘴嚴,話到他這裡就等於消失掉了。
街上已經沒什麼車了,所以,齊東的車速很快。
紅燈前,他穩穩地停下車,從後視鏡里看了眼律政。他無語,自己就無聲地存在著。
收回視線,看向了街的另一邊,那片熱鬧的區域是本市最大的夜市,很久以前經過時,婁蘭曾說,這裡就像她家鄉每周的趕集一樣。不同的是這裡是夜裡,而她家那邊是早上。當時她說,她喜歡這裡,如果可能自己想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