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睡去

  律政跟婁蘭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放輕柔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醫生?!有葯可以冶嗎?! 

  相對於律政的注意力,歐陽劍更多的是看向了婁蘭身上綁著的東西。而婁蘭呢,聽著兩個男人的對話,思維有些跟不上節奏。 

  就在婁蘭的視線從律政的臉上移開抬頭看向歐陽劍時,律政一掌劈暈了她。在婁蘭軟軟地倒向他的懷裡時,「給她打一針。」 

  隨著律政的話落,婁蘭眼看著歐陽劍把針管扎進了自己的體內,卻做不出任何的反應。接著就倒在了律政的懷裡,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表情。 

  歐陽劍笑,「不上啊?」用針,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律政瞪了過來,「你想讓爺隔著這個東西上?」這炸彈真會裝,綁在了肚子上了。不得不說用心良苦,甚至懷疑是故意跟自己挑釁的。 

  「可以後進式。」不影響,還趕時間,更刺激。說是說,手上可沒閑著,一管白色的液體打進了婁蘭的體內。 

  「她這是嚇的?還是累的?還是投懷送抱呢?」 

  在婁蘭閉上眼睛特別無害地倒在律政的懷裡時,歐陽劍輕笑,打著趣。心裡知道這丫頭是給嚇的,心裡承受已經到了極限了。 

  律政把人輕輕地放在了地上,這才安心地去看炸彈。 

  「真的還是鬧著玩兒的?」這年頭玩兒得起這個東西的人不少,可是敢跟律政玩兒的估計沒幾個。 

  「去警戒。」 

  「哦~~」再一次掏出武器去警戒了。他愛玩,可是不拿自己的命玩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拿手術刀的手同樣可以拿槍,可以拿任何的武器並且水平是一流的甚至更好。 

  歐陽劍就是這樣的人,不然律政也不可能叫他。說起身手歐陽劍不是最好的,但是今晚他最合適。 

  回城的路上,婁蘭安穩地睡在律政的懷裡,渾身全被汗濕透了,長發更是貼在了臉上。一隻小手死死地拉著律政的衣角,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可是大大的愉悅了律政。這也是他不嫌懷裡的女人臟,一直抱著她的原因之一。 

  歐陽劍開著車,比來時更輕鬆了。「哥哥,回哪啊?」就說自己來就是個司機吧。齊東那小子肯定惹麻煩了,不然這活兒輪不到自己。 

  「別墅。」 

  「好嘞。」腳下的油門踩到了底,黑色的車子消失在了黎明前的夜裡。 

  律政別墅前,歐陽劍坐在車裡沒有下來。「哥,我先撤了啊。」不覺得還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 

  律政抱著婁蘭下車,頭也沒有回地道:「今晚,你住下。」馬上就天亮了,什麼今晚啊。 

  啊~~~ 

  歐陽劍咆哮著,不是吧,以前是自己賴著他都不讓,今天卻主動讓自己留下,不是為了他懷裡的女人,還能為了什麼。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那丫頭瘦巴巴的有什麼好,在女人里身材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沒有。 

  律政沒有理會歐陽劍,抱著婁蘭直接回了她的卧室。 

  兩個小時后,婁蘭一身清爽地躺在了大床上,而律政呢,在浴缸里泡了好久,想要去掉身上的味道。手裡端著酒杯,腦子裡想過濾著的所有可能的人,包括在今晚之前沒有想過的。 

  歐陽劍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無聊地換著電視頻道。律政裹著浴袍出來時,他抬了一下眼並沒有出聲。律政也理他,自己倒了杯水,「對方有什麼動靜沒有?」自己帶走了婁蘭,他,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沒有。」 

  沒有?可能不大,如果真的沒有隻能說出了什麼新狀況。 

  「朱啟南的人追殺過去了,對方傷亡不明。」 

  就像知道律政心裡的疑問一樣,歐陽劍懶洋洋地彙報著。 

  他去泡澡了,自己到好,在這裡工作,真是不公平。 

  這就對了,不然,自己得手的太輕易。 

  婁蘭開始睡的特別安穩,可能是因為在律政的懷裡,後來呢,也睡得特別香,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下來,讓她想醒也想不來,安心地睡著。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在別墅里。驚的她一下就坐了起來,然後才慢半拍地在腦子裡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之後,直接跳下床,拉開門就沖了出來,「律政~~~~」 

  自己是在他懷裡睡著的,手上摸了自己的肚子,沒有了之前的炸彈。也就是說他給自己拆了炸彈,那他的人呢。 

  律政和歐陽劍同時從書房出來,在看到婁蘭光著一雙白皙地小腳,臉上帶著慌亂地衝出房間時,眼晴都眯了起來。婁蘭在看到他們時,生生地停了下來。「對不起,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之後,就傻笑著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歐陽劍回神兒看著律政問,「用不用去看看她?」剛剛那樣子跟受了追殺的小兔子一樣的。 

  律政面無表情的又回到了書房,並沒有理他,更沒有理婁蘭。 

  歐陽劍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兩個人還真是奇怪。一個昨天明明很是心疼,今天卻裝作沒所謂。一個剛剛明明看不到人一片地慌亂,卻在視線相對時,瞬間就回歸如不曾出現。 

  婁蘭回到房間再一次爬上床鑽進了被窩。室內的溫度剛剛好,溫暖包圍著自己。一天一夜的時間裡發生的事就像是電影一樣的在腦子裡回放著,想不出所以來,於是更是不懂。當律政出現在面前的那一刻突然發現,只要看到他心就會安,哪怕之前自己在心裡無數次地罵過怨過。 

  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次的經歷,茫然,恍惚,更真實著。 

  律政的內心也是掙扎的,不是沒感覺出婁蘭突然間地自己的依賴,而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所以,選擇了自己的方式。 

  婁蘭半睡半醒間,聽到腳步聲,接著就是咔的一聲房門被開了一個縫,人卻沒有進來。 

  「別偷窺我。」在被子里低語,但知道門口的人能聽到。 

  歐陽劍笑,「爺光明正大的看,什麼叫偷窺啊。」 

  就知道是他,因為腳步聲不是律政的。「有事?」不覺得他無聊地來找自己打發時間。 

  「想問一下中午管飯嗎?」 

  婁蘭翻著白眼兒,然後坐了起來,一點兒也不顧及自己此時的形象,就這樣在男人的面前展現著另一面的自己。 

  「我能說不管嗎?」現在可沒心情做飯,更沒有心情給他做飯。 

  律政的聲音傳來,「劍少,走了。」 

  歐陽劍回頭,「去哪啊?」沒有離開門口,雙手還插在褲兜里靠在門邊。 

  院子里,律政的車已經發動。歐陽劍追了出去,「等我一下。」說走就走啊,剛剛明明沒有說馬上出門的,自己才來逗逗小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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