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查出凶手
相田毅無比的震駭,相田尤美本能的反應表示不相信,她立刻跳出來嬌叱道:“陳天,你不要瞎說,我爺爺怎麽會中毒?”
陳天淡淡一笑,對她的質問並與過多評價,正色道:“不知道相田前輩,願不願配合我一下呢?”
相田毅是個華夏通,雖說是黑道出身,但在家業做大之後也漸漸的把底子洗白,從事的行業涉獵也比較廣,醫療,航空精密電子,房地產行業皆有涉獵。
他也算是涉獵百家,對華夏國中醫也是略知一二,中醫講究的是望問聞切,被號稱神醫的陳天看了一眼,這小子就一口咬定自己中毒。
相田毅很是匪夷所思的很是不敢相信,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陳天一番,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眸子精光一閃:“你憑什麽這麽說。”
撲麵而來的強大的氣場,如烏雲蓋頂般壓了過來,讓人喘不過氣來,別人被股子王霸之氣壓得躲還躲不及,陳天穩穩的站著,冷眼注視著相田毅。
兩人相互對峙片刻,相田毅著實被眼前這小子淡定所動容,他並沒有開口,陳天已經說道:“相田前輩,我知道說你中毒,你很難接受,我們可以做一個試驗。”
相田家的庭院裏很安靜,微風吹過,輕輕的拂動相田毅灰白的頭發麵無表情,臉上的皺紋如石刻一般。
“好。”在沉默片刻,相田毅幹脆的應道。
陳天吩咐仆人取來銀針和醫用酒精棉,相田毅自從病了以後,需要用針灸活血,以防造成身體生出各種病征,所以,陳天需要的東西,並不難找,仆人很快就把需要的東西找來。
待一切準備妥當,陳天說道:“相田前輩,請你按一下臍下三寸,是否有酸麻感?”
相田毅習武出身,一聽便知道臍下三寸乃丹田所在,一但出現酸麻的感覺,那麽,不用陳天說,他也知道自己中了毒。
心中有數的相田毅依照陳天的吩咐,輕輕的照著肚臍下的丹田處按了下去,手指剛一觸碰,眉頭就挑了起來,內心無比駭然的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天露出自信的笑容,站定不動的注視著相田毅的舉動,把他的眸子裏滿滿的震駭盡收眼底。
“麻生。”相田毅喚道。
一個站在不遠處陪侍的中年男子,急忙上前俯身道:“老爺……”
“給我把下毒的人找出來。”相田毅重重吐出了最後一個字,殺氣躍然而出。
相田尤美被爺爺的殺氣,嚇得身體微微一震,張久沒有見到爺爺這般的殺氣淩冽,在她的印象中,依稀的還記得上次同樣的情況的發生時,還是與幫會爭奪地盤的時候,那時整個四國都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這次勢必會掀又一場血腥的風暴,相田尤美想到於此,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固然是生性刁蠻,可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時,還是會忍不住的從心底產生恐懼。
相田毅不當大哥好多年,可是,江湖依然有他的傳說,超卓的氣質足以可以讓他鶴立雞群,傲視群雄,雖說此時他已經站起來,可是,那一份越卓的氣質,讓陳天不由得眼前一亮。
“那麽就麻煩陳神醫了。”相田毅忽然改口說道。
一直以你或者直呼其名作為稱呼,陳天乍一聽到神醫這兩個字,還真有點不太適應,微微一笑明知故問道:“不知相田前輩有何吩咐?”
他故意有此一問,就是讓相田毅徹底向自己服軟,也正是為了報相田毅一直以來的居高淩下的對他的態度,陳天並不是一個小心的眼人,不過,對於那些無緣無故的裝逼分子,他還是有必要利用一切的機會打擊一下囂張氣焰。
穩坐釣魚台的相田毅活了這麽一大把歲數,豈能看不出陳天的手段,殺氣凜凜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嚴峻之色,眸光如刀鋒般犀利直刺過來讓人很不舒服。
陳天倒也不慌不忙,他倒也不怕,任由著相田毅盯著自己,兩人玩得就是心理戰術,比比誰都有耐心。
重病纏身的相田毅首先服了軟,他發現陳天這個愣頭小子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拉下老臉道:“陳神醫,請你替我瞧一瞧病。”
相田尤美小嘴微微一張,漂亮的眸子裏盡是驚訝,她沒想到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爺爺,竟然也會為了治病向陳天低聲下氣。
陳天倒沒有太多的意外,他心裏清楚的很,老頭子之所以肯低聲下氣相求,肯定不僅是為了治病這麽簡單,說不定還有其他事情相求。
事到這個份上,陳天再推辭也顯得不近人情,卷了卷袖子,穩步上前,蹲下身子抓起相田毅枯瘦的手臂,仔細的搭起脈。
通過診脈,他很知道,相田毅眉宇之間隱隱的黑氣並沒有傷及五髒六腑,隻是暫時封閉了腿部的血脈,血脈不暢的他無法站立。
可見這個下毒的人做事很小心,用毒的劑量也不大又是慢性毒藥,也幸虧陳天發現的及時,對相田毅的身體的傷害並不大。
相田毅也是暫時的站不起來,隻要把毒給清除便會好很多。
陳天便把結果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相田毅,相田毅一聽心情也變得好起來,對陳天的怨恨也少了許多。
“接下來我要用銀針排毒,在這之前請你讓人找個桶過來。”陳天起身來,用酒精棉把銀針消了消毒,對相田毅說道。
這時候,相田毅也不再對陳天有何成見,隻要他一吩咐便很快命人照辦。
特意找了個大桶放在相田毅的麵前,大家都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著陳天,不知道這小子到底要搞什麽鬼。
陳天倒也沒有理會太多雙針執針還沒待開口,相田毅脫去上半身的和服,露出霸氣的紋身,他已經年紀不小,可是,身體保持的相當的不錯。
此時,陳天早已是眼觀鼻,鼻觀心,進入了入神之境,自打掌握炎黃神針的後兩針之後,陳天的針法也一日千裏,進入了宗師的境界。
手法極為嫻熟,認穴之快已經到了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相田毅一看他出手便明白,陳天確實有如傳聞般神醫,也清楚但凡有大才的人,性格也必定古怪,陳天剛才那些很不妥當的舉動,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性格使然,並非有心要跟他做對。
一想到這裏,相田毅對陳天的惡感便去了大半。
眨眼的功夫,銀針已經插進穴位,陳天也進入老僧入定的狀態一動不動,相田尤美看得真有點莫名其妙,準備上去提醒一下陳天認真點看病,就被相田毅喝製。
相田毅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對於一些奇文怪事也見過不少,此刻,陳天的狀態,他也不清楚太多,不過,憑著經驗,他也能看得出來,這小子還是有點本事的。
很快就印證了相田毅的判斷,身體慢慢地發熱起來,先前綿軟無力的下半身也漸漸的有了感覺,明顯的感到血脈在流動。
相田毅內心一陣狂喜,原先按下去疼痛難忍的丹田,再次按下去也沒有疼痛感,一下子明白,陳天的針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被人稱做神醫當然是實至名歸。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麽一手。”相田毅哈哈大笑,衝老僧入定的陳天說道。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胃部有強烈的翻滾的感覺,也幸虧身旁一個空桶,頭朝下衝著桶嘔吐了一陣子,相田尤美驚訝的發現,爺爺臉上淡淡的黑氣也被蒼白之色所取代。
“爺爺。”相田尤美無比驚喜的湊上前去,她性格固然反叛,可是,見到爺爺身體好轉,本能的天性讓她開心的撲在相田毅的懷裏。
吐了一陣之後,相田毅自覺得身體也是輕快不少,更讓他驚喜的是來自於下身,竟然有了力氣,陳天也漸漸入定的狀態恢複過來。
喘著粗氣,腦門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汗珠,後背早已濕透。
相田尤美很意外看了陳天一眼,在她看來,陳天基本上什麽也沒做,隻是把銀針插進穴位,陳天也沒理會她朝自己盯過來的眼神。
隻顧著低頭忙碌,拔去相田毅身上的銀針,又替他診了會脈:“你的毒,還需要針灸三到四回才能徹底根除。”
相田毅已經對陳天的醫術已經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陳天說什麽他都會毫不猶豫點頭,而且,他剛剛也在暗暗試圖站起身來,可是,都以失敗告終,也意識到陳天所說的不差。
“老爺,下毒的人已經查出來了。”那個中年人去而又返,很恭敬的說道。
陳天暗自吃驚,他沒想到相田家裏的人手段如此的高超,竟然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查出真凶,相田毅的臉上笑意盡斂,殺氣躍然而出。
衝著陳天揮了一揮手道:“陳神醫,我還有點家事要處理,你請自便吧!”
陳天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多無趣,便是欠了欠身起身告辭,還沒待他出門,相田尤美從後麵追了上來道:“我來送送你!”
陳天也不推辭,笑著點點頭,對於相田尤美,他還是有些好感,雖說性格古怪了一點兒,但是,為人並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