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麵子都是別人給的
魅姬淺笑盈盈,妖冶的俏臉讓人過目難忘,勾人心魄的雙眼充滿了誘惑,阪田純生倒是看好戲的態度,雙手枕著腦袋,舒服的靠在辦公椅上。
“陳天,先前我們之前有很誤會,所以,借此機會,我很澄清一下。”魅姬輕描淡寫一下。
陳天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隨即哈哈大笑,笑得很是開懷。
魅姬和阪田純生都很不理解的看著他,待陳天笑完,魅姬略帶不悅道:“我的話有那麽可笑嗎?”
“你的話不可笑,隻是覺得你的思維很可笑,如果說先前隻是誤會,那麽,我在此之前的差點喪命,也是美麗的誤會中的一部分?”陳天一針見血的問道。
魅姬俏臉一寒,臉色變得複雜起來,大約過了幾秒,露出笑容道:“陳天,你可是真是個有趣的人。”
她笑得很是誘惑,在陳天眼裏卻滿滿的都是虛偽,阪田純生用Zippo打火機點燃一支雪茄,旁若無人的吞雲吐霧。
這是他的地盤,反倒任由著魅姬指手劃腳,可是,陳天從他詭異的笑容中,看出了這家夥絕對屬於深藏不露。
辦公室很快彌漫著古巴雪茄特有的香料的味道,不嗆人,但讓陳天不吸煙的人總有種說不出的不適,望著阪田純生,淡淡的說道:“你在背後搞這麽多,難道隻是為了看我跑到這裏來表演一場戲?”
阪田純生放肆的吐了一口煙霧,回道:“不著急,好戲還在下麵。”
隨即,拍了拍掌。
從外麵穿著清一色黑色西裝的打手,從外麵魚貫而入,很快就大約有一百多平方的辦公室填的滿滿當當,陳天倒也沒有太多的驚慌,這些家夥雖說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陳天自問要自保還是綽綽有餘。
視線在壯漢的身前掃了幾掃,頗幾分調侃的語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阪田純生也不回答,對一個離他最近的打手使了個眼色,打手用島國人特有的禮儀微微的鞠了一躬,轉身就往外麵走,隨他一道出去大約四,五人的樣子。
剩下的,圍著辦公室的牆邊一字排開,雙手交叉麵無表情的站著,他們的目光冷凜,倒有幾分冷血殺手的感覺。
陳天奇怪阪田純生又要搞啥狀況,奇怪歸奇怪,但也不說話,任由著他們在這裏忙活兒。
很快,幾個出去的打手又返了回來,拿來一些投影設備,待他們忙活兒完畢之後,阪田純生才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陳天這才發現,他的身形巨大,大約一米九的樣子。
穿一襲藍色風衣,毛料價格不菲的樣子,穩步走到投影儀前麵,從口袋掏出一個U盤,插在投儀上,熟練的操作了一番,白牆上很快出現了影像。
陳天一見,內心無比的震駭,如果在此之前,嚴謹沒有跟他說過,倒也罷了,就是因為嚴謹在此之前說過,他一見到白牆上的投影才會感到無比的震駭。
白牆上分明就是福島地震後的畫麵,隨即鏡頭一轉,慢慢地切入到先期趕赴到那裏的救援隊,隨後,出現的畫麵就讓人觸目驚心。
死者,臉部,手部,還有身體都發生了大潰爛血淋淋,慘不忍睹,有的甚至都發生了肢體的變形,照片拍得過於清晰,以致讓陳天看得都覺得胃部不適,很多經過嚴格訓練的保鏢都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阪田純生倒是饒有興趣的品味著每一張照片,眸子裏透著興奮的光芒。
親自演示大約十多分鍾,畫麵終於結束了,陳天看到了一幕幕的悲劇,他很不理解阪田純生這樣做的初衷,難道僅僅是為了滿足他變態畸型的心理?
陳天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阪田純生的老謀深算,就算有,也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更何況還是親自演示,那麽,他到底想幹什麽呢?
正當陳天暗自猜測,阪田純生主動解開了謎底道:“這都是我花大價錢買來關於福島的最近的災難的照片,至於原因,我從這一張張照片裏嗅到了商機……”
阪田純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眸子透著精明,所謂三句不離老本行,他一開口都提到了與錢的有關的字眼。
在商言商,陳天並不反對商人逐利,但是也要有底線,靠著災難發財,未免也太喪心命狂了一點兒,陳天很是不恥阪田純生的為人。
心中充滿鄙夷與不屑,連說話都帶著不客氣道:“那恭喜了。”
阪田純生何等精明,那會聽不出陳天話裏帶著譏俏的意味,不為所動的笑了笑,說道:“你別以我會指望著能從援助物資上去動腦筋,實話告訴你,那點兒小錢,我還真瞧不上。”
陳天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心裏倒覺得阪田純生有洞察人心的能力,這個想法也隻不過從腦子一晃而過,他竟然也能敏感的捕捉到,陳天意識到麵前這個家夥果然是個難纏的角色。
魅姬也不說話,愜意的坐在沙發上,品味著來自*國波爾圖酒莊的正品紅酒,饒有興趣的注視著陳天與阪田純生二人的對話,翹著二郎腿,細膩緊致且又白皙的雙腿,時不時吸引著保鏢們的眼神。
畫麵很快定格在一張細菌的放大圖上,這張圖的一出現,阪田純生的眸子裏射出貪婪的光芒,好似一個饑餓的野獸遇到獵物一般。
陳天仔細的看了一眼,雖說自幼浸淫中醫,但是對於西醫多多少少還有所涉獵,中醫西醫看似兩個學科,實際上大多彼此相連,很多知識都是互通。
畫圖上的細菌的截圖,陳天很清楚是一個病毒的樣片,很快聯想到這樣的病毒與那些死狀極其恐怖的救援隊的隊員有很大的關係。
但是讓陳天想不通的是,阪田純生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他所指的商機,是這個?
一想到這裏,陳天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但把病毒當成發財的商機,那麽,意味著將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喪命。
這是陳天絕對不允張的,不過,以陳天現在的見識,就算胸有怒海濤天,臉上也水波無痕。
這年頭,能把脾氣發出來是本能,能把脾氣按回去是本事,很多時候,大多是本能的驅使,很少有這樣過人的本事。
阪田純生耐人尋味的看了陳天一眼,很想從他的臉上讀懂些什麽,很可惜他失望了。
眸子裏失望之以一閃而逝,很快又恢複那俗氣的昏黃的光芒,他提出條件道:“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
他的話並沒有讓陳天意外,隻不過,對於他手段卑劣感不恥,為了達到不擇手段的做法,實在讓陳天心裏直犯冷笑。
“我還真不知道,你做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陳天索性裝起了糊塗,假裝不解道。
阪田純生見這小子揣著明白裝糊塗,心裏老大的不悅,畢竟,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給很陳天麵子,客客氣氣前仇不計,可是,這小子偏偏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臉。
饒是他定力再強,再有養氣的功夫,也難免會拉下臉來。
“陳天,你很不給麵子啊!”阪田純生硬棒棒的丟了一句話道。
陳天也很客氣的反擊道:“麵子是別人給的,臉卻是自己丟的。”
一席話,阪田純生臉色變得很難看,眯了眯眼,眸子裏透著殺人寒光,辦公室裏的保鏢也將右手揣著了西裝內袋,隻等他的一句話。
辦公室裏,殺氣凜冽,讓人毛骨悚然。
陳天一邊目測著擋著辦公室門前的保鏢,一邊=也暗暗捏了捏藏在袖中的機關盒,這是唐雅替他做的,讓他隨身攜帶,萬一遇到危險,也好借此活命。
劍拔弩張的相待了一會兒,魅姬笑盈盈的站了起來,打起圓場道:“有話好好說嘛,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說著話還不忘拉了拉阪田純生,用眼神示意他,讓他暫時的忍讓,阪田純生很生氣的往辦公椅上一坐,雙手抱著肩膀,冷眼盯著陳天。
看架式,一個要唱紅臉,一個注定唱白臉,雙管齊下,勢要逼得陳天就範,明白這一點兒,陳天反倒不著急,等著魅姬接下來要說怎樣的話來。
“陳天,先前我說,我們前仇舊恨,既往不咎就是為讓你明白,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
魅姬在陳天的印象裏,一向是蛇蠍心腸的腹黑女,她又豈會做賠本的買賣,與她之前的交往,大多是鬥智鬥勇,還時不時的耍一些陰謀詭計。
陳天也不問,他明白這一問就落得個下風,饒有興趣的看著魅姬那張神情豐富的臉,儼然是一個貪戀她美色的登徒浪子。
“阪田純生說了那麽多,也就想表明一個意思,我們需要這枚病毒……”魅姬塗血紅的口紅的好看嘴巴一張一合,說得是輕描淡寫。
陳天明白,這枚病毒如果落到他們的手裏,必定會引起全世界的軒然大波,先前東北的731部隊,為了製造毒氣彈,在東北地區拿著大量的活人做殘忍活體試驗,從而製造出大量的病毒,以挽回他們瀕臨失敗的命運。